出来之后，贺天倒是问了她。
冯楚月摇头：“我只是觉得，像陈华这样的人，不像是主谋。”
“那我看冯小姐也不像电脑高手呀。”小陈在旁边道。
冯楚月一寻思：“那倒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
贺天倒是表示：“那个黑色蜘蛛网头像，确实有点问题。”
只是陈华不肯说，他们也查不到任何信息，便只能暂时搁置。
至少，陈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那便先破此案。
见贺天已经放在心上，冯楚月倒也没再说其他的。
破案是警方的事，她已经尽力了。
从警局离开，冯楚月便闷不吭声。
一时之间，车上格外安静。
荣鹤年终究没忍住，看向冯楚月：“坏人也抓住了，怎么还是不高兴？”
“我只是觉得我的电脑技术似乎还不够好。”
冯楚月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今天遇到的问题，说给荣鹤年听。
“你的技术，已经比大多数人强了，若你也没办法找到蛛丝马迹，只能说对方有意隐藏。”
“而且，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学习。”
“小五虽然厉害，却仍旧每年出国学习。”
冯楚月不是第一次听说小五了，荣家素来有收养孤儿的传统。
到了荣鹤年这一代，嫡系血脉只他一人。
所以，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孤儿便很多。
小五便是其中之一。
小五性子活泼，练武怕苦，倒是在电脑技术上从小就展露了不俗的天分。
荣家资源不缺，钱财更是不缺，自然能让小五在这方面得到最好的教育。
也正因为小五的出色，让荣鹤年在十几岁时便开了一家互联网公司。
现在大家还不知道，互联网这种新兴产业以后会成为科技发展中重要的一环。
冯楚月却已经明白，为什么荣家会长盛不衰。
荣家的历任家主，都颇有远见与魄力。
在众人不看好这什么互联网的时候，荣鹤年就已经在这一块儿投入了大量的精力。
将来互联网产业中，也必会有荣家的一席之地。
且，可能荣家才是那个隐形的巨头。
“我明白了，能不能介绍小五给我认识，我想和他请教一些关于技术方面的事。”冯楚月穿回来之后，一心想要报仇。
难得的对一样东西感兴趣。
“小五平时很忙，他可能没什么时间教你，如果你真想学，我另外给你请一个老师可好？”
荣鹤年言辞诚恳。
“比小五还厉害吗？”
冯楚月一愣。
“厉不厉害，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荣鹤年没直接回答她，反而卖了个关子。
这倒是让冯楚月对那位所谓的师父更加好奇。
“哎呀，我忘了一件事！”
冯楚月刚才一直沉浸在自己技不如人这件事里，这会儿却是一拍脑门儿。
荣鹤年侧目：“什么事？”
“之前那个甜品店的小姐姐拍了我们那么多照片，应该拿回来才是。”
“就算她要洗出来挂在墙上，也只能用一张吧。”
“而且，像你这样的身份，你的照片该是不能外流的。”
冯楚月提起这个还有点懊恼，她只关心了陈华一案，忘记把荣鹤年的照片要回来了。
即便给对方，也只能让那店员留下一张荣鹤年侧脸的照片，可不能把他整个人给曝光了。
荣鹤年眼神一闪：“没关系，我拿回来了。”
冯楚月一愣，随即想起荣鹤年在送她进警局之后，又出去了一趟。
敢情人家早就去把照片拿回来了。
“那就好。”冯楚月又有点好奇，“对了，那些照片，你是不是都删除了？可惜，我还想留一两张做纪念呢。”
冯楚月是真觉得照片拍得不错，保存下来也未尝不可。
荣鹤年想到那一卷胶卷，沉默下来。
冯楚月却当他是默认，虽然觉得可惜，却也知道人家这么做无可厚非。
“对了，我明天就要回江市，成果那边的案子，还要拜托霍律师帮忙，还有那张大壮。”
荣鹤年：“放心，我帮你盯着。”
“谢谢。”冯楚月真心道谢，自己这救命之恩，真是不亏。
“只是……”荣鹤年要的不是她的道谢，“你走之后，我的身体该如何调理？”
“啊，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帝都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继续待在江市了。”
“何况，我还拿了常老的推荐信，九月份就要入学。”
荣鹤年想起冯楚月回江市是以补习重新参加高考的名义，也发觉不对。
“你既然已经拿了推荐信，为什么还要回江市？”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还要补习吧？”冯楚月倒是没有对荣鹤年隐瞒。
“补习是为了降低某些人的戒心，也是真的想补习，我虽然在中医方面有天赋，但其他学习确实很差。”
“如果不补起来，以后恐怕会丢常老的脸。”
常老对她给予厚望，她当然也不会辜负人家。
知识学到了便是自己的，这也是前世梅湘君拼命阻挠她上大学，却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精英的原因。
这一世，她要报复，自然是不能在文化课方面有所欠缺。
荣鹤年闻言，眉心舒展：“那你什么时候回帝都？”
“很快，我想把我母亲接到帝都来养病。听说这里有个香山疗养院，环境很不错。”
荣鹤年：“香山疗养院是不错，如果你想送你母亲进去，我可以帮忙。”
冯楚月眼睛一亮：“那我就先谢谢荣少了。”
荣鹤年不置可否。
“对了，等下到家，我去列一个单子，你一并带走，那些药材，尽快让家里帮你收集好，之后为你药浴做准备。”
冯楚月也没忘记投桃报李。
“药浴？”荣鹤年的身体状况，接触最多的便是医院冰冷的仪器。
中医虽然也尝试过，但药浴还是第一次听。
他以为，药浴这种东西，只出现在华国古代。
“对，你的毒，必须靠针灸和药浴排出。”
双管齐下，才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冯楚月既然答应了要让荣鹤年活得和她一样长，就不会容许出一点差错。
虽然荣鹤年现在身体极差，还不适合排毒，东西却要准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