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可以在外面等。”
栾虎还想确认冯楚月的医术水平，正好他也是退役选手，自然也有手伤。
他的手，到了下雨天也会疼。
正好，今儿就是下雨。
只要让这位小医生给他扎几针试试，就知道她到底有几分厉害了。
冯楚月替周昊扎针，周昊还在给她道歉。
“冯医生，实在是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
周昊也有点后悔。
像冯楚月这种有真本事的医生，又年轻气盛，确实有脾气。
就像他，不也被外界说脾气大，桀骜不驯吗？
如果冯楚月因为这，直接放弃给他后续治疗，周昊才是追悔莫及。
“你这件事确实做得不对，你是真不怕我直接撂挑子啊？”冯楚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虽然知道这件事上，周昊可能也为难，但冯楚月还是不悦。
“我……”他确实不好拒绝教练。
那也是他的恩师。
“我知道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次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
没等周昊再解释，冯楚月打断了他。
“不过，你这位教练，到底想干什么？”
冯楚月其实大概猜到一点。
之前周昊没说，可能也是想等教练自己提。
但现在冯楚月问了，他就毫不犹豫地把教练卖了。
“他是想请你去我们队里做队医。”
随队医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要处理各种紧急情况。
不是周昊觉得冯楚月不能胜任，而是觉得队里开不起价，而冯楚月本人也没时间。
冯楚月是中医，又不是普通的骨科大夫。
给国家队做队医，经常都在出差，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太辛苦了。
“你们队没有队医吗？”冯楚月觉得奇怪。
栾虎不可能这么莽撞，邀请她一个这么年轻的医生去做队医。
而且，术业有专攻，能做队医的，必定有着非常丰富的临床医疗经验，临场应变能力也是很强的。
她的医术是不错，但可能在外人眼里，远没有独挑大梁的能力。
国家队里面，也应该是有一个优秀的医疗团队的。
所以，栾虎的莽撞上门，就有点说不过去。
除非，他是看中了她治疗周昊手伤的能力，想让她为队里其他人处理旧伤。
“有队医，我猜，教练只是想让你作为医疗团队里的一员……”
并不是挑大梁的，只是其中一个。
队里可没打算就开除其他队医，或者直接换一个以冯楚月为核心的医疗团队。
“哦。”冯楚月不甚在意。
栾虎的想法是想法，她又不会实施。
待到施针完毕，冯楚月和周昊先后出来。
“周昊的手恢复得怎么样了，依照冯医生的治疗方案，他何时能恢复训练？”
栾虎见二人出来，立马起身。
他原本是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电视里正在播放体育赛事。
很显然，这位教练只对体育有关的东西感兴趣。
“之前就说了，快则三月，慢则半年。”
“现在一个月过去了，他的手也在逐渐恢复。”
冯楚月不想和栾虎多说。
她知道，栾虎是因为不相信她真的有本事治愈周昊的手伤，才会这么问。
她也没工夫和栾虎多说。
“冯医生的针灸这么厉害，能不能让我也试一下？”
冯楚月看着栾虎：“我收费不便宜。”
栾虎：“我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小钱还是有的，冯医生只管试试。”
“诊金绝对不会少你的。”
冯楚月迟疑了一下。
她看起来是在思考，其实是在和系统101沟通。
“统儿，这位栾教练不会有什么人品问题吧？后续会塌房吗？”
系统101知道的很多东西，冯楚月都不知道。
她前世也没接触过体育这个圈子，对体坛的事儿自然不了解。
系统本来不想搭理她，但想到某人到底是玄医门的希望，就忍了。
[系统101：目前没什么问题，只是他以后会被人引诱染上赌瘾，犯错之后被开除。]
冯楚月一愣，这位教练确实是个好教练，也有能力，但他如果犯错被开除，那绝对是整个国家的损失。
毕竟他很厉害，也是在为体坛培育人才。
“这个引诱他的人，不会也是其他国家的吧？”
就像故意诱导周昊，趁机废了他手的某国选手一样。
如果这些人真的龌龊到用这种方式打败华国运动员，那也未免太缺乏奥运精神了。
[系统101：不知道，天机不可泄露。]
冯楚月在心里翻白眼：“别忘了你是高科技的产物，不要神神叨叨的。”
[系统101：你们人类不是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吗？我这是神学！]
系统十分理直气壮。
冯楚月懒得和它说。
“冯医生？”栾虎见冯楚月在发呆，皱了一下眉，又喊了一声。
冯楚月回过神来：“栾教练，我收诊金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
栾虎就觉得这是托词。
“只要冯医生开口，诊金不是问题。”
冯楚月笑道：“试针，一千块一次。”
“如果要治病，就不是这个价了。”
试一次，一千块钱？
栾虎想说，你怎么不去抢！
周昊也看出了教练觉得贵，他立马帮冯楚月说话：“教练，你可不要觉得这个诊金贵，我拿的膏药贴，一贴也是一千。”
“治病的诊金，还要另算的。”
是的，周昊还没给诊金呢。
冯楚月也没说要现在收。
“我知道，一般人不会找我看诊，我也不算漫天要价。”
“而且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也不是我给谁看诊之后再讹诈人。”
冯楚月说得这么直白，只差直说——你爱看不看，不看滚蛋！
“你说得对。”栾虎想了想，“那你给我试试。”
“我这手伤也严重，还有腰椎也疼。”
职业运动员，损伤的可不止一处。
冯楚月没急着给栾虎下针。
只让他把手伸出来，把脉。
“您的腰疼，一方面是劳损造成的，另一方面是肾上的问题。”
“针灸只能治疗您的劳损，若是想彻底治好腰，除了针灸，就是锻炼，再加上中药。”
听冯楚月说得头头是道，栾虎多少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