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之前一院那边,在得知南家把病人转到了中医院,十分无语。
主治医生也提醒南家人:“中医虽然也能治病救人,但这种手术成功率都极低的,基本上中医也没办法。”
他们劝南家人要慎重考虑。
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南家人还真不好说什么。
只说他们请中医来看过了,说是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而且陈主任的医术也是他们打探过的,有口皆碑。
如果还是治不好,那就是南家舅舅的命了。
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折腾了这么多年,也只有放弃了。
一院的主治医生表示他们已经将利害关系都讲清楚了,既然是病人一家商量好的决定,他们也不会干预。
再说下去,病人家属该误会他们故意阻挠病人转院了。
冯楚月原本是接到陈继仁的电话,才知道他们已经转院过去了。
她直接邀请了陈继仁下班之后一起吃饭。
还有一个段锦书。
本来也邀请了常广白,结果常老去了外地。
行吧,既然常老没空,那就只有他们几个小聚了。
冯楚月把地点选在了百味楼。
只是她没想到,吃饭的时候会遇到南家兄弟。
人家一眼就认出了她和陈继仁。
“陈主任,冯小姐。”
南玉树热情地和两人打招呼。
陈继仁朝南玉树点点头,他也认出来这是白天把父亲转到他们中医院的病人家属。
冯楚月则是眨眼:“这么巧?”
南玉树怕冯楚月怀疑他们故意的,赶紧解释:“我和临风有个发小从外地回来,我们才约了百味楼。”
冯楚月顿时一笑:“不要紧张,百味楼的菜非常美味,你们选它,说明很有眼光。”
这下轮到南玉树一头雾水了。
好像冯楚月是在夸百味楼,又或者是夸她自己。
冯楚月也没多说,直到南玉树和南林凤见服务生把他们引进了一个常年不对外开放的包厢。
“这位冯小姐,后台真硬。”
南临风之前是没见过冯楚月的。
但看见冯楚月进了那个包厢,就知道这姑娘不是一般人。
他们从小就知道百味楼,但过来吃饭的次数也很少。
谁让百味楼不止价格高出一般的消费水平,他们一年到头,来的次数也不会超过三次。
这还是在好友之间轮番请客的情况下。
还有这里的位置更难订。
“大哥,你观察他们刚才的站位了吗?”
南临风突然问自家兄长。
南玉树抬头,见人都已经进了包厢:“没怎么注意,怎么了?”
“冯小姐走在前面,陈主任和另外一个年轻人都落后了半步。”
南临风观察入微,是因为他学的刑侦,虽然年轻,但前途无量。
“这有什么?兴许是冯小姐对这里熟悉,所以给两人带路呢?”
南玉树还是没明白他弟弟想表达什么。
“我的意思是,她的位置,或者说她的身份,是在陈主任和那位年轻人之上的。”
“刚才陈主任向我们介绍,那位年轻人叫段锦书,说他是自己的师弟,还是中医药大学的老师。”
“而冯小姐不过是中医药大学的学生,你说她的身份为什么会在两人之上呢?”
“我看陈主任和段锦书对冯小姐都恭敬有加,就像晚辈面对长辈。”
“哪怕冯小姐年纪小,辈分却在他俩之上。”
南临风的眼力,叫身为哥哥的南玉树甘拜下风。
“那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学校的老师,在冯楚月面前表现得像个晚辈,这不太正常吧?
更不正常的是陈主任,他也表现得像个晚辈。
“之前陈主任说段锦书是他师弟,冯小姐又认识常老,那她和常老的关系,一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
“也许,冯小姐的医术,也比你和妈揣测的更好。”
南临风就凭今天这一顿饭就断定了。
冯楚月在包厢里打了个喷嚏,陈继仁还关心道:“小师叔是不是衣服穿得有点少?”
“不会,我年轻,身体好。”
“而且,你师父没给你说过吗?修行之人,没那么怕冷。”
“我们的身体经过淬炼,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
陈继仁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段锦书也赞同点头:“往年我到了下雪的时候还要穿羽绒服,今年羊绒衫外面穿大衣就行了。”
“我这才刚入门,就体会到了修炼带来的好处,想必小师叔更厉害。”
冯楚月不置可否,她的身体,自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
就算穿单衣,她也可以用灵力保暖御寒,只是冯楚月抠门儿,可舍不得好不容易修炼得来的那点儿灵力了。
“你有天赋,是好事,好好跟着小师叔学。”
陈继仁都这把年纪了,让他像师父那样坚持修炼,他是不行了。
不过,做医生的,都有自己的保养手段。
陈继仁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打两遍八段锦,晨练他是一天不曾落下的。
他是中医,又注意养生,哪怕五十多岁的年纪,看着也就四十出头。
但他的身体也没有好到冬天能穿单衣御寒的地步。
“我知道的,师兄。”
大师兄特别像父亲,有时候比师父还尽职尽责,对此段锦书早有体会。
大师兄还不重口腹之欲,对他来说,百味楼的饭菜,也就比他们医院好吃一些。
冯楚月在席间提起了南国安这个病人。
“大师侄,南国安的脑损伤,在我们中医看来,是可以修复的。”
“你治疗中把我调来当你的实习生,把锦书师侄也弄去做助理,我们三个一起研究。”
她说是一起研究,其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教两人玄医门真正的传承之法。
陈继仁听出来了,立即答应:“好,多谢小师叔,我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多与小师叔学习。”
小师叔要下学期才能考行医资格证,她不能单独行医。
但中医又不一样,中医讲究传承,有他作保,小师叔就可以接触病人了。
段锦书也高兴。
师父虽然一直让他跟着小师叔学校,但这不是还没机会吗?
现在算是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