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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7章 无法留下名号之人,可改变的时空

“……走!我来断后,不要让魔兽回到地面。”

“记住,离去后,所有人死守层岩外两百里战线!”

“这里地下的魔兽被我们引走,地面上的魔兽就是无根浮萍。”

雷霆轰塌崖壁,闪电化作明亮的龙蛇,束缚于漆黑的兽潮。

崖壁一头,是四臂的夜叉,另外一头是被嘱咐后,咬牙持枪,望着众人的千岩军。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源源不断的魔兽被引入,驱赶入神秘的地宫。

“吼!”妖邪之气激荡如云层,凶残暴戾,姿态扭曲,或大或小的魔兽在黑暗中,露出一双双狰狞的血眸。

它们是魔兽谱系之上的真正上位者,任何一头,都比五百年后还留存的兽境猎犬强大千倍万倍。

千里大地地龙翻身,万丈深渊熔岩喷涌。

黑色的秽血泥泽,灼烧生灵,带来精神狂乱的低语,人类的灵魂都一同被吞噬。

四臂夜叉的身影在急速的移动之中,一化为八,紫色的雷霆化作遮天蔽日的巨掌,一双,两双、三双……十六双。

“镇魔!”

含有滔天雷光的巨手封锁四面八方,镇压而下。

“污秽的魔兽,多少人因你们而死!”

“我引你们到地下空间来,正是发现了你们的弱点!”

“与我一起死在这里吧!”

骇人的紫色傩面上,露出的双眸,是灼灼雷光在燃烧,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苍紫之色。

明亮癫狂,带来无尽的雷罚。

比恶鬼更恐怖,比魔兽更凶厉。

黑血、血肉、内脏、骨骼、鳞片、利齿泼洒大地,魔兽的诡谲嘶吼化作哀嚎,地渊之气盘旋而上,推的山崖裂开无数纹路,漆黑的裂缝里流出浓稠的黑泥。

“轰!”

黑色如墨的业障之气如乌云遮蔽了四臂夜叉的身形。

“星罗斗布,速降威灵!

“群魔邪异,尽解雷霆!”

“摄神收鬼,真炁流行!”

“帝敕符命,不得久停!”

神秘地宫内外,伯阳,戎昭……诸多术士,一起念咒。

群星璀璨,雷霆似海,自然之炁轮转八方,一道道旋转环绕的金色咒言,交织上下流动的古篆,遍布地宫的入口。

姜逸黑衣飘荡,身上溢满了深渊虚无之力,半张面孔有鳞片滋生,但还是奉上了自己的大洞法力。

诸人手掐印诀,共指漂浮在空的太威仪盘。

“急急——如律令!”

诸人厉喝。

一道道法力,混合着姜逸的大洞法力源源不断地没入地宫之内的太威仪盘。

厚重玄奥的仙家法宝,灰色云纹的底盘中央是星球般明亮的蓝色灵珠,蔓延出能量的指针,指向金色外环的八个古篆,一圈圈蓝色灵光扩散。

璀璨的星辰光柱冲霄而起,似启明的星辰,将此地化作澄澈的晴空。

四臂的夜叉将仙力注入。

“黄天之威,五方之神。夜叉种民,共执玑衡……”

留在地宫外面的戎昭诸人被力量推开,看着实质的能量化作巨大无比的法阵,将内外隔绝。

“吾将以此身护阵!”

“封印地表!”

赫赫堂皇的凶威从四臂夜叉的傩面上散出,周围似有其他夜叉的虚影,在此刻暂代五方之神,关闭五方之门。

黄天帝阙,众仙之祖。

玑衡帝车,斗转星移。

以器为证,转生注死。

天地之威,封天锁地,如星辰繁花盛开的浩瀚法阵,不断蔓延。

“……夜叉一族!”

“……当为此世而战。”

四臂的夜叉耗尽力量垂下双眸,他看向下方,一道身影正在坠落。

他叫……

夜叉发现自己并不能想起对方的名字。

黑色的羽衣带起细密的鳞片,如玉的面孔,发丝飘荡,玉冠也已经染黑。

姜逸闭上眼眸,深渊虚无的力量,在周围激荡,被空间抑制,扩散而起的毒风毒云腐殖一切。

然后,阴燃的渊薮之火融穿了空间,紫黑的色彩化作最不祥的污秽。

“姜逸兄……”伯阳望着坠落入魔兽潮,让庞然强大的诸多妖魔都下意识避开的姜逸。

对方的身份是谜,来历是谜,但无疑站在人类一方。

……

封印完成,众人留在了地下。

千岩军日夜搜查,确认凶兽进入地宫后便受到巨大限制,像是被某种力量腐蚀了一般。

伯阳和一个千岩军用担架带着昏迷的姜逸。

对方身上的鳞片和那些扭曲魔兽一样,遭遇了某种力量的腐蚀,本扩散出的力量,如今全部收敛,但身上自然带着一股沉重威势,让周围漆黑的魔兽攻击时,面带犹豫,给了他们击杀的机会。

他们不知道姜逸身上为何有这么浓郁的深渊力量,但所有人都没有把姜逸看做魔物。

战斗中,有将士负伤,有将士牺牲,有些恍惚之中,与大部队走散,再也没有回来。

不过,凶兽和他们一样在减少。

四臂的夜叉不舍昼夜地清理兽潮。

“……凶兽,会就此消失吗?”有人发出疑问。

没有人回答。

众人都在向着地宫更深处前进。

那里对凶兽的抑制力更加强大,而且可远离封印。

有人拿出时计,一遍遍观看。

低声的议论,忽然揭露了一诡异的现象。

有人说,已经过了十多天,有人说只有三天,也有人说已经过了四十几天……

“我想回家!”有人情不自禁开口,大家一起沉默。

想回家,但不能回去。

他们看着人数越来越少的队伍。

也不想要再争论,时间过去多久了?到底是谁对?谁错了。

在沉默地行走之中。

“伯阳大人,有纸笔吗?”有将士忽然开口。

“有!”伯阳道。

虽然不能回去,但无论是家书还是遗言都是一份念想,不让人崩溃的念想,所以他递出了纸笔。

有将士开始书写,不会写字的,旁边的兄弟帮忙代写。

“问伯阳大人借来纸笔写家书,却不知该写什么……”写信的人忽而自嘲一下,这信也岂能被人看到。

他犹豫良久,写下:“……希望家乡的人都过得好。很想我的女儿。”

“尽管为守护众人、追逐所求而赴死,确是好事一桩。只不过,仔细想来,此事恰如鱼潜深潭,鸟坠幽谷。”

他狠狠一咬舌尖,鲜血在空腔之中,带来浓郁的铁锈味。

剧痛让他清醒,望着自己书写下的字迹。

耳边,传来幽黯的耳语,不断呢喃。

他忍不住再次写下。

“虽能成就自我之餍足,却不为众人所晓,终被遗忘。我等凡人仿佛片羽为龙卷所挟,飘摇落入深空之中。”

“所谓拯救、所谓坚守,不过尽做虚无无意义之事吧!”

他捶打自己,将写下的书信撕碎,投入火中。

周围的幽语悄无声息地摇撼着他的心。

无法留下名号之人。

他捂着脸哭泣。

接着,重新书写,只书写最初的一段。

旁边,有人请他帮忙写信。

他调整心情,强颜欢笑。

“为虎兰兄代笔,愿他的家人也能安康。要不是这一遭,还想回去过海灯节的。”

“峭岩与琉璃晶砂的女儿,千万不要为我哭泣。”

“我生在天衡阴影下,为报答岩王的恩荫而战。”

虎兰缓缓地述说自己想要书写的话语。

这份话语其实该在那一天的晚上,夜风猎猎,进行诀别的晚上就说出口的。

但是夜风打断了他的话语,他最后无声地只留下一朵小小的花,给自己的女儿,作为有朝一日,自己被忘却的纪念。

这和漆黑魔兽厮杀的漫长时光,这冲入层岩巨渊下的豪情壮志重新浮现在眼前。

“将性命信托四臂的夜叉,向荧光的渊薮而行。漆黑深穴的阴影之路,悬浮崎岖岩宫的晶石。”

“深渊涌现的污秽潮流,伏行峦底的扭曲妖魔。诸多恐怖与不可思议,皆不会令我心感恐惧。”

他握着长枪,很想像个英雄好汉一样站在自己长大了的女儿面前,告诉女儿自己波澜壮阔的经历,那毫无畏惧的气概。

你的父亲,是盖世英雄。

只是……

英雄也有惧怕之事。

曾是书写符箓的墨汁染上纸张。

“我唯一恐惧介怀的事,仅有遗忘与失去而已。若厄运将我掩埋在无名之地,请莫把我忘记……”

他话音落下,旁边代他书写的千岩军再次无声落泪。

这一份家书,适用于任何一位千岩军。

诸多思念家乡,思念亲人的千岩军或靠着崖壁,或坐在地上,一遍遍书写家书,几次写下都不满意,但纸张是有限的。

他们只做出选择,书写有限的话语。

姜逸安静地躺在担架上,身上的饰品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融入了体内。

众人毫无察觉,也不记得他身上曾带着符箓,带着仙灵,带着水瓶……

有千岩军少了手指,依然用残缺的手费力书写着书信。

“虎兰的女儿今年两岁,清明兄弟的奶奶年事已高,他们都很记挂家里。我虽是孤家寡人……”他叹气一声。

“没有人不想回家。但留在这里的我们,彼此也算是家人了。”

凶兽的嘶吼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雷霆和枪芒瞬间而起。

“杀!”

丢下手中的书信,任由其随风而去。

千岩军双目赤红,怒吼而杀。

“千岩牢固,重嶂不移。”

“干城戎甲,靖妖闲邪。”

那永不忘记的箴言,化作蓬勃而起的军势。

一往无前,百死不悔!

不悔!

光与暗缠斗的漆黑深渊,即使以夜叉之强亦难以久抗,千岩军的队伍被凶兽冲击的散落。

四臂的夜叉也陷入业障噬心的癫狂。

但他还记得战斗,还记得击杀魔兽。

不知道又是几天,或者几个月。

人数越发少的队伍,抬头望着前方。

一片片灰色的崖壁屹立,金色的山岩如太阳生辉,黄色的草坡,赤色的红叶,眼前的景象赫然是家乡的景象,那乌云笼罩的天宇,广阔而无边。

他们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心中思念家乡看见的幻觉,还是这里本就如此。

木头搭建的驿站,没有运转矿石的马车。

飘扬的竖状战旗,在风中飘荡,如血赤红。

众人留下休息。

有千岩军去巡逻这个玄妙的地方。

有人看见了家人,忍不住奔跑而去,直到消失。

拿着纸笔的千岩军忍不住记录下眼前的一幕。

“以前听家中老人提过,璃月人进山采矿,至少有几百年历史了。可是这里也不像真正的矿区。”

他不由的自得道。

“说不定,是在矿区一带长大的我太过思念故乡,才让这里变成了这副模样吧。”

苦中作乐,揽一下功劳。

然后,叹气地丢下纸条。

他看向一直昏睡但还有呼吸的姜逸。

这里也就夜叉,还有这位兄弟,没有写过家书了。

他发现自己记不清对方的名字了。

“姜什么……”

对方不醒来,他们也不知道该代笔写什么。

“说起来,很久没遇到凶兽了呢。”他不由起身,喊上两个兄弟,在之前的巡逻小队回来后,他们走向另外一个方向巡逻。

时间依然无法计算,时计是坏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

他只看见一头头匍匐,疲弱看着他的凶兽。

他手中的长枪刺入凶兽的眼睛,带起黑色的泥。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刺。

感觉自己都要迷失在这里,回不去了,但兜兜转转,还是和兄弟们,回到了营地。

将相互侦查到的消息公布。

可以得知。

“凶兽已经全部失去行动能力,而且大部分已经消失。”

“这一次,我们大获全胜。”

久违的笑容和轻松浮现在众人的脸上。

只是……大家都不能回家了。他心中暗道,发现巡逻队又少了一个人,又有人走失了。

有人靠着山岩睡去。

在启程时,再也没有醒来。

队伍只剩下五人。

在继续的前进之中,他……扶住长枪,慢慢跪倒在地,躺在了地上。

“抱歉,不能继续陪你们走下去了。”

眼皮沉重,耳边的呓语越发严重,但随着死亡的来临,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静。

再也不用装出听不到呓语的模样了。

只是……为何……

好像是……好像是……姜逸兄,是姜逸兄吗?在喊他的名字。

他忽然想起了被遗忘的姓名。

自己的,姜逸的。

姜逸兄……

他身上的光好亮啊!

温暖,如璃月的太阳。

他仿佛立于仙境,脚下是洞天福地,周围有无数人呼喊着诸多尊号,一转眼间,他又立于一条长河之上,不知道是叫忘川,还是冥河,还是时光。

河上有桥,仿佛那往生之桥,有红色妖异的花朵盛开,有百鬼万灵行走。

“幻觉吗?”他的视线中,是那黑衣黑冠,躺在担架上,和凶兽一般被腐蚀的人影。

枪插在地上,但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

“姜逸兄……大抵是……不能再醒来了。”伯阳坐在地上,望着倒下的最后一个千岩军。

他去检查了姜逸的呼吸,没有了,心跳也没有了。

“金鹏!”

“弥怒!”

四臂的夜叉嘶吼,两只手掌紧紧抓住自身的头颅,另外两只垂下,想要寻找可厮杀的凶兽。

伯阳忍不住叹气一声,拿出纸笔。

墨汁染开了一大团,才开始书写。

文字可以让他感觉自己或许还活着,还是人类。

“我名为伯阳,在此记录我所知的一切,只为后人见此文字,能知我经历。”

“……”

“地宫内怪异无比,璃月方仅余我与夜叉苟活。……已过去不知多久,夜叉伤重,又有疯病,恐怕命不久矣。我虽清醒,亦感到恍惚。”

……

“嗯?你怎么还在这里,弥怒,快离开这里,快回到地面之上。”四臂的夜叉睁着眼睛,注意到了正在写字的伯阳。

伯阳很是无奈:“我是伯阳啊!夜叉兄弟。”

他苦笑一声,继续书写。

“……”

“我不知自己在地下呆了多久。……夜叉劝我离开这里回到地面,可他忘了,我们注定要留在这里。”

“姜逸兄……”

“几天,或十几天前,众人都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但我还记得!”

“耳中,似乎出现了幻听。”

“他叫我,不要给他留下名字,然后……”

“我在写什么?”

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

“盗宝团?”烟绯和荧看向旁边声音传来之地,一群盗宝团正看着地面上半埋在地的另外一个小号仪盘。

“干掉她!”盗宝团忽然注意到走过来的烟绯。

挥舞着重拳,拿着铁锹就发动了袭击。

元素药剂炸开,化作冰水雷三种元素肆虐。

弩箭划过空气,闪烁着锐利的寒光。

“丹书立约,凭此结契!”烟绯身上出现护盾,抬手就是三发火球,接着凝聚一个巨大的火焰法印落下。

作为律法咨询师,她最擅长的就是立约和结契。

火漆制印,铭刻律法。

面对敌人,立的是生死之契,上面条款齐备,你死我生,

自身附加而上的条款,是总务司也改不掉的自然法则,真正的天规律法。

法印砸落,元素爆裂。

盗宝团在火焰下,化作虚无。

“盗宝团?”荧和派蒙意外地望着这消失的队伍。

烟绯思索了一下:“之前,我帮着总务司处理了一起商业大案,犯事的人为了报复我,特地找了盗宝团当打手。眼前的几位,就是我记忆里的那几个。”

“应该是这片空间读取了我的记忆,将其复原了出来,化作真实。”

“恐怕,也是消耗我们的手段之一。”

“嘿嘿。不过烟绯真厉害。”派蒙夸奖道,“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盗宝团,你之前还说你不擅长打斗呢。”

“咳咳!我也是勤于练功,武艺傍身的,对付这些家伙还是很轻松的嘛。”烟绯道,“但是比起降魔大圣,还有荧你们,我一定是不擅长打斗的。我的武艺也只是为了对付这些常有的意外状况啊!”

“常有的就不叫意外了?”荧抱胸,“原来律法咨询师是这么危险的工作啊!比起冒险家也不逞多让,毕竟,冒险家可不会被人刺杀。”

“哈哈,也没这样严重啦!我一般会回去,给犯事的人,多科普几条法律知识。还有这些帮手,也能免费体验一下璃月的一日三餐,最规律的作息生活。”烟绯嘴角上扬,她可不是吃亏的主。

三人在周围搜查。

捡到了纸条。

“问伯阳大人借来纸笔写家书,却不知该写什么……希望家乡的人都过得好。很想我的女儿。”

三人看后。

“伯阳?”荧托着下巴,“好熟悉。”

“姜逸之前的声音,就好像是和什么名字里带‘伯’的人对话。”派蒙想起来了,“难道就是这个伯阳。”

“也就是这里可能会有,出现姜逸信息的纸条?”烟绯挑眉。

“可能!”荧点头。

两人在这空间里没找到更多的纸条,开始研究那个小号的太威仪盘。

烟绯根据圆盘的外观和盘面布设,已经确定了这就是她根据遗嘱,要寻找的那个法宝。

尝试着转动上面的指针。

“出现了,新的入口。”派蒙指向前方,宛如一个遗迹大门的建筑里,呈现出蓝色的光芒,带着隐约的景象。

众人进入。

路口后,雾气笼罩的虚空,漂浮的灰色石块化作石桥,连接另外一处大门。

回头望去,虚空之中厚重的云层在旋转,化作巨大的漩涡。

刚才穿过来的时候,整个视野都在扭曲变化。

“呜哇!这是隧道吗?好奇怪……总觉得这里连着另一个世界或是另一段时间……”派蒙有点想起了当初穿越向五百年前一心净土的时候。

而且,这日月无光的地方,那石块上还长着红色叶子的树。

进入大门。

看见的是天色和之前的空间不同,但同样有着层层叠叠山崖峭壁,有着巨大无比太威仪盘,乌云密布的空间。

空间里,也有一个小号的太威仪盘,半埋在地里。

烟绯和荧看见了一队愚人众。

“小心!”

正准备战斗,夜兰的身影从隐身之中出现,将愚人众解决。

“哼!”她收手,“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不管来几次,我都会解决你们。”

她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里,这些愚人众根据她的记忆出现,杀了一批,还有一批。

“还以为没人呢!”派蒙很意外能遇到夜兰。

空间里传来一些虚幻的声音。

“……不要放弃……出去……吗?”

“……我……记录……太威……”

“……想……家……”

众人又在这里找到了几张纸条。

“我之前见到过一些幻影,当时听到的,就是这些话。”夜兰凝神道。

那是在之前洞窟里,单独寻找出口的时候。

“小号的圆盘和那巨大的太威仪盘息息相关,可通过转动指针,改变巨大太威仪盘的指针,转动空间,出现入口……”烟绯明白了什么。

这第二片空间好像处于夜晚。她抬头观察了一下。

“大家去下一个空间看看。”

通过刚才的转动,新的入口出现,入口处的景象和之前不同,不是平静的蓝色,而是赤红之色,隐隐约约带来惨烈的杀伐血腥之气。

又是通过仿佛时空的隧道一般的连接通道。

众人眼前,黄沙纷飞,带着朦朦胧胧的血色。

耳边传来战斗的声音,魈正在和一位隐藏了身形的强大敌人厮杀,口中称呼对方为“浮舍”。

“……你这样的人,竟然会成为地下亡灵。”魈阻止众人的靠近,一个人和浮舍战斗。

短暂露出身形的浮舍,是一团带着漆黑业障之气的紫色雷光。

两条狭长的眼眸,完全由雷霆构成。

出手间,雷的巨掌,向着四面八方涌现,撼动乾坤。

魈的身影都无法完全避开,只能硬抗。

身上不断出现被雷霆撕裂开的伤口。

浮舍呼喊着癫狂的话语。

众人倾听。

浮舍似乎引来魔兽,要和其一起死在这片空间。

“……骁勇如你,怎么会死在这里……”魈的长枪激荡的风排开雷霆,闭上的眼眸,仿佛真的接受一个事实。

或许除了那空间波动造成他和姜逸的分开,还有这心中的不相信,让他走到了这和姜逸所在的不同的时空。

“魈……”烟绯和荧呼喊。

她们看见魈不断受伤。

魈摇头,示意她们安心:“无妨……”

在不断战斗中,烟绯看见浮舍露出了疲态。

魈知道,全盛时期的腾蛇太元帅浮舍自然不会只有这种程度,但眼前的不过是幻影。

“帝君座下第一夜叉变成如此……”

他一枪洞穿那虚无的身形。

“帝君若见,又该作何感想。”

雷霆的电流滋作响,雷音也带着杀伐之力。

癫狂的浮舍不断攻击,魈在对抗之中,生起无明的怒火。

“够了!”

眼前的终究不是浮舍,不是真正的魂魄。

本犹豫的他,眼中出现了厉色。

靖妖傩舞——卷积微尘。

空气的尘埃都被枪芒撕裂,空间隐隐约约震动,将眼前的浮舍幻影彻底毁灭。

毁灭后,带给他的是茫然。

心中空落落的。

浮舍失踪数百年,眼前,似乎是最后见他的机会。明明想要多看几眼的,但还是……他捂住额头。

无名夜叉是浮舍,姜逸如今在……

这片时空也没有他,难道真的在五百年前?

“这片空间究竟是什么?竟然能克制坎瑞亚的魔兽。”夜兰想起了刚才听到的浮舍的话。

魈沉默。

就算因为业障陷入癫狂,忘记自身名字,无法报上名号,也能参与层岩巨渊的战争。

是被争斗厮杀的气息吸引吗?

夜叉从不是能在和平时代好好生存的种族,只精通杀戮,或许……也只懂得杀戮。

“空间在干扰我们,身体的疲惫加重了。”烟绯开口。

“等一下,大家快看这张纸条。”派蒙拿着一纸条飞过来。

荧手中有很多张纸条,但唯独那张的信息格外特别。

魈寻声望去。

墨色的字迹,带着不可思议的情绪。

“我看见我书写的两个文字在消失,我快速地临摹书写下了一个字,一遍又一遍,在纸上,在山岩上,我觉得,我不能忘记。”

“这是……这是他……谁?不!是……是他的名字。”

“……逸……”

“……以谐音倒写……来到层岩巨渊,随我们来此的……义将……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