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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0章 家书,金蔷薇,七窟遗迹,欢迎加入,珐露珊

一份在机体内部,被保存的格外完好的“信”,被塔塔米交到珐露珊的手中。

“给你们留个安静的地方吧……”赛诺自觉走向远处,吩咐其他风纪官不要去打扰。

在珐露珊看信的时候,姜逸也讲述了“遗迹徘徊者”的故事。

“……”珐露珊花费了几分钟看完这并不长的信,她本以为这漫长百年经历的磨炼,让她不会再伤感。

直到见到这本以为再看不到的机械生命,见到这跨越百年的信件。

塔塔米虚弱的机体散发着夕阳般的橘红光辉,它的样子像是“遗迹巡弋者”,主要部分是一具三角状的生锈铜色机械主体,是眼睛,是头颅,是身体,凭借管状的“混沌真眼”提供能源悬浮于空。

而边上三个更小的浮游三角机械元件,以三角状漂浮在上方和左右下方两侧。

在平常,遗迹机械一般会用休眠度过漫长的时光,唯有出现敌人时,才会活动起来。而它为了寻找珐露珊,在至少数十年的时间里,维持高强度的运转,毫无停歇。

如今也已经到极限了。

“以前的我不爱回家,总是让塔塔米往家里送信,没想到老师和父亲、母亲、朋友们最后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让塔塔米把他们的信送到我的手上……希望幸运存活的我有机会收到他们的慰问。”

珐露珊看着塔塔米,“他们还在二十年内进行了技术突破,超乎想象的改造了古代‘更生机关’,使得‘更生机关’在‘自我修复’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给予它‘自我迭代’的机能。”

姜逸道:“就和史莱姆进化成为元素巨龙一样……”

塔塔米不过是比“遗迹巡弋者”更弱小的、处于机关系列底层,毫无攻击性的记录式自律机关。

但依靠着“自我迭代”的能力,独自深入一座座人类未知的遗迹,战胜危险的机械……利用收集到的零件不断修复,改造,迭代,经过十年、百年的流浪,化作了“兆载永劫龙兽”。

这是坎瑞亚机械序列最高处的永动机关。

只可惜,塔塔米终究有先天的缺陷,就算模仿进化成为了可以匹敌,乃至超越亘古生命的永续机关,也只是虚假的“永续”。

以“更生机关”为心脏的它注定不可化作真正的不知疲倦、超越人类技术领域,含有禁忌之术的“兆载永劫龙兽”。

并且和普通生物一样,可以成长的机械也有生命的极限。

庞大强悍的机械巨兽之躯,对于它的“心脏”来说,终是过于沉重,即便经过改造,也非常的勉强。

只是这机械生命的意志不可思议的战胜了机械运行的法则,就如不断燃烧的飞萤一样以意志提供着真实可见的驱动力。

几十年如一日的徘徊寻找,

直到十几年前,设计寿命到达了尽头,“心脏”开始停止跳动。

还未能完全超越物质动力的意识陷入沉寂。

庞大的机体陷足于遗迹的流沙,在今日再次被人从遗迹之中挖掘而出。

“当信能送到我的手上,也意味着塔塔米给幸运存活的我带来了逃离出困境的路线。”珐露珊拿着信封,“在信的最后,他们写的话是……”

“欢迎回来,珐露珊!”

她没有流泪,只是伸手触碰塔塔米。

“为了把他们最后的信件,送给不知身在何处的我,即使寿终故去,即使‘心脏’停止跳动。当感应到了我的接近时,也如重燃的蜡烛,用最后的意识倾尽全力、拼尽一切的唤醒机体,将信送到我的身上吗?”

塔塔米已经没有力量再发出“咕噜”的问候了。

现在的人类对机械生命意识的研究几乎处于空白,在未能完全破解古代文明的造物,塔塔米体内“更生机关”的诸多零件的奥秘前。

塔塔米的沉睡几乎不可避免。

因为那不是替换零件就可以解决的。

“好好休息一下吧!”珐露珊抱住这一人高的机体,看着塔塔米身上的橘红光芒彻底暗淡,整个悬浮离地的机体彻底沉寂下来。

宛如死物。

……

风纪官征用的考古队的白色三角帐篷营地。

赛诺听完了整个故事和前因后果。

“难以想象,机械生命的意志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要知道,璃月那边,从零开始打地基计划中,这一年完全由现代人类发明的机械好多都处于“人工智障”阶段呢,在网络上备受吐槽。

聪明的机关则一般都有方术或仙术技术的加持。宛如生命的机关就完全是仙人出手创造的了。

“既然‘遗迹徘徊者’并非无主之物。失主也找到了这里。”

“只要填好表格,我可以做主,让珐露珊前辈把这‘遗迹徘徊者’的机体和‘塔塔米’带走。”

他刚才就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珐露珊前辈填写登记的资料。

当然,虽然“遗迹徘徊者”有主,但依然属于“文物”范畴,考古队的罪名并没有多大改变,再说了,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倒卖文物了,就算没有这件事,也得回教令院接受审判。

“遗迹徘徊者”在一百年里没有伤人,所以珐露珊取回“塔塔米”也不必接受连带责任。

珐露珊很是认真的开始填表,一张,一张,又一张……最后,开始青筋暴起,填了一个小时没填完。

“大风纪官阁下……”

“请您务必告诉我,到底还有几张……”

她的手都要把笔给捏断了。

“因为涉及倒卖文物案件,所以显得麻烦,要填的东西有点多……”赛诺很是淡定道,“珐露珊前辈想要永无后患的保留塔塔米,就认真填一下吧!放心,没有几张了。”

珐露珊……忍。

重新坐下来,继续填。

姜逸在外面和阿如村的村民交谈,等到珐露珊填好表格出来后,看见姜逸捧着一盆奇怪的花。

“这是什么花?”她好奇道。

“金蔷薇……”姜逸笑着把花盆递给珐露珊,“送给你的……”

“??”珐露珊接过花。

“你知道一首在阿如村的歌吗?”姜逸望着沙漠绿洲,“蔷薇啊蔷薇,实现我的愿望。花从石头中绽放,金蔷薇对我歌唱。”

“和须弥蔷薇相比,金蔷薇是更适应沙漠环境的独特品种。”

“不是我的造物哦!”

姜逸脚下踩着黄沙,手中有几颗金蔷薇的种子,棕金色,坚硬无比,还有巨大。

“不是你的造物,加上我过去都没有听说过这‘金蔷薇’的名字,也没有见到过……”珐露珊道,“也就是这是教令院专攻物种培育的生论派学者培育出来的吗?”

“是的,一位被教令院流放的学者,已经故去很多年的学者。”姜逸望着远方,“他将自己培育的种子撒到沙漠的各个角落,但没有一颗种子开花。”

“这成为了他最后的遗憾。”

“直到最近,在沙漠各地的‘金蔷薇’盛开了。”

“这是具有岩元素和草元素共同亲和的植物,在缺水的沙漠,为了生存,它用泥巴与石头将自己保护起来,化作坚硬无比的外壳,在合适的环境中,得到水和草元素的滋润,就能绽放出自己原本的美丽模样。”

“我很喜欢这个蔷薇,就让它和雨林各处的紫色须弥蔷薇一样,在沙漠绿洲之中蔓延。”

“如果它有花语的话,我认为它的花语是……‘希望学者、冒险家或是你,像它一样坚韧,永远不丧失信心。’”

他看着珐露珊。

“能从七窟遗迹脱困的你,无疑配得上这朵花。”

“……”珐露珊沉默片刻,抬头,“七窟遗迹,这是它的名字吗?”

消失的百年时光,其实就是她被困遗迹的时光。

她对那遗迹的记忆已经模糊,就如海市蜃楼般虚幻。

只记得那是一座不知来历,不知所在,与赤王文明相关。内里机关重重,墙上刻满密文的遗迹。

遗迹中的神秘力量,使她的身体停滞在被困的瞬间,不觉饥饿,不感劳累,却无法抹除精神的疲惫。耗尽了随身的纸笔,却未能破译一句密文;用尽了毕生的学识,却未能解开一道机关。

姜逸点头。

命星倒映人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珐露珊的六颗命星是为“舍径求真,忘形炼智,漫行灵圃,神机明悟,繁想奇境,妙道合真。”

灵圃是知识的灵圃,仙人神明的庭院,神王陛下游憩畋猎的苑囿。

人生中遇到的灵圃自然不是唯一的。

但七窟遗迹无疑是对珐露珊影响最大的“灵圃”。

时间停止的秘境,看做赤王建造“永恒绿洲”前的实验场也未尝不可。

继承了“七窟遗智”的珐露珊,过去的一切磨难都将化作现在和将来的馈赠。

“金蔷薇的歌谣,还有一段。”

“唱道:‘没有土地承载我,唯有歌谣承载我。歌谣战胜敌视我的命运,战胜我的结局。战胜我战胜时间,战胜永不消逝的消逝。’”

“你是和培育这蔷薇的学者一样,是战胜‘消逝’之人。”

学者的生命和金蔷薇和他编写的歌谣一起,被人们记住,而珐露珊则自己战胜了自己的消逝。

珐露珊遗忘了关于遗迹的很多东西,但依然记得自己仰卧在无数稿纸中央,怔怔地望着遗迹镌刻密文的穹顶。

已经沉寂的古代神秘,用沉默嘲笑着她的无知,嘲笑着今人的渺小。

让她愤怒不甘,她引以为傲的研究,人类历代学者穷尽一生的积累,在古文明面前是如此不值一提?

如果人们能知道遗迹的来历,或许很多学者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那其实是神明镌刻的密文,设立的机关。

百年前的教令院学者的风气可以从珐露珊如今所穿的衣服上体现一二。

素雅的风格象征着不为外物所动的纯粹,百年前曾在教令院风靡一时。当然,如今已经没什么人穿了。

舍径求真,忘形炼智。

在遗迹中,珐露珊于足够让世间大部分人绝望的困境中,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拾起一片碎石。

虽然没有了纸笔,但可学习最古的人类一般以石头在大地上书写文字,在地砖上继续刻画符文。

舍径求真?是追求真理、探索真相的一种态度和方法,也是须弥最为强调的思行。

面对问题时,不拘泥于传统的路径和方法,勇于探索新的途径,以期获得更真实、更深入的理解和解决方案。

就如那一句话。

人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如今不懂的,来日也能学会。文明只要存在,就会不断发展。今人未解的,后人也将解明。即使最后依旧埋骨于斯,也要留下这些推演与试错的记录,为下一个落难者争取一线生机。

这是符文学者存在于世的价值与意义。

忘形炼智,忘记了自身之形体,全心全意地投入追求智识真理的道路之上,磨炼自身的智慧和知识。

珐露珊第一次进入了“非想非非想处天”的境界,

和姜逸曾经达到的“非想非非想”稍微不同,当然,那同样是没有欲望与物质,仅有微妙的思想的境界。

人类原本基本不可能达到,但遗迹中时间停滞,让人不觉饥饿,不感劳累的特殊条件,使得珐露珊触及这接近于“神明”的境界。

化而裁之,存乎变;推而行之,存乎通;神而明之,存乎其人。指得不是具体的神灵,而是一种个人对于变化、对于法则,对于事物的深刻理解和领悟能力。

不知过去多久,所有可以触及的地面上,都已刻满晦涩难明的推演符号;不知过去多久,她的记忆开始模糊,心智也开始迷离,口中喃喃着无人能解的言语;不知过去多久,她终于找到了这道谜题的解答。

漫行灵圃,神机明悟。

值得神明注视目光,值得天地给予勋章。

逃生的大门为她打开,天地间的光沐浴其身,天地间的风欢迎她的回归,记忆磨损,意识混沌的少女在风的指引下,避开了所有的魔物和险地,

天地为之赐福,叫再次感受到饥饿疲惫而晕倒在无人荒野的少女,巧妙的得到了一队驮兽行商的救助。

风让驮兽停留,风让善良的商人注视到黄沙之中神之眼的闪烁,看见了昏迷不醒的少女。

在脱离了“神明”的境界后,珐露珊已遗忘了遗迹中自己如何解开的机关,对被救助也只有模糊的印象。

就算休养后意识恢复清醒,在看见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须弥时,也依然以为自己身处遗迹,陷入了机关制造的幻境。

是自己多有思念,而主观想象出的奇妙灵境。

所以,在珐露珊得到神之眼后,其实就瞬间点亮了自身“舍径求真”到“繁想奇境”的五颗命星。

繁想奇境其实也可以是知识构成的心中灵境,苦海尽头的彼岸。

最后的命星“妙道合真”代表着珐露珊形神合一,终于从忘形之中清醒,在教令院来人的确认和说明下,明白这是百年后的世界。

真实不虚。

她所认识的人、认识她的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乘风漂泊的游子,终究能回归故乡。而她沿着时间漂泊,再也回不到过往。

这是真正的苦难吗?

俗话说福祸相依,祸不单行。

福祸相依的福,珐露珊感受不深,但真的在那一刻感受到了祸不单行。

所以此刻听到姜逸对她的夸赞,还有那一首金蔷薇的歌谣。

心情似乎又来到了那一刻。

“没有土地承载我,唯有歌谣承载我。歌谣战胜敌视我的命运,战胜我的结局。战胜我战胜时间,战胜永不消逝的消逝。”

珐露珊念诵这歌词。

笑着对姜逸道:“很是贴切。”

明明回到了须弥,一切却是如此陌生,仿佛漂泊于异国他乡。百年前的土地,百年后的土地,承载她的是什么?她在百年前留下的,被故人整理成妙论派书本的手稿。

百年来学习她书稿的众多学生,一声声“珐露珊前辈”的尊敬呼喊。

因此她格外想要强调别人对她的称呼。

仿佛就可找到和须弥的联系。

再一次战胜带给她不幸的命运和结局,战胜一百年时光的变迁,战胜永不消逝的消逝。

过去一同高谈阔论,畅议未来的同窗们消逝成了记忆中的幻影,再次见到的是他们的学生,后辈。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经历了这样的苦难,又解开过非人的难题,如何不能“妙道合真”呢?命运和未来还没有结束,在这条“与道合真”的道路上,珐露珊可以继续走的很远。

当然珐露珊的“道”和姜逸合的“道”自然不能等同。

就如璃月仙圣同样可算“与道合真”,每一位魔神也是。

提前进入这个境界,不代表走的更远,慢一步进入,也不代表落后于他人。

以高低,远近,宽度和深度,力量和知识来区分大道其实也不太准确。

大道三千,条条不同,又殊途同归。

实际上,珐露珊自己也未曾意识到,她对柯莱格外关注,就是因为两人之间“经历过非人的苦难之后,依旧顽强地面对着人生”的相同特质的吸引。

柯莱的过去,和博士,和魔神残渣,和魔鳞病,和实验等等几乎等同于“黑暗”的诸多词语相关。

在柯莱不主动提及前,所有知情者都闭口不言。

就算全知的姜逸也不会去提及对方痛苦的过去。

“谢了。”珐露珊收下金蔷薇,“这就当做入职礼物好了。”

回忆百年的经历,如果有人想要询问她遇到了什么。

她会和当初面对确认了她身份,害怕她伤心刺痛,于是斟酌着词语不敢问她百年经历的学者一样回答。

“——只不过是一场失败的实验而已,身为学者,谁又能不经历几次呢?”

无论身处何等境地,无论是在哪个时代,珐露珊的时间,都再不会停滞不前。

更不会沉溺于悲伤。

当然苦恼还是有的,一百年前,她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解读不了遗迹碑文上的信息。一百年后,什么烦心事都比不过弄不到研究经费。

她说完,顿了顿:“不!还是得你亲口再说一遍,万一你改主意了呢?”

姜逸笑了:“珐露珊小姐,可愿意加入我的研究院?”

他如在化城郭中那样,再次发出邀请。

珐露珊伸出了手:“当然!”

教令院每一个了解研究院详请的人,都很难不对加入传说中的研究院产生意动。

甚至觉得那些本该一辈子离开“研究”的犯人真是幸运。

听上去哪些犯人在里面毫无休息的做研究,非常劳累痛苦,但在教令院,谁又不是毫无休息的做研究呢?

至少在里面还不用担心研究资源。

“说好了,我愿意加入,还是因为你对我这‘无用知识’的态度,而不是因为你是‘人之神’……”珐露珊有点骄傲地抬头。

“教令院的人不懂这个道理。知识本身只有对错,没有高低,所有学者都是在已知的领域之内,尽自己全力往未知的域外钻研一角。无论是往哪个方向钻出一角,对于全体学者来说,都是一次进步。”

“您对学者的尊重,您的视野,叫您收获了须弥的众多研究者。”

一位礼贤下士的神明去邀请研究员,对于所有招人的竞争者来说都是降维打击。

“欢迎加入,珐露珊。”姜逸由衷的开心。

不是因为又和一个少女缔结了打工的契约,而是“天下英才,终将尽入吾彀”的充实。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然后分开。

“至于入职礼物……”姜逸道,“还是来个愿望吧!比如,让塔塔米提前苏醒……”

“先别急着拒绝,我知道你很有信心,完全破解,复制出古代文明的造物,就是塔塔米重生的时候。”

“但对学者来说,机械生命的意识如何诞生,依然是不清楚的难题……”

“机凯种的研究项目,我希望,卡卡塔和塔塔米能为人类学者提供部分机械生命意识的研究资料。”

“所以,卡卡塔也将送到阿巴图伊那边。”

“当然,你们作为主人有权利拒绝,也可制止你们觉得危险的研究检查。每一次观测卡卡塔和塔塔米得到的数据,贡献都算你们一份。”

“还有,我希望机凯种有相互自检,修复身体的功能,能自己制造生产线,并且对自身进行‘自我迭代’,甚至帮助族群‘迭代’。”

“加上我从坎瑞亚手中得到的‘永续’技术……”

“提瓦特最强潜力最大、集合了元能、机械等等最强技术的‘机械族群’将在须弥诞生……”

“每一只机凯种的进化之路,都将指向‘机械神明’。”

“等到星际时代,就是机械众神……”

珐露珊头已经开始疼了。

她就知道一个神明亲自主持的项目绝对不简单。

神明脑袋一拍,下面人类怕是要脑子蒸干来完成他的项目,最幸运还是不幸运的事情是,这件事神明就可自己单独完成,只不过想要磨炼人类,所以把项目给他们。

等一下,她反应过来。

她并不是做机凯种研究的,她只需要提供塔塔米的数据就好。

该头疼的是阿巴图伊那些人啊。

她负责的是翻译古代元能机关技术文献,顺手帮点忙。

然后设计元能列车和列车轨道,这赤王文明也没有发展出来过的运输工具,姜逸的列车概念图都已经拍在她手上了。

外形,功能,速度,磁悬浮……控制系统。

等等,这个航行寰宇的星穹列车又是什么东西?

珐露珊一脸懵逼地看着一张张越发科幻的图片。

姜逸秉承一个做不做的到再说,先把大饼画给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