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书上记录黄宝是如何被害的,又是谁给徐员外出的主意,说的很详细。”
虚空不管私底下如何,但明面上他还是个高人,要是被这一封血书弄得晚节不保,那就得不偿失。
“虚空大师,我们现在能来谈谈我刚才和你说的生意了吗?”
虚空站起来又坐下,看着苏落的眼神都带着不善。
“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我只要这个人痛苦,最好能和徐员外同生共死。”苏落指着那张生辰八字怒道。
“你威胁我?”
苏落:“这怎么算威胁呢,我报我的仇,你赚你的银子,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虚空把桌面上的那一张一百两银票收进道袍宽袖内。
“老道要是帮你把这事给办成了,那封血书,和事后的一百两,老道都要亲手收回。”
“没问题,我等着大师你的好消息。”
苏落把陈喜鹊的情况全都告诉虚空大师,家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等等……
徐府内!
当天夜里,徐府内的一口废井突然就炸了,这口井废弃多年,徐员外一直让人给封死,说是这口井不好,影响了风水。
“怎么回事?这井怎么就突然炸了。”
徐员外年轻时肥胖,老来了脂肪消耗,脸上和身全是垂下去的皮,脸上和脖子上更一褶一褶的更叠。
虚空大师也连忙过来,这井一炸,可谓是把徐府所有人都惊到了,不管是下人,还是住在府里的家畜。
狗叫连绵,还有徐员外养的鹦鹉也一直在笼子里面飞,鼻子和眼睛都撞伤了。
“这他娘谁干的?”
说话的是徐员外的女儿,四十多岁,表面孝顺,内心其实每天都盼望老父亲赶紧死,她才好继承徐府的家业。
虚空走到徐员外的身边掐指一算,顿时瞪大眼睛道:“不好,大凶啊。”
徐员外一转头,看见虚空这样子也吓得不轻。
“大师,是要出什么大事了吗?”
虚空点头后又摇头:“福生无量天尊恕罪,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
徐员外对虚空是无条件信任的,他相信风水,相信命运和天意。
“大师,我们回去说。”
院子里还有好多下人,要是有一个出去嚼舌根的,对谁都不好。
大厅里,徐员外和她的女儿徐莹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脸恐惧的虚空。
“大师,你刚才说大凶是什么意思啊?”
虚空甩出白色浮尘,高深莫测道:“具体是什么老道不能说,不过看在徐员外待老道情谊至深,老道就损几年阳寿也要透露。
老道算出徐家将有大难,不但有血光之灾,百年基业也要毁于一旦啊,再具体的老道就不能说了。
今夜的所有东西都是预警,福生无量天尊恕罪,弟子多言了,多言了。”
“这么严重?”
徐员外的烟袋一下就掉落在地上,还没燃尽的烟冒出丝丝白雾。
“虚空大师,你可有算准了,真的家业全毁?”
徐莹守了徐家这么多年,还没接到手的家业,怎么能毁了呢,这绝对不行,不管虚空说的是真是假,她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员外,徐娘子,老道从不作假,家畜的六感最灵,你们看看今夜都变成什么样了,员外的鹦鹉又是何等灵性,现在和疯了一样。
老道说的你们可以不信,但这些怪异的动向又怎么解释呢?”
“还有一事,老道要和徐员外告辞了,回道观清修,凡俗的事,都与老道无关。”
虚空越是这样说,徐员外就越心急,他认为这就是虚空想逃离这次的危机,独自跑路。
“大师,难道就没有化解危机的办法了吗?”
这句话也是徐莹想问的,最近家里的产业做什么都不顺,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危机要来的前凑。
虚空拿出龟壳出来,摇着里面的古币占卜,算了快半个时辰,银发之下全是汗水。
闭目狰狞,表情如和天道在拉扯一样,良久才道。
“解出来了,有一个解法可化解这次徐家的危机。”
“虚空大师,你快请说。”
徐莹比她老爹更担心家业。
“是啊大师,请救救我们徐家。”
徐员外现在每日吃着丹药,表面上看去,生龙活虎的,但丹药里有什么东西,虚空最清楚,徐天和没有多少时间了。
“老道算出长平村有一女子,今年刚满十八,出生那日正处于八月十六,明月高挂,与员外的八字正好一阴一阳,形成八卦正气,正好能抵得了这次的灾难。
但物是死的,人是活,要是把这女子娶回家,她就不得离开徐府半步,也不能离员外太远,不然八卦正气一破,徐家会遇到什么就不好说。”
只不过给老爹娶个女人回来而已,徐莹觉得这个简单多了,等老爹一死,那女人就给她老爹陪葬,不就再也破不了这八卦。
而徐员外一听虚空说对方才十八岁,眼神都润色了起来。
“十八好啊,阿莹,这件事你明天就和大师一起去办了。”
“是!爹,女儿一定不会让我们徐家有危机的。”
……
第二日一早,苏落在长平村口就看到了一队穿着喜庆的人,两辆马车,一共八九个人,前面还有媒婆。
媒婆扭着腰身,问站在路边的张秀娟道:“这位娘子,请问陈家大房怎么走?”
张秀娟给他们指了指去往陈大志家的路。
“哎呀,快到啦,谢谢你啊。”
媒婆拿个红色的手帕掩面大笑,这婚事要是成了,她能得到好大一笔银子呢。
见人和马车都走远,张秀娟立马跑到赵如云耳边道。
“赵氏,你刚才看到了没,那媒婆要去陈大志家,一定是给陈喜鹊说亲的,看那样子,还是个大户人家,怎么就看上陈大志家的那个,可惜了。”
赵如云回头道:“人各有命,谁知是福还是祸。”
苏落坐在一边和刘芳芳她们一起切菜,也听到了张秀娟的话。
没想到虚空那老道动作还挺快,一夜之间就把这事给办成了。
苏落切菜的手突然都加重了力度,像她切的不是菜,而别的东西一样。
她内心愤恨:陈喜鹊,你想毁了易欢,那我就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