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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池黟继续道:“那年征兵,陈家选出陈槐序出去,但陈家二房只有陈槐序一个儿子。

为了给陈家二房留后,所以整个陈家一起给陈槐序买了个媳妇回来,也就是现在的副司农。”

苏落竟然是买回来的,但以苏落的性格和本事,怎么会任由他人买卖?

“怎么会?”

“王爷有这个疑问,当时属下也不相信村民这个言论,副司农怎么会能是买来的,后来经过多次交谈,才得知原委。

原来副司农是跟她师傅游历学习,后来采药不小心摔了下来,被苏母救下,人也是那个时候摔到脑子不清醒。

在苏家生活半年,苏母过世,苏广便把她卖给了陈家,与陈槐序当了一日夫妻,便天人永隔。

后来她生下陈砚川和易欢,后又被陈家分家出去,加上她婆婆,一家四口住在长平村的瓦窑里。”

说到这,南宫赤羽心中泛起了一丝丝心疼,原来苏落竟是这么过来的,难怪她一点都不想靠男子,在她心里,男人本就是靠不住。

“后来呢?”

“那时候孩子还小,副司农又不清醒,一直被陈家大房压制,四口人全靠她婆婆挖野菜养着。

直到两年前,副司农被罗氏往脑袋上打了一棍,突然就好了,人也正常了起来,陈家也因此改变。”

池黟站了起来,继续说着苏落的事迹。

“属下打听到的就是这样,副司农清醒后发现自己孩子都五岁了,为了孩子,她便撑起一个家。

从那个时候她就开始上山挖药材去卖,还听说她的师傅是位云游天下的仙人,所以副司农才有这一身本领。”

村民了解得不多,但苏落这样对外说,他们知道的也就是这样了。

“王爷,副司农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成了永乐县的大户,去到长平村属下才知道,原来长平酱油是长平村村民的产业。

副司农是大股东,永乐县的济安堂也有她的份额,还有福满楼,竟是她与三皇子的产业。”

南宫赤羽凤眸一紧,放下手中砚川的画像:“你说福满楼是苏落和南宫清的产业?”

池黟异常坚定,“在永乐县的两个福满楼里,确实是。”

这件事情长平村的人都知道,只是京城的无人知罢了。

“原来如此!”

南宫赤羽又重新坐下,难怪苏落说那首诗是她的,原来整个福满楼都是她的。

福满楼很多地方都有分店,上次他见她和南宫清去钱庄,还拿了很多银票出来,又是月末,看来她只是去和南宫清分红。

他们两个相识这么久,难道真是只有友谊吗?

“池黟,你说苏落和陈槐序只做了一日夫妻,又是在她不清醒的时候,你说她会不会根本就不知道陈槐序长什么样。”

这么隐私的事,池黟也不知道。

“王爷,这还是有可能的。”

苏落不认识他,那他到底是不是陈槐序,如果是,那些证据都证明陈槐序已死。

如果他不是,那苏落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记忆里,还有陈砚川,这个跟他长得一般无二的小孩。

在没见到这张画像之前,他以为易欢是这个世界最像他的人,可没想到陈砚川更像。

“王爷,这是陈老夫人的画像,你要不要也看看。”

赵如云可是陈槐序的亲生母亲,他怎么能不看。

画卷被缓缓打开,一个挽着妇人发髻,别上银簪的人映入眼帘,画像里她笑得温和,眼角皱纹显得她和蔼可亲。

她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于膝,身上穿戴整齐,眼神温柔。

这幅画上的人,这张脸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好熟悉。

盯着赵如云的画像看,他心里难受,真的好难受,一阵阵钝痛,眼角不自觉泛红。

“王爷,王爷你还好吗?”

南宫赤羽右手捂住胸口,为什么看一幅画像而已,他会有这种感觉?

“本王无碍!”

眼神再次落在赵如云的画像上,他脑中很晕,忽然闪过画面,那是一个女人,被人拿竹条鞭打。

而他被这女人护在身下,那个人的脸,正是赵如云。

赵如云的身上全是鞭痕,她很怕那根竹条,每次看见有人动它,她都会瑟瑟发抖。

画面连接而来,有小时候的,也有他长大后的。

在他的记忆里,赵如云就是个干活的机器,从来都没停过。

小时候他跟在赵如云身后,割猪草,捡柴火。

长大后,也庆幸他是男儿身,读过几年书。

南宫赤羽甩了甩头,头晕导致他胃里翻滚,眼角有泪轻划,他想起了一个画面。

赵如云身上的衣服全是补丁,还要冒着大雨去田里捡掉落的稻谷,陈家欺负他没有爹,捡不到两斤不准回家。

他从学院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想过去帮赵如云,可赵如云怕他生病,还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他挡雨。

那时他就说过:娘,等我长大,一定带你离开陈家,带你过上好日子。

母子两人在田野里相拥,哭成了泪人,回来还被大房挑唆,他爷爷又拿竹条把赵如云打了一顿。

那一次过后,赵如云大病一场,差点死了。

可赵如云还是想守着他爹的坟墓,怕陈家会把他爹挖出来暴晒。

南宫赤羽一手撑在石桌上,他想站起来,但是却全身都使不上劲。

下巴颤抖,嘴里咿咿呀呀,话也说不出来,眼睛通红……

池黟感觉不对劲,赶紧过去扶住他,手拍在他的背上,让他呼吸顺畅了才停。

“王爷,深呼吸,放松!”

王爷从来不会这样的,眼里全是愧疚,这都是看了赵如云的画像后,突然如此,王爷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良久南宫赤羽才缓过来,手指抚画中的人,喉咙深处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娘……”

池黟被他的话惊到了,转头看向赵如云的那幅画,王爷刚才对着画里的人喊‘娘’。

“王爷,你?”

“池黟,本王想起来,想起来……呵……”

池黟虽替他高兴,王爷太压抑了,为了找他的记忆,走了太多的弯路。

“王爷,那你记得你以前的事了吗?知道你是谁了,家住哪里?可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