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炎墨,你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呀?能不能说清楚?”
冯坚听不懂他俩的话,在一旁有些干着急。
“对呀,你们快说吧!”冯域也跟着搭话。
秦蔓随即就朝炎墨使了一个眼色,“还是你来解释吧!”
炎墨点点头,轻声道:“诚如你刚才所说,冯家人是不可能泄露此事的。
但冯家历年来都以种植还魂草为生。
这在五大陆中,各大顶尖家族及势力中,都并不是什么秘密?
还魂草偏偏只有在你们冯家,能够提前成熟。
稍微有心之人,再适当打听一下冯家的过往,便能猜测到一二。
所以,这与张家嫡出三房那位早夭的天才一关联,便八九不离十了。”
“难怪!”
冯域露出一丝苦笑,“我还在想,当初为什么张家能找上我,这么一个庶出的弟子来当家主。
原来他们所有的谋划,其实并不是在我。
最后我可能才是真正成为弃子的那一个。甚至连累整个冯家,都因为我的一时贪念而消亡。”
冯坚听了冯域的话,不知为何,心中同样升起了一丝感慨。
“二弟也不用如此自责。人都有贪念,在所难免。
更何况你们庶出一脉,确实一直被我们嫡支压着。
时间久了,生出不满也是必然的。但这是先人的遗愿,我们也没有办法。
只能在今后,寻找一个合适的平衡点吧!”
冯坚说着,目光不由转向了寒冰。
寒冰听明白了冯坚的意思。“仙人之血”目前正在他的体内,也就意味着,将来的冯家家主必定是他。
那么他将来,就要担当起稳定嫡庶之间的责任。
想到这里,寒冰立刻端正脸色,重重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诺。
冯域自然没有看到那两人之间的互动。而是站起身来,郑重地对着炎墨行了一礼。
“多谢告知!”
炎墨被这突如其来的礼数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说你这人,好好的突然来这么一出,是想要我怎样?
我不过就是说了一些以往的见闻,你用不着如此大礼。”
“炎墨,这是你应该受的。”冯坚说着,也要站起来行礼。
秦蔓赶紧一把将他拉住,又摁回了座位上,“三师兄不用如此。
就像我先前所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如果不是他想方设法都没有弄死我们,咱又怎么会坐下来商谈合作呢?”
秦蔓说着,故意斜睨了冯域一眼,翻旧账的意图很是明显。
冯域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连忙对在座的几人,一一拱手。
“如果我说,那件事情并不是我的主导,你们还会信吗?”
“不是你的主导,我信!”冯坚毫不犹豫的开口,“但你想要杀死我的心,我也信。
这也就罢了,可是你万万不该,对他们也动了杀意。”
冯域无奈地摊摊手,“那没办法!他们来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被我弄死了。
再加上张涛在旁边说不能节外生枝,我自然就顺势同意了。
毕竟他们对于我来说,完全就是无关紧要之人。
放心,我做过的事情,我肯定认!等事成之后,我必当重谢!”
“哦,那我现在有些好奇,你想要拿什么来谢我们?”
秦蔓突然开口,一听到重谢,她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冯域为难的低下了头。
因为他知道,秦蔓能够登上天地楼的第九层,身价肯定不菲。
一般的礼物,她确实真的看不上。自己也拿不出什么太珍贵的东西。
想着想着,冯域似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抬头看向秦蔓几人,一字一句说道:
“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将一人赠予你们一颗还魂草。”
秦蔓微微挑眉,刚想说还魂草有什么了不起的时候,脑海中,就传来了白小黑蹦哒的声音。
“主…主人,快快答应他,我…我想要还魂草,快!”
秦蔓有些意外的回应,“你拿它有什么用?想要栽种吗?
还魂草的生长周期太长,即使冯家有‘仙人之血’,也需要五十年才能成熟。
你消耗不起那么长的时间,自己种植真的不划算。”
白小黑的声音更着急了,“主人,你难道忘了吗?地底灵泉旁的黑土,种植灵植最合适了。
当初我种落紫草的时候,不也很快就能收了?”
秦蔓一听这话,顿时便反应了过来,“对呀,既然落紫草都能短时间收获。
那种下还魂草,岂不是也可以缩短时间。反正无伤大雅,试试又何妨?”
秦蔓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冯家主,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啊!”
冯域不明白秦蔓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还是肯定的回道:“我冯域堂堂大丈夫,当然说到做到!”
秦蔓依旧不信,“冯家主如何肯定,事后你一定能成为真正的家主?
当不上家主,你如何有分配还魂草的权利?”
“小师妹,关于这点,你倒不用担心。”
冯坚突然开口替冯域解释道,“其实我们冯家,每年还魂草成熟之时,除了固定的订单,每一房都会分得一棵。
这么多年过去了,减去临时应急,他的手中,留下那么几棵,还是有可能的。”
这下子,秦蔓终于放心的笑了,朝着冯域爽快的说道:“只要你不再出幺蛾子,诚心同我们合作。
等到冯家的危机解除,你再按承诺赠予我们一人一棵还魂草。
那我们先前的误会便一笔勾销,绝不秋后算账!”
“好,一言为定!”
冯域大气的回道。可说完之后,又有些疑惑了。
什么叫做绝不秋后算账?
就凭她,难道还有跟自己秋后算账的能力?
“冯家主!”
就在冯域怔愣期间,秦蔓又开口问道:“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我三师兄的阿姐,的的确确是她本人,对吗?”
“没错,是大姐姐本人!”冯域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那为什么我觉得她,处处都很是不同?”
冯坚忍不住询问道,“她的某些举动,在我看来,是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偏偏又都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