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志勇的心卡到了嗓子眼,就怕自己忍不住跳起来,妈的,这帮人凶残得很,居然一间间房间来找,他紧张地直舔嘴唇,能清晰听到身边人的呼吸越来越重。
徐则在心里卡着点,默数着这些人的步伐,大概再有两间房,他们就能来到这一间。
卢志勇已经去到窗户边上,朝外面望了一眼,索性打开窗户,实在不行就跳窗离开,火拼是下下策,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警铃声,外面的脚步声骤停。
有人低喝道:“该死的,我们是被发现了吗?”
“兴许不是来这里的,”另一个声音响起:“该死的,停在门口了?”
“东西应该不在这里。”看着最后仅剩的一间房,这帮人心里也打起了小鼓,门口的警车却迟迟未走,终于,房间里的徐则松了口气,脚步声是往另一侧去了。
站在窗边随时准备跳窗的卢志勇则从窗户边上看到那辆停着的警车里没有人下来,但只要他们一露面,那帮做贼心虚的自然害怕,直接从走廊的窗户里跳下去!
看着一道道身影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卢志勇身子如同煮软的面条,绵软无力地瘫下来,拍着心口道:“妈呀,太险了,太险了。”
卢方长此时笑道:“终有一线生机。”
外面的警车来得正是时候,卢志勇回过神来,说道:“徐则老弟,是你报的警?”
徐则摇头,他哪里愿意和这边的执法人员打交道,刚才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逃脱,根本没想到报警,就在这个时候,那辆停在门口的警车里终于有人下来,似乎懊恼得很。
只见那人绕到车子屁股后面,卢志勇观察半天终于确定——警车爆胎了!
妈呀,老天爷写的剧本吧,不带这么凑巧的,偏就在他们房子前面爆了胎,吓走了贼!
卢志勇也没敢开灯,狠狠地深呼吸几口,直到警车修好胎离开,他才打开灯。
灯一亮,就见那一老一小还蹲坐在门后面,徐则手里的枪一直举着,就没有放下来,这紧绷的样子把卢志勇都吓了一跳:“行了,人真的走了。”
吴军的电话在一会儿响起,他和吴江是堂兄弟,后面就搬到吴江家里去住了,也不知道吴江是从哪听说的,说是有警车过来这边,吓了一大跳,以为是他们有情况。
听说虚惊一场,吴军在电话里直大喘气:“幸好萧承羽棋高一招,早防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实在不行,咱们换地方住?”
“他们这次扑了空就知道东西不大可能藏在这里,换地方岂不是又招来新的怀疑?”卢方长忙说道:“这次化险为夷,接下来就是顺风顺水,不用搬,不用搬。”
吴军见卢大师这么坚定,安慰几句后就挂了电话,人是他带过来的,地方是他弟挑的。
要是萧家长孙真在那套房子里吃了亏,他吴军难辞其咎。
“哥,我今天听说一件事——萧先生拒绝了别人收购的意向,我听说过去找他的都是些名人,一般艺术有都高攀不起的存在,砸多少钱他都不肯出手。”
“哼,眼皮子浅了吧,萧家又不缺钱,人家图的就是东西,要的就是东西,可以展览的玩意,尤其是西方真正的老古董才是萧家小公子最需要的。”
吴江来到m国后一直为赚钱发愁,哪能理解这种胸襟,把心头的疑惑压下不表,反正人没事就行,这边的治安可和国内没得比。
萧承羽一行人则在这个时候已经开车到了和艾布纳接头的地方,看到从黑色吉普里跳下来的艾布纳,萧承羽扬扬眉:“你亲自来?”
不是说好一通电话帮他验证身份就好,这家伙居然也跑来凑热闹?
艾布纳嘴里叼着雪茄,身后跟着尼斯,尼斯看到蒙天豪,嘴角翘了起来,作为蒙天豪的手下败将,难堪还是有一些的,他不懂输赢乃兵家常事,但下意识地挺直了腰。
“这样,双胞胎和老贺在外面守着,随时互通消息,蒙天豪和沈平,还有絮梵跟我进去。”萧承羽说道:“现金我也准备好了,就看黑市里的东西值不值得我撒钞票。”
艾布纳闷哼一声,看着他们四个人,只领着尼斯在前面带路,这一片区是本州最繁华的地带,附近的酒吧街里音乐声震天响,外面的跑车一部接着一部。
灯红酒绿,人间繁华,这里也算是符合,萧承羽对这些地方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好奇 黑市的入口到底在什么地方。
艾布纳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他所到之处,酒吧门口的安保们纷纷行注目礼,神态各异。
萧承羽立马发现身后不远处还有人跟着他们,仇家不少的艾布纳怎么可能只带着尼斯出门,就他听到的动静,艾布纳带了起码二十人不止!
身为帮派头目,这家伙随时可能被暗杀,萧承羽也不知道和小变态走太近是好是坏。
起码从目前来看,走得近了有不少好处,以后的事情再说吧,萧承羽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但愿这人少给自己招来麻烦,他可受不住,异国他乡的。
酒吧街上到处是形形色色的男女,衣着清凉,不少醉猫已经瘫倒在路上,到处可见“捡尸”的人群,看着不少喝得人事不省的女性被人抱走,祝絮梵频频皱眉。
而争执与争端也在不停发生,叫骂声与小面积的斗殴不时出现,蒙天豪在地下拳市打拳的时候见过类似的场景,倒是不以为然,铁着一张脸走在人群里。
沈平则是诸多不适应,紧紧地跟在萧承羽身边,直嘀咕道:“这些老外玩得够花的,这样也不怕出事,我要是有女儿,肯定不让她进这种地方。”
萧承羽脱口而出:“我也是。”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就算是自己没什么不良嗜好,进了这种地方也难保自己不会中招。
有多少误入歧途的人都是被人暗算不小心中招?
“你哪来的女儿?”沈平吐槽道:“我可是有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