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吴雷庵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脖颈处传来重击,蹲在石台上的他被踢的凌空侧翻了一圈,
身体还未调整过来,一只黑色皮靴就踏在他的胸口,将其狠狠地砸在石台上,
一尺宽的石台垫在后背,巨大的力量甚至能听到轻微的骨裂声,
吴雷庵也是被一砸之势喷出了一口鲜血,
原本嘈杂的场馆,再次一静,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身修女装扮的由美子,以高抬腿的姿势,踩在吴雷庵胸口,将他死死的压在石台上,
吴雷庵这时也是反应过来,使劲挣扎,但胸口那看起来纤细的脚踝和黑亮的皮靴却好似万斤巨石,任凭他怎么挣扎,就是一动不动。
“给我挖了他的眼睛!”澹台叶冷冷道,敢吃伢子的豆腐,还满嘴喷粪,让他能轻松死了就算便宜他了。
由美子带着白手套的纤掌一翻,一柄尺长直刀出现,就要对着吴雷庵的眼睛插下去,
“住手!”
一声娇喝传来,一道身影奔着由美子后心就冲了过来,
由美子头都不回,另一只手使出回手掏,一把抓住踢来的脚腕,一扬手直接甩了出去,同时另一手停都不停,一刀插下,
“啊!”
吴雷庵一声惨叫,他也试图双手拿住对方手臂,可对方速度太快,刀光一闪,双手抓空,一只眼睛已经传来剧痛,
刀花轻轻一挑,一只眼球吧嗒,落在不远的场地上,
吴雷庵的惨叫声落在现场所有人的心头,再看那一身修女装扮的高挑身影,手中直刀雪亮,就像一位圣洁修女正在制服恶魔。
而且修女此时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再次挥刀就要剜去另一只眼睛,可此时三道身影从不同方向再次攻向了她,
由美子眉头一挑,手中直刀变换方向,在空中拉出一条亮线,
亮线过后,三道身影同时跳开,每个人落地都是捂着手腕,但鲜血还是不停涌出,一看就是腕脉被断,血流不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手筋也被一同挑断,看三人脸色震惊且严肃就知道受伤颇重。
这时看台通道处跑来一群黑衣人,
“看看,是片原灭堂的私人军队,”
“出事了,出事了!”
“怎么好好地比赛,会变成这个样子,”
“都是那个疯子斗技者……”
“不过,那么厉害的斗技者竟然没有打过一个女人,还是修女……”
“……”
四周传来各种议论声,
“这位女士请住手!”一名保镖喊道,同时也是上来了三个人,
澹台叶一抬手,由美子直刀停下,
“这里是拳愿大赛,不允许私带武器,还有私下伤害斗技者,请您上交武器,”开口的保镖上前一步。
“怎么?难道你们没看到刚才这个疯子上来要伤害我们吗,”澹台叶坐在那里好整以暇道。
“可是现在是你们在伤害他!”保镖伸手指了指吴雷庵,
“呵呵呵呵,还真是强硬且不讲理啊!”澹台叶笑道。
“还请放开这位斗技者,你们私下的问题私下解决,后面还有拳赛,请不要干扰拳赛的进行!”保镖道。
澹台叶起身,一旁的伢子也是站起来,帮他拉了拉西装褶皱,
“好,我们不干扰大赛,你们比赛继续……不过这件事可没有完,我们出去解决,”说着转头对菖蒲等人吩咐了一下让她们留下继续看比赛,
回身抬手在吴雷庵脑袋上挥了一下,后者直接昏了过去,远处三名吴之一族的人想要冲上来,却被保镖群挡住,
到是吴迦楼罗从场地下跳了上来,神色复杂的看向澹台叶,
澹台叶点头微微一笑,转身搂着伢子的腰走了出去,由美子单手抓着吴雷庵的头发,拖死狗一样,跟了上去,
琉璃子在沙耶耳边吩咐了一下,这才起身跟了上去,
“灭火,你也过去,什么事不要让叶出手!”菖蒲低声吩咐道。
灭火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等几人走进通道,现场也是再次热闹起来,很多人更是不停地往琉璃子等人所在地望来,谁能知道,这一群极品美女身边竟然有这样厉害的人,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些坐在原地没动的女人更厉害,她们要是展现一下,估计能被人当成超人。
场馆外,
澹台叶刚出来,就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光是看那些人的眼睛就知道全是吴之一族的人,
澹台叶还没开口,追上来的琉璃子就开口嘲讽道:“你们吴之一族当真霸道……”
“放下吴雷庵,否则……”
“否则怎样?”澹台叶沉声道,声音冰冷,那凝聚的杀气仿佛利剑穿耳,让开口的人瞬间闭嘴,就连后面围着的几人也是噔噔噔的退了好几步。
“等等……都住手……”迦楼罗跑了上来,挡在澹台叶几人面前,
“你放了吴雷庵,这件事到此结束,我们不会找你麻烦,他的一只眼睛就当是他冲动的惩罚!”
“迦楼罗!”穿着运动装的一名吴之一族的人开口叫道。
“怜一,让迦楼罗处理,”另一留着八字胡的吴之一族人道。
“可是堀雄叔叔……”
“听堀雄的怜一,”穿着针织外套,留着长发的另一人轻声道,
这三人就是刚才被由美子划伤手腕的三人,他们和吴雷庵关系不错,也是吴之一族的佼佼者。
澹台叶看着迦楼罗,“我原本是不会和疯子计较的,但他冒犯了我的妻子,没有要了他的命已经是开恩了,你最好不要为这样的人求情,”
“可是……”
迦楼罗刚开口,一声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她,
“是谁敢伤我吴之一族的人!”
吴之一族的族长,吴惠利央走了过来,身旁还有片原灭堂,此时众人所处场馆外的回廊大厅,大部分人都在场馆里看比赛,大厅倒是没什么人。
“好霸气啊,这位难道是吴之一族的族长?”澹台叶笑道。
“不错,老夫吴惠利央,吴之一族的现任族长,就是你的人挖了吴雷庵的眼睛。”吴惠利央鹰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澹台叶,对方身上的气势虽然不强,但给他的感觉绝对不一般。
“是我挖的,而且还要挖另一只,这就是他乱看冒犯的下场!”澹台叶声音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