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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顾将军如冰刀般的眼神,两名护卫暗感不妙,倒是聪明,率先开了口:“将军尽管放心,我们入夜都是守在酒馆外头的。”

这话倒是让顾谨言心头舒坦了些,于是沉声交代道:“入夜便不得进小院,除非他们遇上了危险。”

两护卫额头冒汗,果然是吃醋了,好在他们聪明,连忙应下了。

护卫退了下去,顾谨言想起宋氏总是心照不宣的给他留饭菜,这习惯也得从年夜饭那次开始,顾谨言并不想跟禁卫军一起过年,当天夜里守在这院里,见厨房里有剩下的饭菜,他便吃了。

于是从那日开始,厨房里总是有饭菜留着,但不是剩下的,而是宋氏亲手做好放在那儿的,她定是猜到了几分。

顾谨言想到宋氏那一手好厨艺,肚子都应景,咕噜声响了起来,这就去了厨房。

六个菜,一壶酒,都是温在锅里的。

顾谨言忍不住先喝了一口酒,味道香醇,他很满意,于是在厨房里的小八仙桌前坐下,正吃得津津有味,突然一个倩影进来了。

往日宋六洗完澡就会睡觉去了,今日竟是穿着薄衣来了厨房。

一时间两人打了个照面,顾谨言刚喝了一口酒,酒还没咽下就将自己给呛到了,他瞪大眼睛看着身姿娇软的宋六站在门口,逆着光,月光撒在她的身上,带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香气扑面而来,顾谨言的脸像煮熟的虾,双手双脚不知往哪儿摆。

宋六看着这样毫无男女经验的顾谨言,心头一叹,来到他身边,随即拿起酒壶,上前给他斟酒。

“公子要回京城了吧。”宋六那柔软的声音每一个音都像落在顾谨言的心尖上。

顾谨言正襟危坐,不敢乱瞥,脑子里乱成一团。

宋六看出来了,他很紧张,晋王说的不假,顾将军年少时跟着他,走南闯北的,没有男女经验,越是这样,宋六越觉得自己配不上,可是眼前的男人马上就要回京都了,以后天各一方,老死不相见了吧。

许是这月色太美,宋六看着涨红了脸的顾谨言,她轻轻偎了过去,从他胳膊下钻到了他怀里,随后坐在他僵硬的腿上,抬起他的下巴,使他直视着自己。

“我与别的女子不同,我不想计较礼义廉耻,在我的人生里,只有生存,我攀上你,初衷是你的权势,我想脱离青花楼,我想母凭子贵。”

“到现在我也是这样的想法,但是我现在是位母亲,贪图权势是我的本性,可是孩子平安喜乐一生是我做为母亲对他们的保护,所以我不会纠缠你,也不会跟着你回京城去。”

“更不会给你做外室,或是小妾,等你回了京城,我会找个老实人嫁了,这样孩子虽是贫寒出身,却是正儿八经的嫡出,而你我也将老死不相往来。”

宋六就这般冷静的说出自己的计划,顾谨言心如刀割,叫他的亲儿子去叫别的男人为父亲,他不准,那是顾家的血脉。

“你当真要嫁给别人?”

顾谨抿紧了唇,目光沉炽。

宋六对上他带着暴风雨的眼神,轻笑出声,“你以为我青花楼里出来的女子会有多少良心,会替你守身一辈子?我做不到。”

“我宋六最是现实,我想活着,我的孩子们也想活着,我烂泥一般的人生,我挣扎出来了,那我的孩子们,我会替他们开拓出崭新的天地,以后的他们,会凭着自己努力过上富足的日子,而我绝不会拖累他们。”

“我未婚先育,若不是我与任府沾亲带故,我在苏州城里早被口沫子淹死了,将来我的孩儿要读书,要科举试,他们必须是良籍,而不是私生子。”

宋六就这么坐在顾谨言的怀里说着对他不忠的话,告诉他,只待他回了京城,她就要嫁人,好狠的女人。

顾谨言气坏了,血性男儿岂能如此受制于妇人,顾谨言的手掐上了宋六的脖子,哪能想宋六突然倾身而来,鲜艳的红唇吻上了他冷硬的带着固执的唇瓣。

“睡了你一次也是有了肌肤相亲,再睡一次,算是对过去做个告别。”

宋六的声音幽幽传来,可是此时的顾谨言连威胁她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掐住她脖子的手不知不觉变了方向,压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娇小柔软的身子按在了怀里。

清冷的月光撒在床榻上交织的两人身上,要说在安城的时候,顾谨言吃了酒,他什么也不知,而这一次,他并没醉,他初次尝到女人的滋味,竟让他有些沉迷。

清晨,笠泽湖上的花船又来了,巡逻的禁卫军很快被晋王召集到了一起,

禁卫军统领不在,晋王很是意外,顾谨言跟着他这么久,办事向来一丝不苟,眼下这样却是头回见,问禁卫军顾将军去了何去,禁卫军都答不上来。

晋王只是路过笠泽湖,过来看情况,就碰上了这种事,只得交代好禁卫军好生巡视,他带着护卫先回城去。

晋王已经办完了事,回来向皇上复命,他们都该回京城去了,晋王还记得大媳妇说的团圆饭,一直没能实现,所以晋王早早办完事,还能在任府多陪陪他们。

晌午时分,顾谨言方醒来,闻到的却是女子闺房里的香气,立即让他想起昨夜的缠绵,顾谨言的脸颊又红了,他小心翼翼的朝床里头看去,没想宋氏早已经不在,里边的被窝都是凉的。

顾谨言一时间有些苦恼,莫不是他昨夜不行,宋氏被他折腾了一夜,她还能早早起床,顾谨言当真有后悔,没有早早的问问身边有经验的护卫,或者是自己做的不对。

顾谨言起身披衣,没有下人服侍,顾谨言也是习惯的,屋里头很清静,倒是此时外头的酒馆里,生意兴隆。

宋六在厨房里忙活着,只是每走一步,她就腰酸,心头感叹:“不愧是行武出身的顾谨言,昨个儿夜里真是吓人,可惜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不能当饭吃,她还得早早爬起来做生意赚钱养家呢。”

怜儿进来端盘子,看到宋六时不是皱眉露出痛苦的样子,便忍不住上前小声问道:“主子,可是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