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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们也是几次走过荒漠的人,却不曾在荒漠中遇上裴小西的秘密之所,可见这荒漠之大。

他们一路忍着口渴来到荒漠深处,终是见到了裴小西所说的秘密之所,是间破旧的毡庐。

裴小西见众人有所失望,只得解释道:“大约有三年不曾来过了,这处是阿拔族替我创建,上面是我的住所,下面全是药材蛊虫和食物,所以大家进入后,莫乱走动。”

裴小西说着这话又有些欲言又止,石姑倒是听到了他的心声,这毡庐下的才是最珍贵的,而想要去毡庐下必经蛊虫道,那是裴小西数年间培养出最厉害的蛊虫,若是咬上一口,便是他本人也未必有解药。

住在这处的确安全,即使有人寻来,也有蛊虫相威胁,但同时他们住着也得万分小心,难怪除了替裴小西建了此地的阿拔族几位长老,便无人能知此地了。

进毡庐前,裴小西叫他们止步,他先一步入毡庐清理一番,好半晌才出来。

待几人进了毡庐,才知庐中竟有单独的一口水井,真是费了阿拔族的力气,能在这荒漠中寻到这样源源不断的水源,是奇迹也是能耐。

有了井更能止渴,众人走了好几日,渴得不行,纷纷趴在井边牛饮。

任明宇摸向机关,打开通往地下蛊室的秘道,而后从秘道中拿出粮食,众人又饱食了一顿。

有了这处安身之所,倒是能躲避些时日了。

只是一直昏迷不醒靠药物困住的任明宇,那么接下来几日要怎么将人留下,毕竟他没有恢复记忆,他会不会仍旧记着谙蛮族人的恩情,又悄无声息的赶了回去?

这也是南宫阳最头痛的地方,留任明宇在寮国,他还会发明出不少火药火器,将来被寮国人拿来对付他们燕国人,于边城而不利。

石姑也困扰,她不想再让二板涉险,更不想留在寮国,她记不住六年前的记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不仅之前的孩子想要见一见,之后的石三百和石阿奴也想见到,尤其是瞎眼的父母。

即使石姑知道两孩子都不是她亲生的,连父母也因着某种原因瞒着她,做了她的便宜父母,但是这六年间的交往不是没有亲情在的。

所以更是加重了石姑想要回去的急迫心情。

就在大家都各自忧愁时,一身黑衣裹住了脸的裴小西此刻看向了石姑几人,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少了几分年少时的稚气,却多了几分沉稳和内敛。

若想要一切回归正轨,唯有乙室部巫医留下来的蛊草,那是裴小西研制这么多年都无法找到解药后,唯一想到的对策。

这样的蛊草这世上或许还有遗留,但是解了他们的毒,这世上就再无人能像当年乙室部巫医那样再下此毒,所以没能研制出解药,他也不再纠结了,这世上的毒各有解法,他所要学的还有万万千。

裴小西只交代了一声:“你们好好休息,我且去探探周围。”

说完这话,裴小西离开了。

初始,石姑一行人都在毡庐里休整,喝足了水,也都各自躺下来休息,很快天都黑了。

石姑最先惊醒,她醒来时,屋里众人皆因走过荒漠的疲惫,都还没有清醒,便是一直用药物控制着的任明宇,此刻也是昏迷的。

石姑连忙起身看向庐中那口水井。

二板也是随之醒来了,他也反应过来,来到了水井边。

“这口井有问题。”

石姑惊声开口。

二板点头,夫妻二人很快看到了桌案上裴小西留下的信。

原本小西早就知道水井有问题,却并没有提醒他们。

如今小西留下信,人却是不见了。

二板出了庐屋去找,四面八方除了风沙漫天,并无活人,可见小西早在他们喝下水井里的水后便走了,此刻去追也寻不着方向,路上脚步定然被风尘所掩没。

二板回到庐屋,就见石姑在看信。

“井水天然能促眠,所以这水虽能解渴,却也会让人困倦。”

石姑将信放下。

这会儿南宫阳几人也皆数醒来,哲哥儿更是揉了揉眼睛,还有些分不清是在何方,直到看到父母皆在,他才松了口气。

从小到大不在爹娘身边长大的哲哥儿,如今好不容易能在爹娘身边待着,他很珍惜现下的每一刻时光,每每醒来,他都有些不敢置信,如今日这般的,他已经有好几回了。

石姑将信交给南宫阳,他们千辛万苦要将宇哥儿和小西都带回燕国去,可如今他们长大了,各自有各自的想法,这件事恐怕又难办到了。

南宫阳看了信,气不打一处来,一怒之下将信甩在了桌案上。

无痕在一旁看着,只有叹息,这一趟阿拔族禁地之行,主仆二人费了好多心思,可算是将小西带来了上京,哪知人家又跑了。

任明宇还能用药物使之昏睡,能将人直接扛回燕国去,可是做为巫医的裴小西,他们却是拿着没有一点儿办法。

“小西说皇宫里或有乙室部当年进贡的蛊草,他独自一人入皇宫偷蛊草,当真凶险,咱们可是从北皇城出来的人,头马节上四大部族起了内讧,寮国要起战事,此刻他前去,岂不是送死。”

石姑一脸的担忧。

南宫阳也生气,“这些孩子大了,我这个师父是真的管不了,此子独自一人去了,不曾想过自己的安危,再说这寮国各部族的巫医各有传承章法,他就算巫术了得,也未必能以一敌百,他是怎么想的。”

“没有解药,咱们就当重头来过,何须冒此风险。”

南宫阳面色铁青的瞥了一眼桌案上的信,言语中更是带着惋惜。

只是石姑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往日的记忆其实很重要,她这一趟来上京就察觉到了,她和二板当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为何会留下这么多的后患,若是能记起自然是好的。

何况一心只想报恩的宇哥儿,他们能用药物控制他一辈子不醒不能行动自由么?

石姑叹了口气。

眼下荒漠不能出去,回燕国去也不是好时机,边关处不知多少寮国军等着,不能冒这个险,只得先在毡庐中住着,且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