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欣随意地收拾了一下,带上了自己的行李。
她现在还住在顾墨的房子,这会儿他并不在家,而她作为他的“保姆”,在家待着命,随时准备接受着他一时兴起的要求。
彦欣提着行李箱,站在大门口,朝着空无一人的大厅比了个中指,啐了一口,“我呸,下头男,去死吧。”
她在手机上打下了几个字,“顾墨,请不要再来纠缠我,我准备报警, 告你性骚扰了。”
随后就彻底转身离开了。她脚步匆匆,嘴中念叨着,“小可怜,我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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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甘棠坐在床上,眼神盯着门口,时刻观察着是否有动静。
她今天一直都没有离开这间房间,苏瑾不断地想让她出门晒晒太阳,都被她以“疲惫”的理由拒绝了。
甘棠有些不屑地挑起嘴角。笑话,等她彻底离开了这里,哪儿会在乎每天一点的放风晒太阳的时间。
“卡塔”,门锁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明显。
安衍的脸蛋露了出来,甘棠才安心地走向门口。
“一起逃跑。”安衍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莫名的兴奋,似乎是把这当成了一个刺激的游戏。
他眼神亮晶晶的,握住甘棠纤细的手腕,直向下层跑去。
他们没有乘坐电梯,选择在黑暗中摸索着下了楼梯。
安衍在黑暗自如极了,他享受着甘棠身体本能的畏惧黑暗,与他贴近的身躯,让他眉眼染上愉悦的笑意。
大概两分钟的时间,他们来到了医院的大门处。凌晨两点,部分的病房还亮着灯。
月光浅浅地附散在甘棠的脸上,为她披上一层银色的头纱。
这座精神病院与普通的医院不同,它的四周围上了高墙,正中间是一扇铁门,被锁着。
安衍从蓝白病号服的口袋中摸出了一把小巧银色的钥匙,上前一步,随意鼓弄了几下,大门就被打开了。
“支呀”一声,像是对身后建筑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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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顺利走出了大门。
安衍握着钥匙,眼神却始终集中在她身上,纤长的睫毛忽闪,像是一只在讨要奖励的修狗。
甘棠站在原地,还有些恍惚。他们竟然就这样出来的。
“你这把钥匙是从哪里来的?”她回身看了一眼已经紧闭起来的大门,语调好奇。
“随便拿的。”安衍语气随意,勾着手,又想要去蹭甘棠的手心,被躲开了触碰,神色有些委屈。
甘棠揪住他的衣袖,向周围走去,想要找一辆出租车离开。
要不是两人皆是生得明艳,为苍白的服饰增添了莫名的艳色。要不然,穿着同款的病号服在凌晨晃荡在街道,就是妥妥的恐怖元素了。
“师傅,还出车吗?”甘棠带着安衍走出了好远,才在一片空地上找到一辆停着的出租车。
“出车出车,小姑娘,你们要去哪里?”司机大叔热情回应着。
他本来是想多赚点钱,才这么晚还在外头出车的。他看着两人身上的服装有些犯怵,又看了看他们的脸蛋,似乎有些纠结。
“大叔,我们是在玩剧本杀,刚刚结束。”甘棠声音轻柔,打消了他的疑虑。
“麻烦去新苑小区,谢谢。”
“没问题,我对那一块很熟,保证马上就到。”
“你们年轻人现在都玩到这么晚嘛,大晚上出门可一点得小心,........”司机大叔不厌其烦地嘱咐着,语气中的忧虑溢出,如同嘱咐自己的孩子一般。
安衍坐在甘棠身边,不厌其烦地把握着她的手,神色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