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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葛休不断地惨叫,哀嚎,从一开始的喊破喉咙,到此时,声音已经沙哑,且已经细弱蚊蝇,已经足足过去了五分钟。

陈铁衣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面无表情。

李琴,思思,华坛鸣,也都将视线落在了对方的身上。

虽然手段极其残忍血腥,但他们没有对他升起任何一丝一毫的同情。

媚娘已经死了。

“求……求求你,放我走吧……”

“我求你了,爷爷,我……我要流血……流死了,你帮我叫两个人……带我回去治疗……好不好……”

苟葛休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额头上满是冷汗,且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可言。

他,在临死前,已经‘享受’到了极致的痛苦,和绝望。

终于,他双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见此,陈铁衣终于动了。

走上前,抬脚,直接踢在了苟葛休的脖子上。

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苟葛休脖颈断裂,卒。

陈铁衣蹲下身,提起对方的衣领,将他的尸体直接扔出门去,像是扔垃圾似的,就扔在大街上。

另外两具黑衣人的尸体,也是一样,扔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陈铁衣才松了一口气。

此刻他的脸色,已经因为流血过多,看上去苍白无比,毫无血色。

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铁衣哥!”

“铁衣!”

李琴和思思同时一惊,连忙跑上去,搀扶他。

扶在坐在院子里。

看着陈铁衣右臂上的伤口,血肉裂开,可以清晰可见里面的骨头。

两人惊了,没想到这么严重。

“华爷爷,你快来给铁衣哥治一治啊!”思思双眼中顿时闪烁起了泪花,吼道。

“这……”华坛鸣看了看怀中媚娘的尸体,脸上露出点难为之色。

总不能直接把媚娘的尸体放在地上吧。

“给我吧,我抱她去床上。”李琴沉声道。

说着,就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媚娘的尸体,然后朝着房间中走去。

见到这一幕,陈铁衣嘴角抽动,眼中闪过落寞。

要是自己早回来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他现在,忽然有点不敢去面对媚娘的尸体,也不敢去询问,在自己回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这时,华坛鸣走到了陈铁衣的身边,看着那狰狞的伤口,他叹了一口气。

“挺厉害,也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什么做的,这样都没砍断。”

说着,又转头看向思思:“小丫头,去把针拿来,我给陈铁衣缝合。”

“哦。”思思点头,快步走进房间。

这时,陈铁衣才注意到门口的阿强:“阿强。”

“来了。”阿强淡淡一笑,走了过来。

此刻,阿强的脸上,之前的谄媚和讨好的神色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微笑,看上去如沐春风的微笑。

他的双眼中,也是那样的清澈,眼角,带着一丝落寞。

若不是对方,此刻看上去依旧邋里邋遢,蓬头垢面的样子,陈铁衣一定不会认为对方是乞丐。

乞丐,不会有这样的神色。

来到跟前,阿强没有坐在小凳子上,而是直接在旁边的地上坐了下来。

“来,喝酒。”说着,他手中酒葫芦碰了碰陈铁衣的酒葫芦。

“嗯。”陈铁衣嘴角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点头。

单手打开盖子,单手拿起酒葫芦,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足足喝了一大半,葫芦里的酒已经所剩无几了,陈铁衣这才停了下来。

见此,阿强笑了,直接仰头灌了起来,半葫芦酒下肚,没有一滴流出来,没有丝毫浪费。

“哈哈,爽,好爽!!”

“好久都没这么爽的喝过酒了啊!!”

阿强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畅快的大笑了起来。

陈铁衣就在旁边默不作声。

阿强笑完,他又看向陈铁衣,开口道:“大兄弟,你刚才可是答应过我的,要给我酒喝的,现在我的酒可是喝完了。”

此刻,思思已经把针拿了出来,拿给了华坛鸣,随后懂事的转身进屋。

虽然他此刻也想和陈铁衣说话,但她并没有打扰陈铁衣和阿强。

屋内李琴已经将媚娘放在床上,出门,就见两人喝酒。

她转身,就朝着旁边酿酒房走去,过了没一会儿,就提着一大缸酒出来。

不仅如此,还拿了两个碗,两个舀酒的勺子。

做完这一切,她也转身进屋了。

“这么大一缸酒,应该够你喝了吧。”陈铁衣淡淡道。

“差不多了,看来今天可以不醉不归了啊!”

“来,我们两个一醉方休!”

说着,阿强拿起勺子,就给自己舀了一大碗,也给陈铁衣舀了一大碗。

二人都没说什么,直接拿起碗,碰了一下,就一口干了。

就这样,足足干了三大碗,阿强这才满足的停了下来。

“刚才,你很不错,很……帅气。”他看向陈铁衣,笑道。

“帅气,又有什么用呢……”陈铁衣眼中闪过落寞:“最终,还是失约了。”

“失约?”阿强轻笑一声,抬头,看向天空,眼中闪过回忆。

他没问陈铁衣失了什么约。

就这样,看着天空,足足过去了两分钟,他这才又低头。

“来,喝酒,管他什么鸟事,先醉,醒了再说。”

说着,他再次舀酒。

随后,他和陈铁衣,一碗接着一碗。

一大缸酒,足足五六斤,两人半个时辰,酒喝完了。

但是,都没醉,甚至,脸都没红。

华坛鸣早已经把陈铁衣的手臂缝好,进屋了。

“嗝——!”

阿强打了个长长的酒嗝,站起身满足的拍了拍肚子。

“走了,明天再来找大兄弟你讨酒喝。”

说完,他拿起酒葫芦,朝着门外走去。

“喂,阿强。”陈铁衣开口道。

“嗯?怎么了?”阿强疑惑转头。

“你东西掉了。”陈铁衣淡淡道。

说着,指了指地上那把,外表已经破旧不堪,生了好多锈,没有出鞘的长刀。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到了。

“嘿嘿,喝了酒,有些晕了。”阿强嘿嘿一笑,转身捡起,便朝着门外走去。

等到对方走出门之后,陈铁衣这才站起身,转身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