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寺在城东一隅,的确不算是京圈知名的祈福寺庙。
因为庙宇小,而且不喜欢邀请各种土豪募捐。
知名度在圈里不大。
但菩提寺背后有一个蒋经年捐赠供奉就够吊打京圈所有知名寺庙了。
上午十点左右,蒋经年的车子缓缓驶入了寺庙门,庙门不能过车。
路从白将车停下,蒋经年牵着沈织绘的手先进庙门,沈织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拜佛。
沈家很少拜佛,也不会来庙宇。
所以这算是沈织绘第一次来。
果然她有些小看不知名的菩提寺了。
寺庙虽小,但五脏俱全,而且修缮的很好,无论的庙宇的红墙黑瓦还是中央放置的冒着香烟的炉鼎。
每一样都是崭新,干净,透着这家寺庙的用心。
“绘绘,我们先去见方丈,他算是看着我长大的。”蒋经年温柔地说。
沈织绘点头:“你安排,来了这里一切都听你的好了。”
蒋经年很喜欢这么乖顺他的沈织绘,大手更是牢牢握紧了她的小手带她先去见方丈,拿祈福开光过的平安符。
方丈在主持禅房,蒋经年领着沈织绘进来拜访。
不过沈织绘有孕,不能待在熏着佛香的房间太久,怕对胎儿影响不好,所以方丈很贴心地给她脖子上送挂了一块红色的平安符后,就让她先去外面逛逛。
寺庙外面香烟味道少,空气也好。
蒋经年好久没来看方丈就留在禅房陪他下棋,聊聊佛经。
沈织绘和路从白一起去寺庙内逛逛。
寺庙四周,蒋经年已经安排过保镖,很安全。
“少奶奶,这个寺庙有一棵上百年的银杉树,去那边求拜很灵验的。”路从白跟着沈织绘从禅房出来后,便热情地开始推销寺庙最灵验的地方了。
沈织绘正好无聊,那就去逛逛。
银杉树在寺庙西北角,栽种在一池鲤鱼池旁边,沈织绘和路从白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边求拜。
路从白说:“少奶奶,要不要试试?”
“心诚则灵嘛?”
沈织绘看一眼快要高耸入云的银杉树,翠绿的叶子在微风里还隐隐随风摆动,看起来像有灵气一样。
而且这种树,会让人有种莫名的崇拜感。
沈织绘眼神一晃,像被牵制住一样慢慢走过去,真的去求拜了。
其实她要求拜的事很简单。
不是求大富大贵。
而是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一生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沈织绘低着头双手合掌很虔诚地站在银杉树下祈福她和蒋经年以及家人的平安健康。
路从白那边忽然接到了保镖的电话,说是外面有什么动静,让他来看看?
路从白本来是不想离开沈织绘的,但是保镖那边催他,他看一眼寺庙四周,都是些上了年纪的阿姨和大叔。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便放下手机,走到沈织绘那边,低声说:“少奶奶,寺庙外有点状况,我去看看,您别乱走,我马上回来。”
“或者您去蒋总那边,安全一点。”
“没事,路助理,你去忙吧。”沈织绘放下手,回头看他。
路从白点头,先去寺庙外看看状况。
他会快去快回的。
路从白走后,沈织绘就在银杉树边欣赏起来,因为旁边还有一个鲤鱼池,看着水有点深。
沈织绘在旁边看了会,这时候有个阿姨看到她,觉得她特别漂亮。
来这个寺庙的都是大妈,她家里正好有个未婚儿子,阿姨想给儿子说媒,所以兴致勃勃来搭讪沈织绘。
结果还没来得及搭讪,有个中年阿姨落水了,她不会游泳,在鲤鱼池扑腾着尖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这鲤鱼池常年背阴。
哪怕现在是夏天,水里凉的要命。
周围那些香客听到喊叫声纷纷围过来,不过今天很不巧,来这里的香客都不会游泳,大家在池边干着急,有的人扔丝巾想救她。
有的在找竹竿。
沈织绘怕阿姨出事,她想起来刚才经过禅房的时候,看到一间储物间有救生圈,她赶紧放下手中的包,先去储物间拿救生圈。
落水的阿姨继续扑腾地尖叫着,叫声引来了寺庙的和尚还有方丈和蒋经年。
几人匆匆来到银杉树这边。
方丈还没看清楚这落水的人是谁?蒋经年第一眼就看到了鲤鱼池边丢在那边的他前两天送给绘绘的爱马仕包。
所以掉下池边的是绘绘吗?
恰好这时候路从白从外面回来了,还好那个鬼鬼祟祟的人不是坏人,是附近偷鸡摸狗的村民。
“蒋总。”
蒋经年看他一眼,皱起眉:“绘绘呢?”
“啊?少奶奶就在这边,我刚才是因为外面有事……我……”路从白要解释,蒋经年忽然想到什么,气得直接挽起自己的袖子。
二话不说,也不看清楚池里的人是绘绘呢?还是个中年阿姨?
拨开人群,直接跳了下去,抱住已经要沉入池底的中年阿姨,着急地说:“绘绘,坚持住,我来救你。”
蒋经年抱住阿姨往上游动,但是抱着的时候,他明显感觉不对劲了?
绘绘怎么变胖了?
肚子那么多肉?
不过蒋经年没多想,先救人要紧。
等浑身湿透把人救上来,蒋经年急得要命的心在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不是绘绘而是陌生的中年阿姨,他瞬间愣了下,准备找绘绘。
被救上来的阿姨苏醒过来,看到救她的竟然是这么帅这么英俊的男人,就像她年轻时候在小说里看到那种从天而降的帅气白马王子。
阿姨一瞬间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某种霸总文,伸手抓住蒋经年的衬衫说:“你……是救我的恩人帅哥?我是不是……穿越了?怎么会遇到这么帅的男人救我?”
阿姨自言自语说完,周围人发出了爆笑。
“哎呀,你这是花痴了啊!赶紧回去换衣服,别着凉了。”
“什么穿越啊?人家小伙子好心救你的啊。”
“就是啊,别说了,赶紧起来去换衣服,夏天感冒也会发烧的。”
大家好心地提醒阿姨。
蒋经年尴尬地轻轻推开阿姨的手说:“抱歉,我有老婆。”
说完起身,阿姨反应过来,一脸尴尬地赶紧起来跑走。
蒋经年走出人群,带着一身湿漉准备继续找沈织绘,沈织绘抱着一个巨大的游泳圈姗姗来迟了。
一看到浑身湿透的男人,再看看已经没什么人平静下来的鲤鱼池。
瞬间反应过来,赶紧走过去,心疼地说:“你……去救人了?”
蒋经年把她手中的救生圈丢掉:“我以为里面的人是你……”
“还好,不是你。”
【阿姨:我倒霉,是我。】
沈织绘低头看向他浑身湿透的衣衫和裤子,鼻子一酸,心口泛滥的要命,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愿意为她奋不顾身的。
“我们去换衣服,别着凉了。”沈织绘伸手握紧他的手。
蒋经年温柔轻轻推开她的手说:“绘绘,别碰我,我身上湿了,会弄湿你的,我不想你也感冒着凉。”
沈织绘鼻头更酸了,眼眶都红了:“别说了,先去这边的客房换衣服。”
上次他就奋不顾身救她。
敢下到山底找她。
现在又以为她落水,把自己弄得那么湿漉漉。
“嗯。”蒋经年听话地跟她先去寺庙客房。
旁边的方丈说:“我这里有干净的布衫裤子,蒋总不介意可以穿。”
“不介意。”现在先换了湿的衬衫要紧。
方丈点头转身去交待小和尚给蒋经年拿干净的衣衫裤子。
沈织绘带蒋经年先去客房换衣服。
去的路上,路从白内疚死了,连忙低着头道歉:“蒋总对不起,我不该丢下少奶奶去外面的……”
“蒋总,您惩罚我。”
蒋经年边走边解开衬衫纽扣说:“下不为例,无论外面天是不是塌下来,哪怕是我在外面,我让你守着绘绘,你必须死守在她身边,不然下次你滚蛋。”
蒋经年其实不会真的让他滚蛋。
但的确会很生气。
路从白知道了,下次打死他也不会离开少奶奶半步。
很快,大家到了寺庙的客房。
小和尚已经把干净的衣衫裤子拿过来了。
蒋经年先去换,本来沈织绘可以等在外面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通过这次的事……加上之前……他对她的种种好。
她如果再给他设防,根本没必要。
而且她的心真的彻底动摇和沦陷了。
这个男人值得他托付一生一世的。
所以,她跟着他进去了。
蒋经年正低头脱衬衫,等解开第五粒扣子的时候,沈织绘毫不犹豫走过来,伸手给他解剩下的扣子。
蒋经年看着她动作,愣了下,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老婆……别……我身上凉。”
“不凉。”沈织绘从他手心挣脱出来,执拗地继续给他解扣子。
等全部解开,湿漉漉的衬衫脱下来。
露出精壮劲瘦的上半身。
沈织绘毫无征兆地一下抱紧他的腰,贴到他虽然有点凉但温厚充满安全感的身体,紧紧抱着他,踮起脚,主动地……咬了一下他的薄唇,眼眶细细碎碎染着一层薄薄的红血丝:“蒋经年……我打算爱你……不对……我已经沦陷了。”
“以后你要是背叛我……我会让你做不了男人……知道了吗?”
以前,她因为担心地位身份悬殊。
害怕他是玩弄和逢场作戏。
包括不得不结婚的时候,她也是抱着不沦陷,以后能全身而退。
现在好了……她真的败下来了。
以后没有退路可言。
她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