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沈织绘抱到卫生间,蒋经年怕她脚沾地受凉。
根本不给她落地的机会,抱着她坐到了浴缸边的透明小凳子上,先帮她脱裤子。
沈织绘就知道他要占便宜。
小脸爆红,连忙抓着他的手,一脸娇羞和气恼:“蒋经年,我自己可以的!”
她长大这么多,除了小时候家里的佣人伺候过她上厕所。
就没有谁这样尽心尽力伺候。
最主要,还是个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已经是她老公了。
可是她还是羞羞的,不好意思。
“我不弄你,就给你脱了这个。”蒋经年见她一直抗拒,手指紧紧拽着裤子边缘,不肯他扒 下来,只能温柔笑着说:“再说,你这样了,我能禽兽吗?”
“谁知道,你最近一直对我禽兽来着。”沈织绘抓紧裤裤,小声哼他。
蒋经年唇角笑,手指轻轻捏捏她漂亮的小脸:“哪有,我最多亲亲你。”
其他过火的行为,他真的没有做过。
他虽然很想,但也知道分寸。
就好比现在,他真的只是想伺候她上厕所而已。
“那你松手,我自己来。”沈织绘红着脸,拍拍他的手指。
蒋经年拿她没辙,倾身亲她一口,说:“这一年就放过你,等你生完,我肯定把你扒光,绑在床上,天天让我看。”
囧!!!
“你还说你不是禽兽?蒋经年你马上给我出去。”沈织绘真是要被他的骚话,惹得面红耳赤了。
“不说了,你自己弄,小心点。”蒋经年摸摸她的脑袋,给她顺毛。
不能让宝贝老婆生气。
沈织绘忍不住斜眼他几下,等他出去了,她才捂着滚烫的小脸,自己起来上厕所。
蒋经年则很安分地先出去,在卫生间门外等着。
沈织绘知道他在门口,也不拖延,快速解决了一下,自己穿好,扶着腹部,慢慢往外走。
走出卫生间,门口英俊的男人,侧眸看她,有点不高兴:“怎么不叫我?”
“医生不让你下床。”
沈织绘真的又气恼又想笑:“医生没说。”
医生根本没说一点不能下床,只是说尽量卧床而已。
结果这狗男人真的拿鸡毛当令箭。
一点也不允许她下床。
恨不得吃饭喝水都在床上。
弄得她像在坐月子一样。
“乖,医生说的,听话。”男人坚持己见,重新抱起她去床上,“还有两天,熬一下就能回帝都了。”
沈织绘一听还有二天就能回家,顿时不那么气恼了。
“其实我可以走走的。”沈织绘软哝一声:“我肚子没什么感觉了,不会抽紧也不会疼。”
蒋经年不放心,将人轻轻抱到床上后,大手温柔地揉揉她平坦的小腹:“还是要注意点。”
“绘绘,我现在什么都不害怕,除了你和宝宝们。”
他以前没什么大的软肋,就算受伤严重,他也无所顾忌,但是和沈织绘结婚后,他愈发觉得他有了软肋。
他不敢随便让自己受伤也不敢让她受伤。
“我不会有事,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宝宝。”沈织绘揉揉他短发,手指轻轻捏着他的耳骨,声音温柔:“老公……别担心。”
蒋经年低头,眼底宠溺肆意,极尽缱绻亲她一口:“嗯。”
*
次日一早,帝都陈家。
自从陈婧怡知道蒋经年娶的女人竟然就是上次酒局陪酒的那个女设计师?而且还是被她误打误撞捡漏了蒋经年的女人。
陈婧怡就没心思拍戏了,她觉得自己费劲心机设计了邮轮的事。
结果自己没捞到好处,倒是被沈织绘这个女人趁机睡到上位。
想想她就恶心又气愤。
而且,以蒋经年的性子,问清楚那个女人是不是她下的药,那个女人说不是的话,他肯定会继续查下去。
不多久就能查到她。
陈婧怡是小花,不可能因为这个事就被迫身败名裂。
她要想办法。
当然好的办法肯定是没有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推出一个替死鬼。
这个替死鬼,她找好了。
就是她经纪公司那个小助理,家里欠了一百万。
要是没钱就要被人逼的下海。
小助理这样单纯的女孩子肯定不愿意去东京下海。
那就帮她去顶罪。
琢磨好后,陈婧怡唇角当即一松,拿上自己的爱马仕包包,去找小助理。
小助理今天也没上班,她家被高利贷追债,她躲起来了。
陈婧怡打了她电话,她才战战兢兢出来见她。
两人约在一家隐秘的咖啡厅见面。
陈婧怡先到,全副武装等着,等了几分钟,小助理跑来了。
一看到陈婧怡就跟见到救世主一样差点哭:“陈小姐,你真的愿意帮我还钱吗?”
陈婧怡纤纤玉手拿起桌上的一只银勺,散漫地搅动咖啡杯的液体说:“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见你?”
“但是,晓晓,我帮你是有条件的,你愿意吗?”
小助理当然愿意,只要不是逼她去东京拍片就行:“陈小姐,您说,只要不是逼我去做那种事就行。”
陈婧怡唇角一笑:“当然不会,我这个事,你很容易就能做,而且不用担心后顾之忧。”
小助理握紧手指,洗耳恭听。
“我要你去认罪,上个月,我设计了邮轮的事,让蒋经年中药了,他现在在查我,当然你也不用怕,只要你代替我主动去认错,他不会对你怎么样?顶多让我辞退你之类。”陈婧怡手指继续搅动咖啡厅内的摩卡,说:“就这个事,你愿意吗?”
小助理皱起眉,犹豫起来,蒋经年这个人,她听说过的,很厉害,而且做事杀伐果断。
她要是顶罪,会不会被他丢公海喂鲨鱼啊?
“陈小姐,他会弄死我吗?”
陈婧怡摇摇头:“这点你放心,他不会做违法的事。”
“蒋总,虽然做事手段雷厉风行,但是他不会真的杀女人。”
蒋经年现在刚刚结婚,犯不着因为这点事沾上血。
“而且,他刚结婚,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婚姻考虑。”
陈婧怡忽悠人很有一套,加上小助理的确很缺钱,不然她要被卖去东京了,所以权衡利弊,她答应顶罪:“陈小姐,我愿意。”
陈婧怡很满意她愿意顶罪,唇角阴坏地一笑说:“晓晓,我们今天就去魔都,亲自给他道歉认罪,这样会减少被他查到的后果。”
“另外,如果他真的想送你去警方那边,你也别怕,顶多关一个月,后续你家的钱,我都会替你摆平。”
晓晓知道,坐一个月的牢,她可以接受的。
她受够了被追债的日子。
“陈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说漏嘴,我愿意顶罪。”
陈婧怡点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小助理:“晓晓,这里有50万,你先去还了,剩下的一半,我得看你表现,再给你家里。”
小助理感激地拿过卡,紧紧握在手心:“陈小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陈婧怡才不是真的想救她,她就是缺个替死鬼。
现在替死鬼找到了,她松口气。
“走吧,我们现在就飞魔都。”陈婧怡丢下手中的银勺子,起身。
小助理见状,赶紧把卡塞到口袋,跟着她一起离开咖啡厅。
从帝都飞魔都快一些,没多久,陈婧怡就和小助理晓晓到达了魔都。
因为提前问蒋家老太太要了老洋房地址,陈婧怡不耽搁时间,从航站楼出来后直奔魔都最有钱的老洋房。
到了老洋房门口,陈婧怡摘下墨镜,看一眼低调复古的百年洋房。
心里一阵地泛酸,如果上个月在邮轮上睡到蒋经年的女人是她的话,现在她就是老洋房的女主人,哪有有沈织绘这种穷酸落魄户的事?
不过,现在她也不是气愤的时候。
得先洗掉自己在邮轮下药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