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错…”
贾张氏一身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仿佛着魔般,一直念着这句话往里面走。
当她进入到中院的时候,看见易中海的老婆家,大门敞开。
透过门口。
可以看见易中海的老婆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手里还端着一大盆衣服走出来。
盆上。
全是槐花和小当的衣服。
此时。
这些衣服。
在贾张氏看来非常的刺眼,而且脑海里还不断回荡着刚才何雨柱说的话。
“两个孙女,都变成别人家的,你们贾家得绝后。”
“得绝后,哈哈哈……”
这些话,如同魔咒一样缠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插心窝。
“晦气!”
易中海的老婆,正打算去院里洗衣服,却看见贾张氏这个瘟神站在院子里,不由得皱起眉头骂了一句。
然后,转身回去。
“砰!”
门重重的关上。
巨大的响声将贾张氏拉回现实,看着紧锁的房门,她的情绪到达崩溃的边缘。
贾张氏,彻底破防了。
她满脸狰狞,气冲冲的跑到易中海的老婆家门口,一边用力的拍打大门,嘶声竭力大声吼道:“你什么意思,我没错,我能有什么错,我只想让自己和孙子过得更好一点,有错吗?”
“而且,你们的工资也比秦淮茹那个贱人多,她才这么点钱,怎么养我和我孙子,你们过得那么好,又是邻居一场,帮一下我们怎么了?”
“错的是你们,你们就是看我家没有男人,才敢欺负我老幼病残,呜呜…”
说到这里。
贾张氏突然号啕大哭起来,毫无顾忌的躺在地上打滚,使用招魂大法:“老贾啊,儿啊,你们在天上看到了吧,你们快点显灵吧,把他们都带走吧。”
“不然,我们迟早被他们欺负死…老贾啊,我的儿啊……”
她越哭越大声,一声比一声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屋里。
听见这让人心烦的声音,易中海的老婆都无语了。
随即。
她立马跑到床上躺着,将被子从头盖到脚,再闭上眼睛,双手捂着耳朵。
打算来个,耳不闻为净。
她是听不见了。
但院子里其他人就遭殃了。
贾张氏这宛如哭丧般的声音,就连耳朵有点聋的聋老太太都听见了。
就别说其他人了。
他们纷纷从家里走出来,想看看贾张氏又在发什么疯。
一出来。
他们就看见贾张氏躺在易中海的老婆家门口打滚,嘴里还在念着。
老贾啊。
我不活了之类的话。
反正大致意思就是,向她那死鬼老公和儿子,投诉这里的人。
让两人显灵,赶紧上来把所有人带走。
言语间。
十分的恶毒。
又仿佛失了智,毫无道理可言。
像个疯子。
这些话太难听了,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脸色变的很难看。
心想:你一家过得不好,还能怪在我头上?
我帮你们贾家,帮得少了?
真是白眼狼啊。
众人很想开口骂两句,但转念一想,觉得还是算了。
毕竟,没说话都这样。
说了,那还得了。
于是。
他们看热闹的心情熄灭了不少,感觉这样很没意思。
甚至还在想。
如果贾张氏一直闹下去。
他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要不要把赶她们赶走。
不然天天这样,谁受得了。
……
人群中。
阎富贵的老婆脸色也不太好。
不过,她还是上前询问道:“棒梗他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老贾啊…”
贾张氏没有理她,依旧哭天喊地的在地上打滚。
就在这时。
面无表情的聋老太太杵着拐杖出现在院子里,她直勾勾的盯着贾张氏。
没帮到何雨柱。
她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又看见贾张氏在闹事,顿时就更气了。
一句话也不说。
她直冲冲的拿着拐杖走过去,毫不犹豫的举起手里的拐杖往贾张氏身上打。
看手举起来的幅度,一看就知道是奋力一击。
“啪啪啪…”
拐杖都被聋老太太抡出残影,可见她打的有多狠。
“啊啊,啥人了…”
“啪啪…”
拐杖的拍打声和贾张氏杀猪般的惨叫声混在一起。
仿佛是在院子里,开一场打与痛的交响乐。
就这会功夫。
贾张氏被聋老太太打的头破血流,嘴巴都歪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
这一幕。
顿时把周围的人给惊呆了。
反应过来后。
他们急忙上前拉开两人。
虽然看聋老太太打的很解气,但他们也怕打出人命。
阎富贵的老婆抱着聋老太太拿着拐杖的手,大声劝道:“老太太,冷静一点,再打就真死人了。”
“我打不死她,这种人就是祸害,真的就是祸害啊…”聋老太太说着,又狠狠的拍了两下。
闫富贵的老婆想拦都拦不住。
就这样。
贾张氏又挨了两下。
此刻。
她就像一条死狗,蜷缩在地上,除了痛苦的呻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人见状。
连忙将贾张氏拖到一旁,不给聋老太太继续打人的机会。
“呼…”
聋老太太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手里的拐杖指着贾张氏的面门。
“老太太…”
阎富贵的老婆被吓了一跳,再次伸手拉开拐杖。
“别动…”
聋老太太瞪了她一眼,然后指到贾张氏的面门,怒道:“别的我不跟你算,但你得把房子腾出来,还有不许再叫魂,不然谁也拦不住我,再打你一顿。”
“听见没有?”
见贾张氏无动于衷,聋老太太用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敲了敲地面。
贾张氏抬起头,看向聋老太太的眼里充满着仇恨与怨毒。
“怎么,不服气是吧?”聋老太太冷笑一声,走到到贾张氏面前,举起拐杖就要往她身上招呼。
阎富贵的老婆拼命拉着。
聋老太太顺势放下拐杖,面无表情的说道:“贾张氏,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说完。
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聋老太太的离开,让在场的人松了一口气。
阎富贵的老婆叹了一口气,才看着地上的贾张氏问道:“你自己能起来吧?”
贾张氏瞪着她,口齿不清的说道:“尼闷一叮痕想看喔消花,逗给喔滚。”
“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阎富贵的老婆见状,也懒得理她了,黑着个脸,转身就走。
稍微有点善心的人,都被气走了。
剩下的都是看热闹的。
自然不可能理她,慢慢的也就散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反正院子里已经没人了,贾张氏挣扎了两下,缓慢爬起来。
她捂着受伤的嘴角,恶狠狠的说道:“尼闷比喔的,不妖怪喔,喔一叮嚷尼闷吼悔…”
说着。
她一瘸一拐的往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