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的前一天晚上,林家的大门被急促的敲响,老刘打开门一看,是小榆树村的石头。
老刘跟着主家去小榆树村时见过石头,石头也来过林家找蒹葭请教事情,所以和石头还是比较熟的,这时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赶紧问他出来什么事。
“刘大叔,我媳妇生孩子难产,我请王三叔去救命。”
老刘赶紧让他进来,关上门又去找王得康。
王得康一边系扣子一边走到门房来问石头,她媳妇难产的具体情况。
这个孩子是小榆树村建村的第一个孩子,承载着大家的希望,所以王得康也关注着,之前看着孩子大人都挺健康。
\\\"稳婆说孩子长的太大了,生不下来,王三叔你救命啊。\\\"石头拉着王三叔就往外走。
“这种情况能救她的恐怕只有蒹葭了。”王得康拉开抓着他的手,吩咐刘婆子赶紧去叫徒弟。
若是生产过程中大人出现什么问题,他能去治疗,现在是孩子大生不下来,他也没有药能让孩子变小啊。
“刘妈,你去把蒹葭叫起来吧,如果她也救不了,那就是天意如此了。”王得康说。
\\\"可是二小姐她身子重啊,这大晚上的怎么能出门呢?\\\"刘婆子有点担心蒹葭。
\\\"听我的,快点去叫吧,告诉她石头家的难产,带上该带的。\\\"王得康说。
\\\"是。\\\"刘婆子知道王得康虽然不是林家人,但是林蒹葭的师傅,一家人对他敬重有加,就相当于是一个主子。
刘婆子来到三进院林蒹葭的屋门口,敲了敲,得到了回应,赶紧说:\\\"二小姐,石头来了,说是她媳妇难产,王三叔说让你带上东西去救人。\\\"刘婆子和别人一样,称呼王得康王三叔。
\\\"让我师傅跟石头先走,我准备一下自己过去。\\\"林蒹葭知道她现在的情况,要是坐马车的话,马车一定快不了,石头媳妇可能等不及,救人如救火,她要骑鹿王火速到小榆树村去。
\\\"这,您一个姑娘家,黑灯瞎火的,还......\\\"刘婆子话还没说完,林蒹葭的声音传过来,\\\"你听命行事就好,告诉他们快点往村里赶。\\\"
刘婆子听到林蒹葭的声音里带着平时没有的威严,也不敢再劝说了,赶紧去回话。
林蒹葭闪身进了空间,急切的召唤小银,小银飞速的从山里跑出来,她也感到了林蒹葭的急迫;\\\"有什么吩咐?\\\"
\\\"去找鹿王,让它载我去小榆树村,果子随它说。\\\"小银嗖的进山去找鹿王,林蒹葭赶紧穿衣服,羽绒服羽绒裤,羽绒斗篷,把自己包成一个球。
这时九色鹿王似一道闪电跳了出来。
“一会儿载我去小榆树村。”鹿王微微颔首。
林蒹葭出了空间,走出家门,嘱咐老刘关门,自己召唤出鹿王,侧坐上去,鹿王纵身一跃,就消失在夜色中。
石头赶着马车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一道白光闪过,石头是见过鹿王的,他知道这是蒹葭丫头救他媳妇去了,心下稍安,扬起马鞭,抽打着马,让它跑得更快些。
几息时间,鹿王就载着林蒹葭来到了石头家门口。收了鹿王,林蒹葭正要敲门,门里有人听见声音,就赶紧把门打开了。
在院子里并没有听到石头家的叫疼,林蒹葭大惊,怕自己来晚了。
用自己能承受的最快的速度,走进产房,血腥味,各种难闻的味道混杂着扑面而来,林蒹葭差点没吐出来。
再看石头家的,双眼紧闭,脸色蜡黄,头发被汗湿透了,粘在头上,:\\\"现在什么情况?\\\"林蒹葭问稳婆。
\\\"生了两个时辰了,孩子太大生不下来,晕过去了,现在只能保一个。这会儿还能有选择保哪个,再过一会儿,就只能保大人了。\\\"
林蒹葭上手摸了摸肚子,孩子是真大,这一个多月她没到小榆树村来,她这是怎么吃成这个样子的。
又给石头家的把了个脉,基本和稳婆说的差不多。“你出去吧,一会需要我再叫你。”林蒹葭对稳婆说。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办法,剖腹产。
林蒹葭拿出银针扎了几下,石头家的悠悠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林蒹葭,她眼神里迸发出希望的光芒:\\\"蒹葭,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不用管我,只要你能救他就行。\\\"
\\\"说什么傻话呢,没了娘让孩子咋过啊,你放心吧,你和孩子我都能救,就是你得遭点罪,可能身上还得留个疤。\\\"患者是应该有知情权的,林蒹葭不能骗她。
\\\"遭罪留疤我都不怕,我就要我的孩子好好的生出来。\\\"石头媳妇急切的说。
\\\"好,那就交给我吧,我保证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你好好的睡一觉,等你醒了,你就见到你儿子了。\\\"林蒹葭想给石头媳妇更多的求生欲望,让她的手术进行得更顺利。
“真的是儿子,所以你要坚持住。”林蒹葭握着她的手。
“好,我的儿子,我一定坚持。”
林蒹葭迅速的做好一切术前准备,给石头家的注射了全麻。
这个房间不适合做手术,为了避免术后感染,一会要把她带入手镯空间的手术室做手术。
当她一切准备停当,师傅还没来,她有些着急了,检测胎心,已经有些加快了。
正当她想不顾一切的要把石头家的带入空间时,她听见师傅和石头到了门口。
她赶紧出来迎着师傅和石头:“石头哥,我没时间和你解释,你如果想要救你媳妇儿子,就守在门口,谁也不许进去打扰我。”
“孩子太大了,正常生已经生不下来,我要给她做个手术,中途如果被打断后果不堪设想。”
“蒹葭,我记住了,我一定守好门。”
“师傅,你随我来,你在旁边隔着帘子指导我。”怕一开门有风吹到产妇和孩子,房间里呆着一掉布帘,这给林蒹葭的说辞提供了方便。
拉着师傅进来,关好门,“师傅,石头媳妇的孩子太大,要把肚子剖开,把孩子取出来。”
“这样,大人会不会?”王得康无法想象那样血腥的画面,可是,徒弟的本事他是相信的。
“大人的伤口得养上一段时间,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师傅,这里不适合做手术,我需要把她带去我的地方做,您得来帮我。”换在前世,这样简单的手术根本轮不到她做,可是,现在她怀着孕,怕有突发情况她忙不过来。
“好。”他知道徒弟的秘密,他会好好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