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权衡该如何表态。她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有说过不让你追查,只是……你需要小心,事情远比你想的要复杂。”
赵爱民的内心一阵颤抖,他知道娄小娥的话中藏着更深的意思。“复杂?你是说,四合院里的人,都参与其中?”他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娄小娥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转过身,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我不能告诉你更多,但我希望你明白,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去发现,而不是依赖别人。”
赵爱民站在原地,心中愈加烦乱。娄小娥的言辞似乎含有某种警告,提醒他不要轻易深入,但他又无法忍受自己站在原地等待。自己已经陷入这场局面,难道就应该甘心放弃?
可是今天,赵爱民心里却有种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他站起身来,拣起地上的烟蒂,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突然一阵不知名的躁动涌上心头。四合院里的人一个个都已经吃过午饭,正安静地待在自己的屋里,或看电视,或闭目养神,整个院子看似平静,实际上却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息。
他忽然想起了早晨发生的一件事。今早,他一早便起了床,打理好了院子里的一切。刚做完早饭,他就听到从厨房那边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回头一看,厨房门口站着妻子王梅,一脸愁容。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菜刀,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爱民,猪蹄……不见了。”
“猪蹄?你是说放在冰箱里的猪蹄?”赵爱民愣了一下,心里忽然一沉。猪蹄可是他昨天特意去市场买的,准备给全家人炖着吃,没想到竟然会突然消失。
王梅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不解,“我昨晚明明放在冰箱里,今早起来找了半天,根本不见了。冰箱门也没开,冰箱里的其他东西也没动。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
赵爱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果然,原本占据一格位置的猪蹄不见了,连带着那袋封闭得很紧的真空包装也不见了踪影。他皱了皱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平时无论是家里还是邻里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东西丢了,没人会知道。但今天,不仅丢了猪蹄,连带着那股隐隐的不安感,仿佛四合院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同。
“是不是你忘了放其他地方?”赵爱民问妻子。
“我肯定放在冰箱里了。”王梅的语气不太确定,显然是觉得自己也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赵爱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目光朝着院子里飘去。四合院里有四间屋子,东厢房住的是老李头,西厢房住的是他们的孩子和父母,正房是他们的卧室。院子中央是他和妻子一起打理的小花园,绿树成荫,四季分明。院子的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杂物,木柴、废旧的家具、旧的家电——这些年,随着院子的年久失修,赵爱民便逐渐不再理会这些零散的东西。四合院的每个角落,都有些旧时的记忆,随着岁月的推移,逐渐被遗忘。
“是不是哪个邻居进来了?”王梅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急切,“我昨晚出去,门是关着的,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也许是哪个小孩子调皮。”赵爱民试着宽慰她。
但他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四合院这个地方,大家住在一起,彼此之间相互照应。即便是邻里之间,谁也不会做出偷东西的事,尤其是这种早晨就莫名其妙丢失的食物。
他将目光转向院子里的角落,眼神逐渐凝重。总觉得四合院里有股异样的气息,仿佛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正在悄然被揭开。
这一日,赵爱民没有再过多理会猪蹄丢失的事。午后,他出去和老李头聊了几句,回来时,看到妻子依旧低着头,不停地在厨房里翻找,似乎希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那种气氛,越发压抑。
“你在找什么?”赵爱民走过去,轻声问道。
“我……我在想,是不是我记错了?”王梅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我总觉得昨晚确实是放在那里的,可现在怎么找也找不到。”
赵爱民叹了口气,坐在她身旁。“别想太多,可能真的是我们忘记放别的地方了。”
但他自己心里并不这么认为。猪蹄的消失并非偶然,尤其是在这种四合院的环境下。四合院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彼此间虽然看似和睦相处,但细细琢磨,便能发现其中的某些微妙变化。
晚餐时,赵爱民并未提起猪蹄的事,虽然他心中早已开始怀疑,怀疑这个四合院,怀疑这座院子里的人。特别是最近,院子里的一些不常见的动静越来越多,早晨与傍晚时常传出不明的咯吱声,院子外的街道也显得格外安静,仿佛什么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吃过晚饭后,赵爱民和王梅一起在院子里溜达。夜晚的四合院显得特别安静,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狗吠声。赵爱民站在院子的角落,凝视着那堆杂物,突然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东西,藏匿在其中。
“我们是不是应该看看那堆杂物?”赵爱民突然开口。
“为什么?”王梅不解。
“也许……猪蹄就藏在那里。”赵爱民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这个念头一开始很荒唐,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方向或许真有可能。
赵爱民的话音刚落,王梅便愣住了,她低头看了看那堆杂乱无章的物件,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她并不喜欢动那些堆积起来的旧物,虽然它们占据了院子的一角,但每次看到那些陈旧的木箱、掉漆的椅子,甚至是早已腐烂的棉被,她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厌烦。那一刻,她有些抗拒,仿佛心底有种声音在提醒她,这堆杂物背后藏着什么不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