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当他准备跳跃过去时,忽然,他的耳边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咻!”一根金属丝几乎毫无预兆地飞速射来,直接打中了他刚才跃起的地方。
赵爱民的心脏狠狠一跳,他敏捷地低下身躯,躲开了那根穿透力极强的飞箭。目光迅速移向那道黑影,只见另一名黑衣人站在不远处,冷静地拉着弓弦,眼神带着一丝毫不妥协的冷冽。
“弓箭手。”赵爱民心中暗道,眉头紧锁。他知道,这种长程的攻击对他来说是最致命的威胁。如果再不改变策略,他将被从远处消耗殆尽。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迅速扫描四周的环境。黑衣人并没有完全封锁他的行动路线,而是留了一条缝隙给他。这一瞬间,赵爱民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知道,自己并非完全处于被动。
赵爱民的心跳愈加急促,但他的神经却前所未有的冷静。站在屋顶的高处,他的目光冷峻而锋利,仿佛能够穿透这片阴暗的夜空。他迅速审视四周的环境,黑衣人的围堵已近一步步逼近,弓箭手的位置也不再是单纯的威胁,而是死死锁定他的致命目标。今晚的这场斗争,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生死,而是为了能否突破这层层围困,获得一线生机。
“你们还真是不给人活路。”赵爱民低声自语,他的语气中没有恐惧,只有一股淡淡的疲惫。这已经是他连续几个小时的斗智斗勇,气力早已耗尽,但生死一线的情形却让他的身体涌动出一股莫名的力量。背负的压力与恐惧,已被逐渐压制为冷静与理智。
他站在屋顶边缘,注视着下方那些弯弓搭箭的黑衣人。他能感觉到那些箭矢的威胁,几乎能听见金属弦被拉开的声音,每一根箭头都带着致命的冷意。而他的身后,依旧是其他几名黑衣人严密的追击阵型。
“跑得了么?”领头的黑衣人一边向赵爱民逼近,一边阴森地低笑,他手中紧握着一把闪烁寒光的刀,显然已经决心不再拖延时间。
赵爱民没有回话,只是轻轻吸了一口气,脚步微微后撤。那个黑衣人冷冷地一笑,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的一击必杀。
“这次,你逃不了。”他话音刚落,身形如鬼魅般急速逼近,刀光闪烁,带着杀气直刺赵爱民的心脏。
赵爱民的身体突然绷紧,他并没有回避,而是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光芒。那一刀扑面而来,他的眼前瞬间出现了对方的一丝破绽——尽管黑衣人的招式凌厉,但他不够灵活,攻击过于直白,赵爱民完全有机会反击。
就在那刹那间,赵爱民迅速侧身,脚步轻巧地跨出,迅速躲开了对方的刀锋。同时,他猛地一把抓住黑衣人挥舞刀的手腕,整个身体转动间,顺势一个狠劲,将对方的手腕扭转过来。黑衣人低吼一声,显然未曾料到赵爱民反应如此迅速。他急忙用力挣扎,想要脱离赵爱民的控制,但赵爱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死死锁住了他的手。
“给我安静点。”赵爱民冷声道,眉头紧蹙,眼中带着毫不犹豫的决心。他的动作迅速又凌厉,在不等黑衣人反应过来时,赵爱民的脚尖已经如同刀锋般迅速踢中了对方的膝盖。
“咔嚓!”
黑衣人的膝盖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他忍不住大叫一声,整个人倒退几步,险些摔倒。赵爱民抓住机会,迅速回身跃开,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好戏才刚开始。”赵爱民心中微微一动,他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冷静地观察着前方的局势。此刻的他并没有急于再次发动攻击,而是知道自己只有在最合适的时机才能逆转局势。
就在他稍微放松警惕的瞬间,忽然,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压迫。那名弓箭手的箭弦猛地一拉,强烈的呼啸声几乎让赵爱民的耳膜剧烈震动。他下意识地低头,身形如同猫般灵活,一侧身,躲开了弓箭射来的那一箭。箭矢如风般掠过他头顶,猛地撞击在屋顶的木梁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砰!”
赵爱民心中一紧,弓箭手的箭矢不仅速度惊人,威力也是致命无比。如果再被射中,他绝无生还之理。
他的眼神更加凝重,这时,背后的黑衣人再次逼近,显然他们已经不打算再给赵爱民任何喘息的机会。刀锋、匕首、甚至弓箭,所有的武器都让他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我必须快速解决掉这些人。”赵爱民心中默念。他已经意识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但自己无法逃脱,还可能被更多的人围困。
就在这时,他的眼角余光扫到了一旁的一块石砖,脚下突然用力,他猛地冲向那块石砖,借力腾空跃起,同时转过身,将石砖抓在手中,挥舞着就砸向冲向他的黑衣人。
“砰!”
石砖正中那名黑衣人的头部,顿时血花飞溅,那个黑衣人一下子失去了行动力,倒在地上,显然失去了意识。
赵爱民毫不留情,脚步紧跟着踩上去,身体借力一跃,翻身回到屋顶上,直接转入了一个狭窄的小屋内。他快速关上门,听见外面的黑衣人开始愤怒地拍打门板。
“该死的,别让他逃了!”其中一名黑衣人怒吼道,声音里充满了恼火与不甘。
赵爱民靠在门背上,额头微微渗出冷汗,但心中却反而愈发冷静。他知道,这并不是结束,而只是暂时的停顿。他也清楚,越是接近死亡,越能激发出自己潜藏的力量,甚至,他开始感觉到自己对这一场斗争的适应和掌控愈发娴熟。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赵爱民低声自语,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赵爱民站在那间昏暗的屋子里,胸口剧烈起伏,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即使经过刚才的一番反击,他的身体依然感到疲惫无比。刚刚的那一砖打击虽然奏效,但他也因此失去了短暂的喘息机会。门外的黑衣人仍然在用力撞击门板,声音震耳欲聋,似乎每一次撞击都能撼动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