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声音的主人,正是秦京茹。
而这户村民的家,正是秦京茹的家,和余庆安讨价还价的正是秦京茹的父亲。
看到秦京茹出现了,余庆安立即想到,这里是秦京茹的家了,而眼前这人,应该是秦京茹家里的长辈了。
“原来这里是京茹妹子家呀,既然是京茹妹子家,那我再加上2分钱,按3毛8分的价格算,怎么样?”余庆安笑道。
余庆安买这野猪,那是准备做种猪用的,不交给机修厂,那肯定是报不了账的,这笔钱得余庆安自己掏。
好在上一次娄晓娥给余庆安的那笔钱还有一百多块钱,应该够了。
实在不行,这次从厂子里借了三百,在贺家村买猪只花了一百五,还剩下一百五左右,可以暂时挪用一下那笔钱。
因为要花自己的钱,所以这价格当然要压一压,刚才已经谈到余庆安出3毛6,而秦京茹的父亲秦仕辉要价4毛的价格上了。
余庆安借口看在秦京茹的面子上,加了2分钱,秦仕辉也就同意了。
接下来就是称重算账了,秦仕辉下套子抓到的这只公野猪应该是一只青年猪,并没有多重,称重下来才156斤,合计59块2毛8分。
余庆安又看在秦京茹的面子上,掏了60块钱交给了秦仕辉不过借口多给的那7毛2分是让秦仕辉照顾好这野猪,自己明天一早过来拉这野猪。
“余采购,你看我这家伙式都准备好了,要不要我帮你把这家伙给宰了?”秦仕辉收了钱,心情大好,兴奋劲儿没有地方发泄,准备拿那野猪开刀。
“别别别!”余庆安忙摆手道:“老哥你可千万别,我就要活的,死的我可不要了。”
“那行,那我给你看好了。”秦仕辉道:“余采购,不急的话,留下来喝两杯?”
秦仕辉准备宰杀这只野猪,那是叫了两个人帮忙的,现在虽然不杀猪了,那也得招待一下人家,家里已经准备了一点下酒菜了。
本来准备这野猪的下水也可以弄两个菜的,现在没有了,也不影响大家喝两杯的。
这年月,有酒喝还要什么下酒菜,就是没有下酒菜也能干溜三两酒的。
秦仕辉留了余庆安,又转头留秦三娃。
这年月喝酒的机会不多,秦三娃一听有酒喝,那当然要留下来了,还劝余庆安留下。
余庆安可有可无的,但是也不想扫大家的兴,于是“高兴”的留下来喝酒了。
大家在屋里坐了,喝酒的时候聊起了野猪的来历,余庆安这才知道,秦家村后面这大山里,那可是有很多宝贝的。
这年月的生态环境还没有被破坏,人类活动的范围也没有那么大,山里面有不少的野物的存在。
比如大家经常听说到的野兔、野鸡,山里就有不少。
知道山里有这些野生的动物,余庆安拜托秦仕辉帮忙逮一些。
不过余庆安只要活的,不要死的。
余庆安想要活的,当然是想养殖在随身空间里。
要知道,这年月的家养的动物,那基本上都是有数的,想要查的话,是可以追溯到来源的。
谁家养的,养了多少只,是能算个大概的,比如鸡、猪这些动物,如果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的太多了,你是说不清楚来源的。
而野生的动物可就是没有数的,野生的你可以借口是山上猎获的。
这年月又没有禁猎,山上那么多的野猪、野兔,大家随便打,谁能说出来山上具体有多少只。
你要问我这些野猪、野兔那来的,我收来的好不好。
从那里收来的,当然是从山里的村民那收来的。
山民们那么多,我那可能全部都认识对不对,我逢集的时候在集上买的我那知道人家住在那里是不是。
时不时的,我还要自己亲自上阵,自己上山上去打上几只野物,不行吗?
所以,余庆安觉得,在这年月,养殖这些野生的动物,应该比养殖那些家生的,要安全一些。
野猪肉不太好吃,但是野兔和野鸡的肉,却没有问题的。
何况这个没有油水的年月,别说野猪肉只是有点骚了,就算是有点臭了,那也是照吃不误的。
余庆安一直觉得,那些豆汁、臭豆腐、臭鳜鱼什么的,肯定是保存不好放馊了、放臭了又舍不得扔,这才被人们发现还能吃的。
然后能接受这味道的人,又怕不能接受那味道的人说自己是怪人,就开始给这些馊了臭了的东西正名,说什么闻着臭,吃着香。
吵吵闹闹的到了后半夜,酒喝完了,余庆安搀扶着已经喝的二麻二麻的秦三娃往回走。
“兄弟,你真的要那些野鸡和野兔?”秦三娃虽然喝的差不多了,但是人还是带点清醒的,再次跟余庆安确认道。
“要,当然要!”余庆安道:“不过我只要活的。”
“你要多少,我明天就带人给你捉活的去。”秦三娃道。
“要多少?”
余庆安算了算自己还剩下多少钱,按平均一块钱一只算的话,还能够买到40只左右的野物。
“野鸡和野兔,你都先各按20只算,公的、母的各要一半吧,你们先逮,逮多了也没问题,到时候我来看着挑,就算我不要的,你们也可以自己改善一下伙食不是。”余庆安道。
余庆安准备明天一早,就离开秦家村,只有离开了秦家村,才能把野猪收进随身空间里养着。
顺便的,已经出来两天了,余庆安得赶紧的把那只从贺家村收来的家猪给送回机修厂去交差。
再晚的话,机修厂年前想改善一下职工伙食的事,怕是要来不及了。
“三哥,今天是腊月二十四……不对,已经二十五了,这样,我给你五天的时间,五天后,大年初一……反正初一我不来,那初二我肯定过来,到时候我来拉鸡和兔子,你看怎么样?”
“中!没问题!各二十只是吧,绝对给你逮得齐齐的,都是活蹦乱跳的。”秦三娃拍着胸脯,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