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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火蛟族,既有震撼,又有惊喜。

因为此刻,火蛟族和天狐族,已然到了背水一战的凶险关头。

若能有李妖主这个强大助力,未必不能扭转战局。

“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这时,一头火蛟忽而面露疑惑,“但凡晋升皇者,夯实世界碎片的刹那,都会显露天地异象,法则共鸣。”

“一般异象越恢弘,范围越广,就代表法则世界越广大。”

“到李妖主这,为何没显化异象?莫非晋升失败?”

它话音刚落。

就看到那座偏殿中,猛地涌现万道黑雾。

那黑雾澎湃不休,冲天而起,化为了一条玄冥天河,在哗啦啦的流水声中,黑浪激荡碰撞,横贯天穹之巅。

“这……这异象!”

诸多火蛟瞪大眼睛,看着这浩大的天河,几乎贯穿了大半个火蛟洞天,不由倒吸冷气。

但这不过刚开始罢了。

紧跟着,一株建木虚影浮现。

那神树撑天立地,从偏殿中长出来,支撑天穹,无数法则神链,从粗壮的枝干上垂落,每一条都能轻易斩杀一尊合道。

繁茂的树叶,更交织重叠,仿佛托起了一颗颗星辰。

火蛟族人们,更加颤栗起来,瑟瑟发抖,仿佛被千丈神岳压住般。

再然后。

诸多法则一一演化异象,浮现而出。

有金鹏代表的金之法则,有金乌诠释火之法则,更有……

三十多种异象,浮盈在云空之上,笼罩住整个火蛟洞天。

这一刻。

火蛟族驻守在此的族人们,同时抬头,见到这恢宏磅礴的一幕。

甚至这异象还透过洞天,传到外界,被圣妖界的妖王们看到。

但绝大部分妖王,只是惊鸿一瞥,便掠过了,以为是哪位妖王演法,并未在意。

可火蛟族人,却清楚这并非演法,而是异象显化。

“一种两种……足足三十多种……”

“并且,还有新的法,在不断衍生出来。”

“我的天,李妖主到底是什么妖孽?”

天地间法则轰响,神光交织,异象恢宏,而火蛟们却惊颤连连,浑身发抖,甚至有种要跪下去,顶礼膜拜的感觉。

它们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恢宏的异象。

在火蛟族的历史中,最绝代的天骄,也才凝练了三种法则,终成一代神主,纵横圣妖界,带领火蛟族走到极盛。

还有那荒古妖帝,不过也才五种法则,便已然号称无敌,最后更跨入妖帝行列。

而眼前的李星魂,他的天赋,岂不是比荒古妖帝还要恐怖?

最后成绩如何?

几乎不敢想象。

但这一切,对李星魂而言,都是正常的。

早在下界时,他就走上了一条海纳百川的路。

这条路,充满荆棘和困顿,但回报足以抵得上风险。

“嗡嗡嗡!”

此刻。

李星魂盘膝而坐,一层神光,悬浮在他头顶。

那神光之中,赫然是法则世界的投影,就见山川河谷、辽阔无垠,足有一百五十里,各种法则交织,流露出永恒不灭,圆满自在的韵味。

“嗖!”

几息过去,神光受到无形牵引,尽数没入李星魂体内。

而李星魂的身上,威势也逐步累积,朝着巅峰层次迈进,当达到某一高度时,似被卡住了般,难以寸进。

“破!”

但他轻喝一声,宛若天河倒灌的法力,猛地一冲,摧枯拉朽般,碾过天关。

“轰!”

下一刻。

整个火蛟洞天的蛟龙们,都身形一颤,感觉遇到无上神王般,尽数从虚空落下,趴在地面,颤栗到了极点。

仅凭这气息外露,便让它们难以承受。

“唉。”

一声幽幽叹息,在偏殿中传出,宛若仙人之叹。

李星魂缓缓睁开双眸。

眸子深邃而疲惫。

自从踏入道域,悠悠岁月,历经重重劫难,终于修成大乘境了。

那一叶轻舟,晃晃悠悠间,竟然已闯过千沟万壑。

“嗯?”

但还没来得及感慨,李星魂却凝重抬头。

他恢弘的精神力延伸出去,就见整个火蛟洞天,早已被厚重的雷云所笼罩。

这雷云太可怕了,透发出匪夷所思的威压,还未真正降临,虚空就不堪重负,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

其中更有一道道惊天神雷浮现,如阴阳神雷、五行真雷、堙灭玄雷、混沌圣雷……

方圆百万里,都沦为了雷电的汪洋。

而那些火蛟族人们,尽数五体投地,在这天威下瑟瑟发抖。

一双双眸子,震怖到了极致。

它们乃人族,对妖皇雷劫并不陌生。

可神烈皇当初渡劫时,也就十万里雷云罢了,而眼前呢?这雷云笼罩百万里,无数种恐怖神雷爆鸣,威力简直无法揣测。

这岂不是意味着,若神烈皇还活着,十个它也非李妖主的对手?

“若任由这雷劫降下来,恐怕整个火蛟洞天,都要沦为废墟。”

李星魂微微皱眉,踏出偏殿,随后在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中,闯入雷云之中。

……

乾清界。

北海王域。

三日很快过去。

李不悔手上拿着一个盒子,仔细端详后,露出一抹笑容。

和萧然然、荒荼说了一声后,他便沿着长街,朝那庭院而去。

“然然,小布这是怎么了?看着有些不对劲啊。”

荒荼摩挲着下巴走来,诧异道。

“不悔哥应该是有心上人了。”

萧然然探头探脑朝外望去,眼里燃烧八卦之火,“自从这次回来,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动不动就发呆傻笑,还找了块木头,似要雕刻什么东西,但他躲着我,根本不让我看。”

“这……”

荒荼和姚盖面面相觑。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还是要尽快通知苏宗吧,。”

荒荼慎重道。

“哎呀,你们不要大惊小怪,也不要通知苏姨。”

萧然然却转过身来,叉腰瞪眼,道:“不悔哥不说,代表他没准备好,倘若他准备好了,一定会带那姑娘来见我们的。”

“呃,这倒也是。”

荒荼一愣,眼巴巴望着外面,忽而一叹,“不过……小布在这节骨眼谈情说爱……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小布正当年少,生活里哪能只有枯燥的修炼。”

姚盖咧开嘴一笑,“也该有草长莺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