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醒来后并未发现异常,踢醒侍卫就去了墨淮川书房,脸黑如墨,墨淮川也看出太子心情不好,只得唯唯诺诺候着。
“你女儿身边可有会武功的人”
“没…没有啊,她身边就一个丫鬟…殿下可是发现了什么”
“那就奇怪了,在她院子附近有人袭击了本太子”
“啊……太子殿下可有受伤,老臣马上去请御医来为殿下诊治”
“无事,没受伤,只是奇怪谁会在保护她”
“太子殿下可是眼花了,这府里没有人武功在殿下之上,怎么可能袭击殿下,此事老臣定会查清楚,给殿下一个交代”
“不必了,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如何尽快把倾儿嫁到我太子府”
“这……倾儿吃了不少苦,心气比心儿高,怕是不会愿意进府做妾,老臣需再想想办法”
“倾儿怎么能跟兰心一样,本太子许倾儿侧妃的位置,如何?”
从前给心儿还是太子妃之位,如今说心儿与倾儿不同,却只给倾儿侧妃的位置,这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信不过我墨家还是看不起人,墨淮川挺不甘心的,除了太子,或许还有其他人可以投靠,凭倾儿的姿色,哪个男人不心动啊!
“殿下,老臣尽力,倾儿能不能答应老臣不敢打包票”
“定要成功,尽快让她进府”
说完趾高气昂的大步离开,看都没看墨淮川一眼,太子走后,墨淮川心里更是着急了,迫切要找到更好的后台把墨倾儿送出去,这是自己手里的筹码,太子要是狗急跳墙强行带走墨倾儿,那自己可就鸡飞蛋打了,脑袋想破,就想出一个顾念修,可是墨倾儿之前就否认了,说两人毫无关系,这事还是要亲自问问摄政王。
于是第二天下朝后,墨淮川就在宫门口等了一上午才见摄政王的马车出来,赶忙候在一边,等马车经过的时候壮了壮胆子出声道:“老臣见过摄政王”
马车应声停下,见顾念修没有出来的意思,墨淮川只得靠近了马车道:“王爷,老臣想借一步说话,不知王爷可方便”
“有什么就说吧”顾念修的声音一如往常般冰冷,言语里也透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额…这…”
“夜云,走吧”
“是,王爷”
“王爷,稍等,老臣说,老臣就是想问…问问王爷与倾儿…可是……”
“墨大人什么意思”
“王爷与倾儿若是有意,老臣定全力支持,并以王爷马首是瞻,往后我墨府便听王爷指使”
“墨大人多虑了,本王与墨府二小姐并无任何关系”
“啊…这…”
墨倾儿敲了一下炕案,夜云便扬起鞭子驾车离开,只留墨淮川一人在宫门口发呆,顾念修是能对抗太子的最佳人选,若是摄政王娶了倾儿,那整个墨府在京城的地位就往上提了好几个档,可是现下摄政王也回答自己,两人并无关系,难道真的就只能进太子府做妾了吗?墨淮川心有不甘啊!
“墨大人”
“四皇子殿下”四皇子的叫醒还在宫门口做思想斗争的墨淮川,吃了一惊的墨淮川赶忙行礼。
“墨大人这是要进宫吗?”
“老臣这是要回府了”
“那墨大人可有时间陪本皇子喝杯茶”
“啊!臣荣幸之至”
墨淮川随着四皇子来到了一处茶楼,茶楼临近河边,视野开阔,风景优雅!还伴着河风的丝丝凉意,让人心清气爽!
“墨大人请”
“四皇子客气了,老臣惶恐”
“本皇子听闻墨家大小姐已经进了太子府”
墨淮川一个激灵,这话可不止表面的意思,自己若是不与心儿拉开关系,那她进太子府,也就代表自己也投靠了太子,他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回四皇子,心儿心仪太子多年,老臣劝也劝不住,她居然背着老臣自己去了太子府,老臣教女无方,老臣惭愧”
“是吗?那墨大人与太子的关系……”
“四皇子莫听信谣言,老臣与太子并无交集。”
“墨大人是聪明之人,朝堂之上的事瞬息万变,最后谁能登顶也未尝可知,墨大人谨慎一点为好”四皇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四皇子也有夺嫡之心?四皇子为人处世圆滑,做事滴水不漏,在京城也是一片贤德之名,若是他想夺嫡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多谢四皇子提醒”
“墨家二小姐可有婚配?”
“并无婚配,小女还未及笄”
“嗯,好好养着”四皇子也看上倾儿了,这可是个不错的人选,也能借此看看太子的底线。
又与四皇子一阵寒暄,墨淮川才离开茶楼,这一趟倒是让墨淮川心里舒坦了许多,越多人看上墨倾儿,自己的筹码才越大,心情自然是好到不行。
傍晚,华灯初上,绿荷才将晚膳端上桌,顾念修就到了,绿荷都怀疑这王爷是不是看着自己做好晚膳了才来的。
“王爷可有用膳”
“用过了还怎么陪倾儿用膳呢”
“可是要收银子的,倾儿再不会信王爷说什么穷的话了”
“整个王府都是倾儿的,我是穷的只有倾儿了,倾儿若离开我,我可是温饱都是问题了,所以倾儿千万不要丢下我”
“咦……你被鬼附身了吗?”
“怎么?”
“好恶心哎”
“难道倾儿喜欢本王一本正经的样子”
“讨厌,快用膳,饿死了呢”
“对了,今天墨大人找我了”
“爹爹找你有事?”
“有啊,他问我与你的事”
“王爷怎么回答?”
“当然是实话实说了”
“干嘛告诉他啊,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肯定会借你名耀武扬威,狗仗人势”
“那是你爹”
“我希望不是”
“你还真是了解他,他确实说我们要是有关系,你们墨府便对我马首是瞻”
“我说吧!怎么会有这种小人”
“傻丫头,别气了,逗你的,我跟他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真的吗?”
“当然了,你不想的事,我怎么可能做,没有倾儿的允许我怎么敢”
“真贫,快用膳,一会儿凉了”
墨淮川想的什么,自己怎么能不知道,现在肯定想着把自己卖给谁才能利益最大化,一定要借自己让他的仕途坦荡,女儿于他来说都是他仕途上升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