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傅一回府就唤来心腹,在书房秘密交谈了一个时辰才出来,手下的人马上开始行动,整个余府都紧张了起来!
可是当余太傅的人到达子禅轩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大理寺查封,并且由专人看管,余太傅的人到书肆的时候根本就进不去,只得退到暗处盯着,收到消息以后的余太傅,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些被藏在地下暗室的女子,要是被搜出来,自己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来人,去给太子传话,申时万庆楼见。”
“是,老爷!”
余太傅现在心里慌的不行,这事不能被发现,一旦被人挖出这些事来,整个余府都得被抄家。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沉,远处重叠的山峦尽显壮阔。
万庆楼是他余家的产业,在这里安全一些,他从后门进酒楼,径直来到太子用膳的雅间。
“殿下!”
“舅舅,何事啊,怎的约本殿到这里?”
“嗯,就…今日宫门口的事,你可知道?…就是那妇人…”
“听说了,这等小事…该不会…”
“是,手下的人做事不干净,要是当时直接杀了这对夫妇,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此事是我大意了,现下摄政王已经插手,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摄政王,反正现在大理寺查封子禅轩,这……”
“子禅轩?书肆?这里怎么了?”
“那那…那书肆下面藏…藏着一些姑…姑娘……”
“余太傅!”
太子怒了,在自己准备逼宫的时候余太傅被爆出这种事,那岂不是就要失去了助力,而且余太傅是自己的舅舅,到时候说不定也会牵连到自己,太子心里有一股无名的火憋在胸口,无处发泄!
“舅舅知道错了,可是…可是现在论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了,请殿下来就是想看看有什么办法。”
“现在摄政王插手,能怎么办?那书肆可在你名下?”
“不在,但是密室里姑娘认得我,还有王掌柜的,我的事他都知道,虽然他一家老小都在我手里,可还是死人最能让人安心,现在大理寺查封,我的人都进不去,所以想着殿下能不能有办法进去将人灭口,到时候大理寺也死无对证,我再咬死不认,此案就只能不了了之。”
“书肆不在你名下,你就先不要慌,打死都不能认,密室的地图给我一份,我想办法让人进去。”
“是,是”
“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没有,并无其他,此事一直很隐秘的,不知道怎么这么快就被人查到。”
“你且回去,把你那些能让人抓到的把柄都给本殿清理干净了,把心思都放在本殿登基的事情上,别再让人查出什么,否则本殿都保不住你!”
“那石塘村那边?”
“你说那对夫妇的村子?”
“是,摄政王也已经派人去查,现下怕是也进不去了。”
“进去还能怎么样?屠村吗?”
“……也不是不行!”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你的人进的去吗?”
“那这…”
“把你手下,进过入石塘村的人都杀了,给他们来一个死无对证,无论他们查到什么,找不出人,都没办法治你的罪!”
“是,殿下英明。”
要不是还能用上余家,太子真是不想管这些破事,玩女人而已,光明正大的玩不就好了,又不是没有银子没有权利,为了几个女子搞出如此多的事,这不是给别人留把柄吗?
接下来的几天里,太子派去了三波人,均被打的溃不成军,连书肆的大门都没进去,更何况是密室,情况越来越糟糕,越晚灭口一天,就越是会出事。
大理寺这边因为顾念修的部署,姑娘们其实早已经转移,书肆掌柜和书肆里的打手也被控制,并交代了事实,夜羽也从石塘村带回来证词。
这些东西一交到大理寺,余太傅就被传唤了,他心里是慌的,可是太子找人带话了,说进不去就准备在路上劫杀,这些姑娘也定是要带去大理寺的,那就在路上灭口,所以余太傅还算是放心。
因为是朝廷大臣,所以大理寺的堂审并无百姓围观,顾念修倒是很气定神闲的坐在一边喝茶,他的倒来让大堂里的气氛都紧张了不少,余太傅站在中间,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余大人,根据在石塘村的盘问,当天确实是你的手下要强行购买严家姑娘严巧兰,还对严家夫妇动手,当时不少村民都看见了,均能作证,你可认罪?”
“什么人都是老夫的手下吗?”
“那些人自称就是你余太傅的人,这还有假?”
“万一是有人想谋害本官,假借本官之名前去作案呢?贾大人办案就只听信一面之词吗?”
“余太傅,你若是现在认罪,本官还能给你一个善终,若是再抵死不交代,只怕到时候你想交代也都没有机会了。”
“本官问心无愧,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你们就任由这个妇人污蔑朝廷大臣吗?”
“是不是污蔑传证人就知道了,来人,传证人上堂。”
官差带着几个瘦弱的女子进来,她们都是还未及笄年纪,且面容清秀,眼神胆怯无辜,现下进了大堂更是害怕的不行,纷纷跪了下来。
“余太傅,你可认得她们?”
“不认识,本官怎会认得这些个女娃娃。”
余太傅心里都快崩溃了,太子不是说路上劫杀吗?怎么还是被送了过来,不能认,咬死不能承认。
“闲杂人都退下”
大堂里的官差都退了下去。
“几位姑娘,你们可认得此人?”
贾大人指着余太傅问道,女子们只是微微看了一眼就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你们不出来指证,本官如何救你们于水火,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本官。”
女孩们还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连呼吸都很轻。
“你们若是你说,本王就没办法将人治罪,那你们也终将回去那个密室,如果你们愿意,那此案结束,马上让人送你们回去。”
顾念修冰冷的声音敲响着姑娘们的心,或许是不想再回去,或许是害怕,有人哭了出来,一个较大一点姑娘纹声道。
“识得”
“他是何人?可有伤害你们?”
“我…呜呜呜…我不知道他是谁…有…有人将我们抓来,或者买来,然后我们就被关在那个密室里,他们不让我们出去,只…只有他来了,选中的人才能走出去…呜呜……”
“这是污蔑,本官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撒谎抹黑本官…你们…”
“余太傅!现在没有问你,闭上你的嘴!否则本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余太傅心里焦急,可是他的狡辩苍白无力。
“他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贾大人直接问重点了,再耗下去,这些姑娘只怕更是不敢开口了。
“他…他有时候会打我们…有有…呜呜呜…”
“他强奸我们”
另一个姑娘突然大声叫了出来,眼泪滚落,泣不成声,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发泄着内心压抑已久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