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无意手心中出现一颗破碎掉的琉璃珠子,里面的一片星空此时黯淡了下来,重云轻衣将珠子拿起放在面前仔细打量,颇为诧异。
“为什么一下子就被打碎了?”
“不知道,反正你别做了,对他而言有这个没这个都一样呗”
武无意白了李荒一眼,后者见到两女,一时说不出话来,便抬手一礼。
“我先走了”
“哎,再聊会呗?”
“不聊了,我待在这,有些人不乐意”
李荒口中的有些人不知意指何为,重静思自院内走出,见到李荒这般言语冷哼一声。
“你知道我不待见你,今后便少往这里跑,我这里又不是什么收留女子的……”
“你收留得任何人,却唯独收留不下我,为什么?”
李荒靠在门上,重静思抬手就要打向李荒,后者一溜烟的跑开,不见踪影。
“姐姐,莫要与他废话了,他把咱们这当什么了?自己的小情人丢在这,女儿也丢在这,真把我们当前妻了?”
武无意一拍手,又突然意识到于子心此时在院里,她看向里面,却听不到动静。
“睡下了,他知道我不会对于子心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凰思也在归墟,只是不知如今何在了?”
重静思拂袖,荔枝自屋内走出,见到三女很是恭敬行了一礼。
“今后便由我照顾小主吧?”
“李荒让你踏上修行之路,可不是为了让你伺候人的”
“就是啊,小姑娘,说起来,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特点?”
武无意凑到荔枝面前,还从未见过李荒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后者低着头不敢言语,轻轻摇头。
“我只想做娘娘的面首,不想……”
“嗯?面首?娘娘?你口中的娘娘是傲雪仙尊?”
重静思诧异,长安城外,李荒没走多远便见到了一位故人,杂血金乌恢复了手臂,手按横刀挡在李荒去路前。
“交出金汤,饶你不死”
“哦?你一直都想要杀我,这金汤比我的命都重要?”
李荒好奇,杂血金乌刀指长安冷笑。
“你的命自然没那么贵,贵的不是你,是整个长安和金汤”
“长安与我有何干系?凭什么拿来换我的命?”
李荒拂袖,半仙战戟出现于手,两人的气息渐渐开始显露,城内一道霸道无比的气息顷刻锁定而来。
“莫要在长安四周生事,滚!”
“那就换个地方吧,莫要惊扰了旁人清净”
李荒迈步离去,杂血金乌欲有所指,可忽然似察觉到了什么,转身化作一道光芒追在李荒身后。
“我道听途说,那重云凰思与你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想多了,重云凰思与我能有什么关系?既你伤势恢复,那便看招!!!”
刷……!
半仙战戟猛然折转斩来一击,杂血金乌化作一道神芒消失,瞬间便出现在李荒身后,一刀斩下。
当!!!!!
半仙战戟格挡在李荒背上,两人刹时分离盯着对方不语,远处的山头此刻被半仙战戟削掉了一个山尖。
“有意思,很有意思,当初你见到我畏如蛇蝎,怎么如今这般勇敢?”
杂血金乌不禁鼓起掌来,那一副居高临下的意味让李荒哈哈一笑。
“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我本来是想低头把人做了,可结果换来的却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
半仙战戟发出一声嘶吼,李荒眼中怒意闪过,杂血金乌顿时露出兴致的神情。
“嗯,嗯嗯嗯……很有那么个风格了,我曾在一本记载洪古时代的志闻录里面看到过这么一段类似的话,是讲一个后天生灵因为受不了先天生灵与古神子嗣后代的压迫,选择了率领后天生灵揭竿而起的故事”
“但那终究是个故事,他败了,因为先天生灵的强大,因为古神子嗣以及后裔的尊贵,因为后天生灵的渺小,因为后天生灵的卑贱!”
锵……!
横刀迅速斩出,裹挟着强横的太阳神火来至李荒面前,刀光过,神火散去,李荒身形不变,盯着杂血金乌,忽然耳朵一动,嘴角勾起冷笑。
“开天辟地时代,先天生灵可比现在多的多了,怎么如今的先天生灵,只剩下你们太阳太阴两族了?”
闻言
杂血金乌脸色一变,继而满是怒意盯着李荒,手中的横刀铮铮作动。
“李荒,你说了不该说的话,若你死在我刀下皆因你活该”
“要战便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这里是后方,北方的战争不结束,没人阻挠咱们”
刷……!
两股强横无比的气息瞬间自归墟的山林中显化而出,惊散无数鸟群,李荒一戟捅出,破灭神火,杂血金乌依靠着肉身之力强行瞬杀至李荒身后,一双金灿灿的金乌之爪拍下。
当!!!
一把大斧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李荒身后,挡下杂血金乌一击,震的后者双爪疼痛无比迅速后退。
“你……”
“这把斧头当时我带走了,威力不错,用来护身更是上乘”
李荒一手拎起大斧,大斧的重量在迅速上升,杂血金乌身法渐快,不敢面对大斧之力,两人自山林中一路打向天空,再自天空厮杀过百。
李荒一手握半仙战戟,一手拎起大斧,左右挥动,不过几百回便消耗了大半肉身之力,大斧的重量越发沉重,脱手而出砸入山林。
当!!!
李荒手臂轻颤,累得不轻,杂血金乌也亦是头冒汗水,看着那将大地砸出一个大坑来的大斧,杂血金乌咽了下口水,他的肉身之力虽不逊色李荒,但真被这坚如山峦的大斧来上一下,也不好受。
金石不怕刀剑,却唯独怕了那其貌不扬的大锤,杂血金乌不怕李荒的半仙战戟,却不敢触了这大斧的厚重。
“李荒,你在我面前充什么世家子弟,你个泥腿子,你的母亲天尊也不过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拿什么法宝跟我斗,有种的,肉身相搏可好?”
杂血金乌咬牙,看着李荒将大斧又再一次握入手中,他着实忌惮,毕竟这大斧的来历,他比李荒还要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