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林被软禁了,其实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只是待在那座宫殿内,不得随意出入而已。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守卫陈玉林宫殿的,都是皇上陈昌盛所派出的人。
与其说是守卫,倒不如说是监禁。
他还是不能亲自下令处死陈玉林这个大儿子,哪怕对方罪大恶极。
特别还是在陈玉林将死的情况下,所以陈昌盛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断绝了陈玉林活下去的念头。
“哎,父皇这么做,未免太过绝情了吧!”
听到陈游乐的感叹,胡翠儿白了他一眼。
“得了吧,皇上还是太过仁慈了,要是换成其他帝王啊,早就当场处死或者直接选择包庇大皇子了,用这种方法对待大皇子,最起码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你总不希望皇上真的背负弑子的污名吧?”
陈游乐叹了口气,“我明白父皇的为难,也明白大哥为什么会那么做,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你呀,虽然生在帝王家,却没有帝王家的思想,自然是不能理解皇上的做法,对了,七皇子发来邀请,说在他府邸内为你设宴,邀请你过去呢,你要去吗?”
“老七?”,陈游乐盘膝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眼胡翠儿,忍不住撇了撇嘴巴。
“得了吧,老七什么想法我还能不知道吗?宴非好宴,还不是让我支持他那一套嘛,翠姨你帮我回拒了吧,就说我身体抱恙,不便出门。”
“行,我猜你也不会去的,早就帮你回拒了。”
“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好歹你也是二皇子,表面上还是得尊重一下的。”
在供奉阁能和胡翠儿肆意妄谈的二皇子陈游乐,其实也和大皇子陈玉林一样。
笼中鸟罢了!
...................
大皇子去世了!
当李天佑知道这个消息后,只是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自从带二皇子陈游乐回到皇城后,很多人都以为皇上会立马处决越界的大皇子。
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足足过去了一个月了,皇宫内却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直到今天才得知,大皇子身体重病,不治而亡。
不管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如何,那位一心只想活下去,哪怕与邱家安这种邪教份子为伍的大皇子,终究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宿命。
或许其实早在几十年前,他就应该死了!
许是因为大皇子陈玉林的死亡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皇室对于大皇子陈玉林的葬礼选择了一切从简的做法。
不仅没有让朝臣去祭拜,也没有大张旗鼓的举办葬礼,只是由皇上陈昌盛亲自带领皇族成员,进行了一个简单的祭奠而已。
不过该有的规格还是有的,死后大皇子陈玉林也安葬在了皇陵内。
就在那位郑皇后的身边。
为什么大皇子要袭杀二皇子,这件事情在很多人眼里还是不得而知,甚至很多人以为是大皇子为了皇权的争夺,才干出了这种事情来。
但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那只是大皇子为了不泄露自身的秘密,才做出的无奈选择而已。
说的再多,陈玉林这位大皇子也只是为了活命而已。
只是现实不允许他那么做。
“二皇子陈游乐参加完祭奠后,也离开了皇城。”
“他也离开了吗?去哪了啊?”,李天佑好奇的朝杨玄林问道。
杨玄林喝了口茶,“说是去外面处理宣传部的事情,你身为宣传部侍郎,难道不知道吗?”
额................
要不是杨玄林提醒,李天佑都忘了自己兼任了宣传部侍郎一职呢。
想到这个,李天佑连忙拿起桌边的一份文书,这是今天早上王有才送进来的,当时自己在处理发改委内的公务,没仔细看,好像就是宣传部的事情。
翻看确定是宣传部的文书后,李天佑便仔细的看了起来。
原来是去临安府找洛芸芸了啊。
不过这样也好,好歹能远离皇城这个是非之地,对于没有争权之心的二皇子陈游乐,或许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师父,您上次说五皇子在去军队历练之前,会先跟着您学习一段时间学问,徒儿想问这个时间快到了吗?”
杨玄林朝李天佑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个月后,小暑过后为师就会让五皇子他前来学习,在两月之后,便会安排他去飞龙军内做个随从参谋。”
“只有两个月了啊!”,李天佑略微有些紧张的说道。
因为李天佑明白,当众人知道五皇子陈自省要在杨玄林身边学习的时候,就已经代表着皇上传达出的一个信号。
那就是五皇子陈自省才是他最后看重的皇子,也是未来皇位的接班人。
这种决策不仅明确了皇位接班人,也让本就竞争非常残酷的皇子们,会陷入更加疯狂的竞争当中,毕竟输掉了这场争夺后,未来还能不能安稳的享受富贵荣华,可就不一定了啊。
就算那些皇子们不想,他们背后各自所代表的那些势力,也会一步一步把他们推向夺权的道路上面,因为他们已经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没错,你这段时间坐镇皇城,必将有许多事情要你负责,但为师只对你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一定要做到。”
李天佑回过神来,认真的朝杨玄林问道。
“师父请吩咐,徒儿听着呢。”
“很简单,安静的待着,别参与任何的事情,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哪怕是顾诚叫你去府邸内吃饭,也给为师拒绝了去。”
“徒儿明白了,师父放心,徒儿这段时间连勾栏听曲都不去了。”
听到李天佑没正行的回答后,杨玄林无奈的摇摇头。
“一天天的没个正行,对了,那枚血珠你打算怎么办,那种邪物天天带在身上,难道你就不怕心性被邪物吞噬吗?”
李天佑拿出那枚血珠,杨玄林顿时感到一阵恶心,那红色的血珠,感觉像是要吞噬一切一样。
忍住那股恶心感,杨玄林皱眉说道,“邪物果然就是邪物,那血魔还想利用这东西突破超凡,本末倒置而已,你最好找个地方给为师处理了去,不然为师担心你根基有损。”
李天佑收起血珠后,朝杨玄林挠了挠脑袋,那尴尬的样子让杨玄林明白,好像发生了些什么问题。
“怎么了你这是?”
李天佑挠了挠脑袋,有些无奈的朝杨玄林说道。
“师父,这血珠好像赖上徒儿了。”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杨玄林皱眉问道。
李天佑叹了口气,头疼的说道。
“事实上徒儿已经扔过好几次这血珠了,但每次这玩意儿像是小狗一样又会重新回到徒儿身边,现在它就像狗皮膏药一样。”
“徒儿想甩也甩不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