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亦:“这二人什么来头?”
扶拓开口道:“这两人一个来东极仙岛,一个来是来自昆仑墟。换药草,不拘泥于丹方的那个来自东极仙岛,是其长老门下亲传弟子。”
“你们更看好谁?”
“此刻,输赢已经不重要了。”时秋禾道。
这两人一番争论后还比试了炼丹,无论输赢都有所收获。
更何况有时候辩不一定能够说服对方,该坚持的还是会坚持。但一定会让自己多一个思路。
再者,炼丹和炼器阵法一道有相似之处,却也有一个很大的不同之处。
这一道似乎更需要有传承师授。
不管是蓬莱还是东极仙岛,都是如此。
要是自己想要学好这一道,得到传承尤为重要。秘境仙府遗迹都得去看看才行。
七日的论道时间,头两日观摩,后几日时秋禾也和不少人交流了一番。
夙徽仙尊温和,可蓬莱仙岛的弟子看似随和,但似乎没有那么平易近人。反倒是东极仙岛更能与人交流。
蓬莱仙岛此次要求的炼制的丹药是三品太一还神丹。
丹药品级不高,但丹药完成出炉率不高,很是考验炼丹师的控火以及手法。
虽没炼过三品仙丹,但时秋禾还是决定试一试。
她的炼丹炉是之前用的四象鼎,炼丹打架两不误。
这药草可是蓬莱所出,品质上乘,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有钱。
熟练地掏出长离,点燃炉火,然后仔细地观察着火候和温度,确保一切都恰到好处。
接着,她开始有条不紊地将各种仙植物逐一放入丹炉中,并不断地翻动着手势。
每一份药草和掐诀的应用都不能出错,神识调动控制着丹药的形成,时秋禾则全神贯注地盯着丹炉,不敢有一丝分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丹炉内微微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
时秋禾停下最后一个步骤,炼丹炉微微晃动后慢慢的停下来。
她知道丹成了,至于是不是三品仙丹,打开便知晓。
素手打开丹炉,香气浓郁了许多,丹炉里只有两颗丹药。
“竟然成了。”
这是她第一次炼制三品仙丹,虽只是两颗。丹药在手中,丹香萦绕,闻着很是舒适。
留下一颗,上交一颗给蓬莱后,时秋禾没再停留,离开了炼丹房。
见只有顾玄知等着她,时秋禾上前两步,“他们都去哪儿了?”
顾玄知:“他们和别人打了起来。”
时秋禾:“他们?”
“有人嘴欠说了不受听的话,扶拓就和他们打了起来。”顾玄知边走边给她解释。
原本只是两人打,后来打着打着变成了混战。
“你有种再说一遍?”
“有何不敢,你一只金乌混在凤凰里难道不是异类,还护着一个人不人鸟不鸟的外来者,给人当护卫不是自甘堕落是什么。”
一身花花绿绿的花孔雀,满眼恶意的开口,一旁还有人跟着煽风点火,“之前不是很能打吗,怎么在凤窝里待久了,变怂了。”
扶拓冷笑一声,“是不是以为我在十方山不出来是怕了你们,想找死我成全你们。”
千亦站在凤族人身后,秀眉微蹙,看着几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时秋禾过来时,就看见扶拓一人一个劲的揍着几人,白岐站千亦身旁旁看戏。
“噗!”
花孔雀直接被砸的一口血吐了出来,扶拓冷着眼眸手上没有停。
见他这个架势,对方也慌了,“扶拓你敢!”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毫不犹豫下手,直接重伤对方。眼看他真的动真格,要下死手,龙族一行人退了老远。
“小友,住手!”
蓬莱第一宫宫主前来出声阻止。
“是非恩怨打一架就好,再重的伤我们也能治,只是这死了人我们再是厉害那也无能为力。还请给老夫一个面子。”
劝完之后,他又转过身对着时秋禾等人说道:“几位小友,仙尊请你们过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时秋禾等人对视一眼,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扶拓传音给地上的花孔雀,“做好准备,回炎州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他被吓得一颤,不可置信的对上扶拓的眼睛,知道对方这话是认真的。
“走,趁他们还没回去前赶紧走。”
他身后的人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过来搀扶,灰不溜秋的走了。
“我等拜见仙尊。”
“来了,坐吧!”夙徽仙尊笑着开口。
知道把他们叫来,会不自在。夙徽仙尊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给衡嵇仙尊的东西,本尊先交给你们了。”
扶拓接过,“仙尊的东西,扶拓一定来到。”
双方都没有提及刚才的那一场冲突。
“本尊这里有些以前的随记和得到的小东西,正好给你们当做见面礼了。”
就这样,见一趟仙尊,时秋禾他们得到了一份见面礼。
“仙尊,您为何……”
蓬莱仙山第一宫宫主不解,“如此给他们面子!”
夙徽抬起一杯仙茶,“最近凤族的风声本尊也听到一些。”
“那不是假的吗?”
“我们觉得假不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如何认为。”
“付雅的事儿查清楚了吗?”夙徽仙尊问道。
提起这事儿,大宫主也有些头疼,“这事儿我们还在查。付雅这丫头说是映雪这小丫头所为。这两丫头是有些不对付,但我去查了,没有发现证据。”
叹了口气,接着道:“只是,想要治好她那莫名其妙消失的天赋,要费些功夫。”
夙徽低眸喝茶,看不清神色,开口道:“是吗。丹道大会后,将人带过来,本尊给看看。”
“是。”
……
时秋禾他们在蓬莱待了十日后,就离开了。
整个蓬莱除了他们能去的,其他地方都不能去。时秋禾他们还没有能力自由出入蓬莱。
夙徽,仙尊给的东西比继续留在蓬莱划得来。这丹道交流大会大多是蓬莱和东极仙岛之人。
他们在回程的路上,岁月静好。
可炎州孔雀一族却没有那么平静了。
“哐嘡。”一声响起。
发怒之人气极。恨不得上手打死他面前的不孝子。
“父亲息怒。弟弟只是一时失言罢了,您是知道的,那凤族扶拓是个什么性子。”
“住口,我能不知道他什么性子吗?就是因为知道才生气。”
他吼了长子之后,又对着跪着的人吼道:“你个蠢货,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蓬莱拦着,你早就死了。”
要是在蓬莱被那金乌杀死了,他们想要报仇都不知道怪蓬莱还是怪凤族,哪个都不好惹。
“父亲,我就是看不过他们,不过说了两句而已。况且那冰凤凰样貌不错,若是能嫁到我们孔雀一族,那岂不是助力。我听说她还很有可能是凤族帝姬,难道不先下手为强吗?”
花孔雀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对的,要怪只能怪那只凤族舔狗有病难缠。
不然他怎么会如此。
孔雀族族长见他这副模样,更气了。
“蠢货,愚不可及。”
花孔雀委屈,父亲就知道骂他。
“你知道你蠢蠢在哪里吗?”
花孔雀摇摇头。
“你蠢就蠢在想法是好的,但是你做的跟想的天差地别。”
这要不是他亲儿子,早就打死了。
“赶紧滚,跟我上门道歉去。”
“是。”
“父亲,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弟弟还小,做事有所欠缺,以后我一定好好教他。”
“哼,几千岁的人还小吗。”
气的他抬起茶又喝了一口,才压下那股闷气。
“哎,我为父就是怕那只金乌找机会动手。”
“那金乌已经很久没有出十方山了,性格应当没有之前冲动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