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妖月的双脚已经开始消散。
李长生看着这一幕，好像心脏被人狠狠捏在了手中一般。
成长至今，妖月对他的帮助很大。
初次见面便传其妖皇之位。
古妖的天赋神通妖神变也没有丝毫保留，尽数传授。
妖月的身体化作点点流光盘绕在李长生周身。
见此，李长生面色带着紧张之色：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妖月前辈，你不是和树灵生命共享吗？”
“树灵寿元那么多，你一定会没事的。”
妖月轻笑一声，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长生，不必难过。”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却没想到来的这么早。”
说话间，其看向了一旁的澹台明月：
“只可惜不能跟明月多待些时间了。”
此刻澹台明月也醒了过来，看着消散的妖月，其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随后眼眶顿时变得通红，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母亲，是他们伤了你吗？”
澹台明月怒目看向九幽等人，吓得他们一脸紧张。
妖月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宿命，不怨任何人。”
澹台明月见此，一脸期待的看向李长生：
“夫君，你一定要救救母亲。”
“夫君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
李长生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是前辈自己的选择，我也无能为力。”
就在此时，妖月小腿也已经消失了。
那化作的流光在李长生周身环绕一圈之后，蓦然钻入了他的身体。
“前辈......”
李长生身体一颤，只感觉体内多出了一股力量横冲直撞：
“你这是干什么？”
妖月眼中闪过期待，开口说道：
“本座说过，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
“你且听好。”
李长生面色一正：
“前辈有话直说。”
妖月眼中仿佛可以穿透时光，看向远方说道：
“当年祖神大人赐予三大种族立根之本。”
“古妖乃是妖神变，古魔是魔神变，古神则是蛮神变。”
“祖神曾说过，集齐三大神通，可触碰到真正的力量。”
“在祖神陨落之后的几年，三族都尝试过同时修炼对方的本命神通。”
“但是尝试了无数种方式，都无法做到。”
“似乎我们的身体只能修炼自己种族的本命神通。”
“方才你所施展的那等神体，与当年的祖神大人倒是有些相似。”
“我想你已经触碰到了那一层力量了吧？”
李长生点头：
“或许应该换一个名字，在我的家乡，你们口中的祖神被称作盘古大神。”
听到这话，妖月脸上顿时浮现笑容：
“这就对了。”
“祖神大人便是自称盘古，看来你便是华夏后裔了。”
李长生点头：
“不错，盘古是我华夏创世之神。”
见此，妖月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你果然是来自祖神之地。”
而此刻，她的下半身已经完全消散。
与此同时，汇聚到李长生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多。
那力量在其体内来回游走，而后丝丝缕缕的渗入其神魂之中。
李长生没有反抗，他知道妖月绝不可能害自己。
妖月满脸的欣慰之色，接着说道：
“当年三大上古种族崛起，靠的不仅仅是祖神赐予的功法。”
“更多的是因为祖神改造了我们的身体。
这让我们更加适合修炼各自种族的功法。”
“祖神大人曾说过，若是以后遇到一个可以同时修炼三族神通之人，三族之皇要献祭自身，助其完成灵魂蜕变。”
“这是我们三族之皇和祖神大人的约定。”
“今日，便是本座履行约定的日子。”
“你是否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神魂出现了变化？”
李长生点头：
“察觉到了。”
见此，妖月满意的笑了起来：
“这便对了。”
“看来祖神说的都是对的。”
说话间，妖月的身体已经只剩下了一颗头颅。
而且其消散的速度逐渐加快：
“长生.....”
“灵魂蜕变是什么，本座不知道，当年祖神也并未言明。”
“但是想来是灵魂层次乃至生命层次的跃迁。”
“或许这是进化成祖神那般强大的必经之路。”
妖月的声音慢慢变小：
“希望你能带领古妖，重新崛起。”
“希望你能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不仅为了古妖一脉，更是为了你们华夏。”
“本座要去找澹台明了......”
妖月脸上浮现一抹轻松之色：
“好好对明月，这次她只是犯了个小错误。”
下一刻，妖月的身体完全消散。
澹台明月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空荡荡的地面，痛哭出声：
“不......”
“夫君，你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
“救救母亲大人......”
九幽等人眼眶也红了起来，泪水流淌而下：
“女皇大人...陨落了。”
“这次是真的陨落了。”
“圣女，节哀。”
听到这话，澹台明月瘫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浑身力量。
李长生看着周围残留的妖月气息，眼中露出坚定：
“妖月前辈可不会这么轻易陨落。”
听到这话，澹台明月身体一震，眼中重新出现希望：
“我就知道夫君一定有办法的。”
李长生一步上前，面色变得极为凝重：
“至于能不能行，一切就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