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两个人上大学前就结婚了。
跟她是不一样的。
她记忆最深的是安母和安超之间的夫妻生活。
常年两地分居不说,充满着背叛和不忠诚。
她曾经以为父母是相爱的。
至少是有感情的。
随着年长,才觉得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她心如死水。
谈感情?
她直接道:“没有对象又不是不能活。我这才毕业,不急。”
何东和祝晴雅却是知道,就安小然的心思。
即便是安母也是不知道的。
心下唏嘘的很。
几个人说了会子话,何东和祝晴雅跟安母告辞的。
安小然牵着小福子的手,送到门口车旁。
小福子很喜欢这个阿姨哟。
一直牵着人家手手不愿意松开,还让一起回家。
跟安小然磨菇了半天。
安小然好说歹说,答应以后会去家里找她玩,才算是哄住了小丫头。
祝晴雅抱着小福子上车,何东开车走的。
夜色下,四轮的小轿车走起来真的很快,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安小然转身回医院。
“爹地,那个阿姨说以后会到我们家里玩,以后,是什么时候啊?”
车里
小福子还拿着安小然做的纸飞机。
安小然手巧,做的纸飞机很精致。
祝晴雅看着也喜欢。
但她觉得,何东应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福子吧?
看着前面驾驶座上何东的后脑勺。
而何东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小福子的问题。
小福子年纪小听不懂安小然的方便话。
他和祝晴雅都清楚,安小然的话不过就是场面话。
说的会去,可能根本不会。
但小福子有了期待是真。
他不愿意小家伙失望,道:“你要阿姨家的电话没有,你回头打电话问问她。”
小福子立刻抬手抓头。
一脸惊愕。
仿佛忘记了天大的事情。
“我,我没想起来!”
她一脸犯了大错误的表情。
看的祝晴雅哭笑不得。
要说容易当真,就是小福子这个年纪吧。
大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不过他们现在忘性也是真的大。
可能过个几小时几天,就忘记了现在看来无比马虎大意的事情。
“那小福子下次见到阿姨,记得问好吗?”
“爹地妈咪不知道吗?阿姨不是说是你们的同学?”
何东:“……”
祝晴雅:“……”
这该死的聪明劲啊。
他们是不是不该对小孩子撒谎?
何东告诉了小福子电话号码。
小福子也认认真真的记下来。
说到家就要跟人打个电话问问。
但到家的时候,小家伙很不争气的睡着了。
祝晴雅抱着小丫头上楼,人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只纸飞机。
祝晴雅用了很大的劲才拿出来,给小丫头擦了把脸。
让在床上睡觉。
何东和祝晴雅洗漱。
“我今天以为你去看阿姨,还会和安小然说股份的事情。”
“欲速则不达。而且看安小然的样子,真的很抗拒安叔的事情。”
“办不成事情,安叔会不会生气?”
“他生什么气?从他说起来这个事情,就知道难度有多大。”
何东想着回头还是要跟人说一声。
事情难办啊。
去了两次都没成事。
要不然显得自己真有多大本事。
做人有时候就要懂得适当的示弱。
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祝晴雅想着何东说的是对的。
就是自己没能帮上忙,也就不说。
接下来两天傍晚,何东都带着祝晴雅母女去医院看望安母。
别说安小然意想不到,安母更是如此。
尤其听说人是不久前从香港回来的。
香港。
安超不就在香港嘛。
男人就是好啊。
家里有妻有子,可到了外面,仍旧可以左拥右抱。
甚至,有儿有女。
不跟她似的。
她这辈子就安超一个男人。
孩子也就安小然一个。
没有男人在身边,她就守着女儿过日子。
从不敢有不该有的心思。
看不该看的人。
可好像,换不来什么。
想到这,安母心里多少难受。
对何东夫妇的看望,更是生出想法来。
“他和你爹地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往来。这次来看我,会不会跟你爹地有关系?”
“怎么会。”安小然拒绝说起安超的任何话题。
“他原本在村子里住,这几天来了城里,知道您病了而已。”
安母天天和安小然生活在一起,说不了解是假的。
只是不提安超是一回事。
何东夫妇的常来常往,总觉得不太正常。
“说是看我,也不用天天来吧,而且,还变着花样的拿好吃的,我瞧着都是他自己做的,别的地方吃不到。
这份心,他要没娶媳妇,我都要怀疑是在讨好我这个丈母娘了。”
安小然看向床头柜上放着的烤串。
想起来前两天何东带的是冰糖桔子、苹果啥的,各种口味的新鲜东西。
昨天带的是糖炒栗子。
这些东西看着都是些寻常的食物。
可,在病人安母这里,无疑是新鲜的。
因为她就想不到给安母吃这些。
更别提做了。
而这几天下来,原本没什么胃口的安母,因为何东他们的到来,都能多吃好些东西。
医生说了,手术之后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吃饭。
这能加速康复。
她记着何东的这份情。
可安超的事情,她真的没办法接受。
“妈说什么呢?前两天妈才说他们夫妻恩爱的很,今天又想什么呢?”
“妈现在就想,要有个何东这样的女婿,该有多好。”
安母一脸欢喜的样子,是发自内心的。
安小然多少无奈,“妈…”
安母知道她不爱听,也就不继续说了。
就是觉得吧,自己这个身体,真要垮下来。
离开了。
她闺女一个人怎么过?
安超常年在香港,能回来的话早就回来了。
不回来,安小然谁来看顾?
她不安心啊。
真的。
心底里是真希望安小然能尽快把婚姻大事解决了。
安小然看破不说破。
有些事情从她决定的时候,就没的更改了。
结婚可能是对别人来说是幸福的事情。
可何尝不是拖累。
安母不是个没本事的人。
可这些年,都因为那个叫安超的男人。
整日里萎靡不振。
一朵好好的娇花,早早的成了残花败柳。
“我会去找何东,让他不要再来了,他的心意我们都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