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筠:“只是召集群臣商量讨伐本王,需要动用到太后以及江家的私人护卫?”
江蓠不慌不忙:“摄政王权势滔天,哀家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这江蓠着实厉害,几句话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自己会这样做,只是因为受了陈太医的蛊惑。
顾若娇冷笑一声,站了起来:“那么朝颜有一事不明,还望太后为朝颜解惑。”
江蓠望向她,眼中是并未掩饰的寒芒和憎恶。
顾若娇权当看不见,也没有想过要她的回应:“敢问太后,方才您说陛下有后,请问陛下的子嗣在哪?是哪位姑娘得承圣恩呢?”
江蓠就被问住了。
她原意是小皇帝已经快死了,而她也开始显怀了,打算干脆诬蔑他与自己成了好事,所以压根就没有给肚子里的孩子安排一个母亲。
就听顾若娇又道:“陛下每晚在何处歇息,身边都有何人伺候,可都是有彤史记录在册的。”
“什么?!”江蓠竟不知宫里头何时多了彤史这一职务。
顾若娇笑笑:“太后不知也正常,此乃陛下两年前新设的,只记录日常起居罢了。”
可恰恰是这份东西可以说明小皇帝的日常起居以及与谁接触过,也由不得他人杜撰了。
江蓠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而顾若娇也干脆挑明了来说:“不知太后口中的龙子,又是从何处来的呢?”
江蓠沉默。
目光阴狠的望着顾若娇。
顾若娇并不畏惧,直直地回望。
而容庭筠则朝殿门摆了个手势。
他的贴身护卫就押着个穿着粗衣长衫,背着药箱,像是郎中的人走了进来。
一瞧见那人,宋天成脸上的血色瞬间便尽数都褪去,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剑了。
容庭筠:“此人,太后可认识?”
江蓠脸色也开始发白,身子摇晃了几下,但不像宋天成那般,几乎都要跪下了。
江蓠:“哀家不认识。”
料定了她一定会否认,容庭筠一点也不意外。
容庭筠的护卫直接推着那人走到朝臣中。
就在这时宋天成突然发难。
他抽出了剑要刺向那人!
可惜旁边的护卫早有防备,一脚把穿着粗衣长衫的人踹开,握着长刀迎了上去。
三两下就将宋天成制服了,还顺带砍下了他的一条胳膊。
宋天成惨叫一声,捂着不断涌着鲜血的伤口,痛苦的嚎叫着。
江蓠脸色越发惨白,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容庭筠的护卫却宛如不觉眼前画面血腥,而是将郎中拖到宋天成不远处。
厉声:“把你知道的向摄政王从实招来,否则此人便是你的下场!”
郎中打扮的人吓得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连声求饶:“饶命啊摄政王,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只是替上面那位贵人看诊而已啊。”
护卫:“说,为何给贵人问诊!”
郎中犹豫了一秒:“那位贵人怀有身孕,已然三月,所以……”
护卫:“大胆!休要诬蔑!”
郎中惶恐:“小的没有,小的真的不知什么情况,小的是江家人带进来的,不敢胡言啊大人,求您开恩啊!”
这是江家找来的郎中进宫给太后问诊,所言必定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