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余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不过看在你知道错了的份上,勉为其难给你牵一下手吧。”
一句话就让小仓鼠失落的脸庞又变得神采奕奕了起来。
“可以吗?学长不生气了吧?”
傅迟余就给了她脑门一下:“别得寸进尺,帮你缓解饥渴症和不生气是两码事。”
小仓鼠软软的“哦”一声,没有反抗。
傅迟余就勉为其难地把手塞到了她手里:“赶紧握,我很忙的。”
顾若娇用力点头,还朝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来。
甜的有些刺眼了,傅迟余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可没一会他就又转了回来,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两人就站在靠窗的书架旁。
窗下有一排贴墙的书架。
因为顾若娇的左手要握着他的手,所以只能用另一只手翻书页。
阳光透过压花玻璃淅淅沥沥地落在她身上,像是无数的光芒将她笼罩在其中一样。
美好又恬静,像一幅精美的油画。
从头发丝到睫毛,乃至飘散在空气中的尘埃,都无一不让人感到心底宁和。
原本躁动的情绪渐渐消散,傅迟余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平静的生活了。
他随意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学着顾若娇搁到了书架上。
瞧着是在看书,其实是在看顾若娇。
那本书从搁在书架后就一页都没翻过。
可他好像没发现一样。
倒是顾若娇,都被他看得耳朵都开始发烫了。
想让他不要再盯着自己瞧,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硬生生的被他看得脸颊也通红了起来。
“你……你别再看了……”她忍着羞意,小声道。
“就不。”
见她害羞了,傅迟余这个坏心眼的不但没顺着她的话移开视线,反倒挨着书架,光明正大的看了起来。
边看还要埋汰她:“小仓鼠,就你这胆子,怎么就敢跑酒吧里去呢。”
昨天把事情说开后,傅迟余夜里突然回想起一件事。
当时在酒吧的时候,虽然灯光昏暗,但她衣衫不整踉跄着从包间里出来的时候,他其实是瞧见了的。
当时她那件雪纺衬衫上的扣子嘣了一颗,也不是他力气有多大扯坏的。
估计在那之前就被人拉扯过,所以后面才会被他一扯就嘣掉饿了。
想到这,他两条眉毛就狠狠地拧了起来。
顾若娇并没有注意到他突然难看起来的表情。
听到他的话后,压着声音:“我不敢的,但是当时大概是疼得昏了头了。”
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和他想到了一块去了。
傅迟余想问她,那晚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可话到嘴边却有些问不出来。
因为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再问就是再次伤害她了。
可这件事却跟扎了根的树一样,一直萦绕在心里挥之不去。
是以从图书馆离开后,傅迟余就打了个电话,让酒吧经理把那晚的监控视频调出来。
不到十分钟,何冠林就把视频给傅迟余发了过来。
果然如他记得的那样,小仓鼠那晚还真被一个男人拖进了包间里。
画面中能看出她已经在竭尽全力的挣扎了。
可当时大概是饥渴症发作,她浑身无力,只能任由男人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