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文寻看出了我的布局,但他没有做出改变,而是按照我的布局在走出下一步。反过来说,如果文寻没有提前看出我的布局,那么我早就赢下了此局!所以在整体的布局上,文寻的境界是要高于我的,这样才能做到让我胜出。”
“你的意思是文寻的棋艺要高于你,也只有这样才能做到让你稳赢?刚才的这番对弈,就是文寻从整体上掌控着一切?”萧可婉向许昭易证实着她的猜测,以及一些理解。
许昭易将一个棋子拿在手中回答道:“你的理解是正确的,我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或许你与陶姀看到的只是棋局表面而已,至于我思考的过程,你们是无法知道的,所以对于文寻的这番做法,也只有我最为清楚了。”
在听完许昭易的解释后,萧可婉立刻问道:“文寻,真是这样吗?”
周文寻笑了笑,意思是默认了。
陶姀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出于周文寻的布局,看似是许昭易更胜一筹,实际上却完全是由周文寻掌控着这一切,从棋艺上来看,周文寻要更加的厉害,而让许昭易胜出就是周文寻的布局,再加上布局中的对弈布局,可以说是布局中的布局了,只是陶姀不明白周文寻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是想证明什么吗?”陶姀的问题显然是对周文寻说的。
“昭易说他会赢下这盘棋,仅此而已!”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昭易想要胜出,所以你就可以做到让他胜出,并且还能让旁观者看不出来!这也就是你们刚才为何会突然谈到智囊与辅佐的话题了!不知我的理解是否正确?”陶姀认为她看透了这一切。尽管在话语中表达的不是很确信,但陶姀依然相信她自己的判断。
萧可婉也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提问道:“难道你说会胜出,其实就是对文寻提出的要求?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辅佐的要求。既然文寻之前答应辅佐你了,那么你就可以提出要求了,只不过这一次的要求就是你想赢下这盘棋,然后就让文寻帮你达成这一目的!而且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从这盘棋局上,我与陶姀也看不出什么来!”
“你与陶姀都说对了,看来我也不用再解释什么了!看上去是我与文寻在下棋,可这只不过是一次考验,无关乎于棋局本身的输赢。从这盘棋局上来看,我认为文寻是值得信任的,而且他也能很快理解我话语里的真实意思!所以对于之后将要面对的局面,我是很有信心的。”
“是啊,昭易说他会赢下这盘棋,意思就是想要看我如何帮他达成这一目的,可以说这是一次考验了。当然了,虽说是胜出,可确实无关乎于输赢本身!”周文寻补充的说道。
“那为何昭易你会举棋不定呢?既然是稳赢的话,不应该会这样啊?”陶姀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于是就向许昭易问道。
“正因为会稳赢,所以我才会有些犹豫了,确切的说是一种佩服!因为我发现不管我如何去下,结果都是我的胜出,只有算到极致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看来文寻是很了解我了,尤其是对于我思维方面的分析。当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并不是说我不知该如何走出下一步,而是我分析出,我不可能会输。”
“原来是这样啊!意思是说文寻将棋局内的所有可能都算到了!所以不管你如何去布局,结果都是趋于一致的。”陶姀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没等许昭易给出答复,萧可婉也感慨的说道:“我也能理解了,现在回想之前的事情,我认为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只是……你们为何会谈到公司里的事情呢?是要借着这盘棋来比喻公司内的局势?可我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许昭易看了看周文寻,意思是想让周文寻来对萧可婉的疑问做出回应。
周文寻稍作思考后回复道:“并不是要将两者进行一番对比,或者说是比喻。我们这么做,按照我的看法来说,就只是测试思维上的极限所在。一边思考着棋局,一边进行着对于公司内部的形势分析。这是一种极为耗费脑力的做法,你们可以理解为是棋局对弈之中的思维对弈。”
萧可婉本来还能做出理解,但听周文寻如此说后,反而有些不能理解了。陶姀的感受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