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啊。”令婵感慨道,她伸出手,想摸摸祁营洲的伤。
祁营洲后退一步,靠在墙上,躲开了令婵的手。
“看够热闹了吗?如果不想挨打,你可以走了。”他冷冷道。
令婵不走,不仅不走,她还走近了霍九柯一步,笑问:“你得罪了露露,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哦?不害怕吗?”
害怕?
祁营洲扯了扯嘴角,想到在办公室中,林清露给他看的照片。
赫然是母亲的苍白虚弱的脸,母亲的主治医生,母亲的病例单……
林清露道:“你可以躲,但是你妈躲不了,你做好识相点,乖乖的配合我,装也给我装出婵婵喜欢的样子。”
装也装出令婵喜欢的样子?
凭什么?
祁营洲的眼神更加阴冷了,“关你屁事。”
黑发掩映下的微型蓝牙耳机中,林清露的脑瘫智囊团音色严肃:【祁先生!请您注意言辞,不要说令婵小姐不喜欢的话!】
令婵轻笑,她手上的动作准快狠的捏上祁营洲手上的伤口。
稠黏的鲜血滴滴答答,流了她满手。
祁营洲痛的轻嘶一声,别过脸,“闭嘴!”
他耳边烦人的嗡嗡声一顿,随即传来了不赞同的声音:【你不能这样和江小姐说话!你要展现自己的魅力!你和霍少爷截然不同,这种不同会吸引她,但是你不能暴露自己粗鄙的一面!】
烦死了。祁营洲暴躁的皱眉。
令婵没听清,她也不在乎,甜甜微笑,话语甜蜜,恶意深藏,“你今天让我赢了,我可以帮你一把,让露露再也不来纠缠你哦?”
“你很缺钱?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
她说话时,林清露的智囊团也停了说教,专心的听令婵说话。
她们只会在祁营洲说话时打断他,大呼小叫的要求他注意自己的言辞并且改正,却对令婵的一切刻薄行为照单全收。
祁营洲很冷静,“林清露最开始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这些财阀家的孩子,肆意妄为惯了,拿他这种穷人当玩具,还要嫌弃他的外表破烂一身酸臭味。
“我可是很诚实的。”令婵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祁营洲皱眉,压着声嗓,颇有些不耐,却强压着和令婵说话。
“我只是对你很好奇。”
令婵眨巴着大眼睛,天真纯洁的像个天使,“我还没见过怎么多的伤口呢!”
天使会好奇别人的痛苦吗?
耳边“给她看!!!”破音声中,祁营洲面无表情的卷起自己乱七八糟的白衬衫,冷冷道:“随便看,不必客气。”
……
小巷外。
霍九柯看见了巷子里面的男人干脆利索的动作,一向温柔的眸光,缓缓的凝固了。
他看见自己家的小未婚妻伸出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手,触摸那些肮脏至极的伤口。
车里的气压低到极致,司机和前座的助理连呼吸都放低,生怕更加的触怒霍少爷。
“……李怀,”霍九柯温声道:“去接触一下这位先生吧,不要让他被一时轻松的迷晕了眼睛。”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温声道”!
明明心里气得要死了吧?这大少爷的谱居然还照摆不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露出失态的表情?
副驾的助理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口中的话语却恭敬极了,“是的,少爷。”
……
令婵坐进车里的时候,手上还带着些许的红色。
霍九柯垂着眸,没说什么,却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她的每一根手指。
湿纸巾有点粗糙,磨的令婵手疼。
她挣了挣手指,语气有点不满,“已经很干净了,擦的我手疼啦!”
“……”
霍九柯如梦初醒,他的嘴角又衔上温柔的笑意,执起令婵的五指,轻柔的吻了吻,语气和缓,“抱歉,一时出神了……晚上跟我回家住吧?”
令婵皱了皱鼻子,有点困惑,“干嘛突然要去你家住?不是说送我回家吗?我今天好累了……”
霍九柯亲亲她的手指,笑着解释道:“这么晚了,送你回家伯父伯母难免会担心你吧?不如跟着我回去。”
这倒是真的。
之前说过,令婵家里只是普通的商人家庭,住的也就是普通的别墅,和霍家的大庄园比不了,她一进门,楼上的爸妈就瞒不住了,不如说今晚在霍家,反正她偶尔会在霍家留宿,霍家甚至专门有一间客房,是只为了她而准备的。
令婵被说服了,她又回到了刚离开没多久的霍家。
霍九柯来开房门,令婵发现里面的摆设和她上次来时,已经大不一样了。
霍九柯道:“我调整了里面的东西,希望你能睡的更好。应该都是你喜欢的东西。”
温柔活泼的马卡龙色系,跳跃而生动,床上堆着一堆可爱的小玩偶,和令婵送给霍九柯的颇有相似之处。
令婵看了一圈,没什么不满的,她先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霍九柯还在柔软的地毯上坐着,盘着腿,捧着书。
令婵挑眉,懒洋洋道:“你怎么还在。”
霍九柯把书放到一边,拿起浴巾,微笑道:“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令婵笼着一头湿发,跪坐在霍九柯的面前,乌发长发滴着水,有些落在了令婵轻薄的睡衣上面,水渍晕开,少女的曲线玲珑隐隐从睡衣中透出。
这一次,霍九柯没有移开视线。
他的目光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和攻击性,将令婵的每一寸肌肤收入眼底,以目光细细抚摸。
令婵缩了缩肩膀,霍九柯看见,她的细白皮肤上,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
“你干嘛?”令婵回过头,细眉蹙起,有些不满。
“只是在想,原来我们已经长大了。”
霍九柯半跪在地毯上,从后往前,将令婵纤细的身姿整个嵌入自己的怀里。
“我的小未婚妻,已经到了会对男性的身体感兴趣的年纪了吗?”
他的手比令婵的要大上一圈,覆盖在令婵的手上时,能把下面的小手藏的严严实实。
霍九柯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嵌入令婵的指缝中,然后握着这个白嫩嫩的手,放在了自己腹肌上。
他问:“你还摸了他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