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一雄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黑鬼。
看穿着打扮,确实是个鬼子军官。
而且听声音也很熟悉,就是面容基本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大本君,我是山田秀!”
“我带着十五个联队进攻死亡谷,遭遇了土八路的袭击。”
“土八路太阴险了,他们使用了火攻。”
“十五个联队,几乎全军覆没。”
山田秀立刻双膝跪下,抱着大本一雄的双腿。
然后一脸愤怒的说道。
“纳尼?全军覆没?”
“我们十五个联队,总计数万名帝国勇士。”
“你说全军覆没,怎么可能?”
大本一雄懵了,他知道前面的山峰遭遇了火攻,可是没想到战况这么惨烈。
十五个联队,包括八个步兵联队,两个重机枪联队,两个骑兵中队,两个迫击炮中队。
还有一个野战联队,总计五万多个鬼子士兵。
除了两个炮兵中队在山下火力掩护,几乎所有的作战部队都参与了进攻。
后方只剩下不到两万人的辎重部队和工兵。
大本一雄此刻终于意识到。
这个山田秀,可能是一头瘟神。
他刚刚从十一师团逃出来,十一师团四万人几乎全军覆没。
自己和上元一郎又听了他的作战计划,这下子数万人的作战部队几乎损失殆尽。
“大本君,都是土八路太狡猾了。”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燃烧弹,点燃了山火。”
“他们还在山路上投掷了巨石和滚木,上面倒满了桐油。”
“大火一着起来,我立刻指挥部队撤退,可是已经晚了。”
“我们的士兵都被活活烧死了。”
“还好有一些后勤兵掩护我逃下山来。”
山田秀可怜巴巴的说着,还忍不住流了几滴眼泪。
不过他内心却是十分庆幸,自己能活下来。
那些护送自己下山的后勤兵,可是都被烧死了。
山田秀抢了一口大锅,顶在脑袋上才逃出来。
“八格牙路!”
“山田秀,你这个瘟神。”
“我真后悔让你指挥所有的作战部队。”
“能给我去死!”
大本一雄越听越气,自己的士兵都死了,这家伙却是活着逃了回来。
还有脸在这儿诉苦,真是丢尽了帝国军人的脸面。
他一声怒吼,直接拔出腰间的武士刀,一刀落下。
山田秀大惊,立刻松开双手,一个翻滚。
整个人向着一边倒下,险之又险的躲过一刀。
不过大本一雄吃了这么大的败仗,怎么会就这样放过山田秀。
随即上前两步,又是两刀落下。
山田秀双手抱头迅速躲避,大本一雄趁机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竟然敢躲避,八格牙路!”
“我要让你见识一下武士道的厉害。”
“作战失败,你还有什么脸回来?”
“你应该切腹自尽,向天皇陛下谢罪!”
“既然你想苟活,那就让我代替你结束这一切吧。”
大本一雄怒吼着,看着被一脚踹翻在地的山田秀,愤怒的嘶吼道。
然后一刀落下。
“刷——”
山田秀的半只耳朵直接掉落下来。
“啊——”
“师团长阁下,饶命!”
山田秀捂着耳朵,顿时惨叫一声。
“呦西!”
“你的耳朵,正好用来祭奠死去的帝国勇士!”
“受死吧!”
说着,大本一雄又是一刀落下。
“当啷——”
正在这时,旁边伸出一把武士刀,挡住了大本一雄的武士刀。
险之又险的救下了山田秀。
要是再晚一点儿,山田秀的脖子可能会直接被砍掉。
可见大本一雄是动了真火。
“大本君,住手!”
“山田君固然有错,可是我们中了土八路的奸计。”
“如果我们除了后方的辎重部队,就剩下指挥部留守的两个步兵大队和山下的炮兵中队。”
“强行突围已经不可能了。”
“就在刚刚,我们的坦克中队已经被土八路拿下。”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依照山田君说的,抓捕劳工打通山谷中间的道路。”
“趁着山火还未熄灭,立刻向着万柏林方向撤退。”
“要是晚了,我们两个师团就真的全军覆灭了。”
鬼子十九师团的师团长上元一郎终于酒醒了。
他手持武士刀,救下山田秀以后,看着大本一雄,十分严肃的说道。
“上元君,山田秀害死了我们数万的帝国勇士。”
“如果就这样放过他,岂不是太可惜了?”
“损失了数万兵力,我们一定会受到司令部的责罚。”
“你可有什么办法?”
大本一雄十分艰难的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上元一郎说道。
他已经对山田秀失去了好印象。
不过眼下看来,打通山谷中的道路撤退,是唯一的办法。
“大本君,这也是山田君的第三个计划。”
“第一个进攻土八路的炮兵阵地,第二个就是攻山。”
“虽然攻山失败了,可是我们却是打掉了土八路的炮兵阵地。”
“我觉得应该再相信他一次。”
“至于如何处置作战失利的事情,等突围出去以后再说。”
上元一郎看着大本一雄,十分耐心的说道。
自己喝酒误事,也难逃罪责。
不过他的脑子却是比大本一雄清醒一些。
现在只有趁着山火还在燃烧,山上的土八路不能下山,立刻朝着死亡谷外面突围。
如果一场大雨山火熄灭,或者土八路的援军到了,就再也跑不掉了。
“好吧,山田秀!”
“既然上元君为你求情,那你的脑袋暂时就存在脖子上面。”
“在攻山之前,我们两个中队已经去抓捕民夫了。”
“你立刻去前面接应一下。”
“用最快的时间打通山谷的道路。”
“要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大本一雄听到上元一郎这么说,顿时收了武士刀。
他眼神冰冷的看着山田秀,十分凶狠的说道。
如果不是上元一郎求情,这家伙又有一些用处,他很不得生吞了这个家伙。
“哈衣!哈衣!”
“我立刻带人去接应民夫。”
山田秀捂着出血的耳朵,立刻连连点头。
抓捕民夫的事情,本来就是山田秀安排的。
他顾不得耳朵被砍下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向着外面跑去。
几个小时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