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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学冬面无表情点头:“嗯,我也会的。”

乔纳丹浅浅一笑,在柳学冬的注视下,他靠在椅背上,笑意慢慢僵硬,随后瞳孔中的神采也渐渐敛去了。

潘多拉离开了。

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空壳。

老柳扭头拉开车门就走,果断得像个渣男。

乔纳丹的车他没敢用,肯定有定位装置,所以他快速走出两条街后才拦下一辆计程车赶往目的地。

半个小时后,华府城郊的一处公寓里,惴惴不安的二人终于等到了柳学冬。

兰斯和胡满本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在见到柳学冬后心底瞬间安稳了下来。

可柳学冬却并不这样觉得。

“通知九处。”

一进门,不等兰斯开口,柳学冬就沉声开口了:“巴洛的人头被潘多拉摘了……要打仗了。”

兰斯双眼猛地睁大:“是我理解的那个巴洛吗?”

柳学冬看去:“还有别的巴洛吗?”

他走向屋角的柜子,当着二人的面快速换了套衣服,然后开始往包里塞武器和装备:“你最好快点,九处还有时间准备,但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潘多拉摆了我一道,现在整个白头鹰环治局都认为是我干掉的巴洛,所以他们在和九处干仗前肯定想先把我这个家门口的弄死,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出发去机场,让九处想办法接应——就像白头鹰把胡老板运来自由联邦那样。”

柳学冬说话的功夫,胡满已经去电脑前联络九处了,兰斯看着柳学冬一背包的武器,联想到了什么,他试探发问:“还是兰奇和柳生未春?”

柳学冬瞥他一眼:“是,不过是你们两个。我在白头鹰基地解除过易容,他们肯定知道我的样子了,如果我们三个一起目标太明显,所以得分开走。”

“我倒是没意见。”

兰斯蹲下来,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其实我有些话早就想说了,但之前我们有任务,我担心影响你,所以一直没开口。”

柳学冬抬眼看他:“什么?”

兰斯小声道:“……胧月小姐,她很担心你。”

“现在好像只有她被蒙在鼓里,这似乎有些不公平。我离开中海时,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要是这次你没跟我们一起回去,我担心她会崩溃……”

柳学冬微微一怔,随即释然笑了:“我知道,你不用在意。”

“嗯?”兰斯感到疑惑。

柳学冬笑着摇头:“这次任务很重要,你懂的,事关王利川的命,即使抛开九处这一层,我也该救他,所以必须做到对外界严格保密,哪怕是我也不能向中海联系。”

“但我没有忘记小暻,她很聪明,前提是要先冷静下来,才能思考问题。”

兰斯恍然道:“你给了她暗示?”

柳学冬点了点头。

……

招待所的房间很宽敞,此刻却显得格外空旷。

从死沉的昏睡中醒来,胧月暻睁着无神的双眼望着天花板。

难以言喻的悲痛过后,清醒过来,内心便被莫大的不真实感填满。

门外传来细微动静,有人在通过玻璃小心地观察她,担心她做傻事。

虞红豆已经不被允许靠近这里了,胧月暻知道,因为她们一碰面就又会点燃某根导火索。

但值得庆幸的是,虞红豆不在,她似乎真的平静了许多。

柳学冬真的死了?

胧月暻不信,她必须亲眼看到。

但她出不去,她可以离开这个房间,但出不去有岗哨的大门。

这不对,明明说她已经被免去了罪责,为什么还软禁她?

她想回家。

回幸福花园那个家。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笃笃笃。”

随后有人敲门,一个陌生的声音喊道:“胧月暻,有你的电话。”

胧月暻先是反应了片刻,然后“噌”地一下坐了起来,踉跄地跑过去开门,激动问道:“电,电话?谁?”

来通知的是一名信息部的文职人员,她没有太多表情:“跟我来吧。”

胧月暻忙不迭点头,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一路来到信息部。

部长办公室里,谢旬阳就坐在办公桌后面。

敲门声后,职员领着胧月暻进来。

谢旬阳起身,抿着嘴冲胧月暻点点头,虽然没有笑意,但态度与之前劫机那晚已经有了很大变化。

他指了指办公桌上拿起放在一旁的电话,然后和职员一起走了出去,将整个办公室留给了胧月暻。

胧月暻忽然感到紧张。

她咽下一口唾沫,来到电话前,伸出手按在话筒上,却迟迟不敢拿起来。

她害怕听到的不是那个人的声音。

犹豫了很久,她终于鼓足勇气将话筒放在耳边:“喂……是我。”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才传来声音:“……暻子。”

胧月暻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她感觉眼前一黑,气血上涌大脑昏沉,差点没站稳摔下去,好在及时扶住了桌沿。

她再次开口,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本来声音:“为什么是你?”

电话里胧月泉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因为只能是我。”

胧月暻未能明白,她咬着下唇,强忍着将电话挂断的冲动。

只听胧月泉治开口:“我是来通知你,朱鹮小组的人我已经放了,另外,九处和苇原众达成了新的合作协议,从今天起,你就是苇原众在大夏的代理人,当然,只是名义上的,传话什么的工作也不需要你去做,以你的性格也做不好,大抵可以理解成质子一类的角色。”

“你不需要回答我你愿不愿意,因为这只是个通知。”

莫名的委屈涌上来,胧月暻鼻子开始发酸:“你和九处和解了?你凭什么这么做,他现在——”

话被直接打断:“我说了,这是通知。”

说罢,话筒里传来忙音,电话挂断了。

胧月暻还保持着将话筒靠在耳边的姿势,她用力咬着嘴唇,吸了吸鼻子。

忽然,她怔了一下,就像福至心灵,已经爬上眼眶的泪水顿时止住。

仿佛能听见“咚”的一声,心脏在胸腔里重新开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