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准确。具体情况要结合原石的具体情况。要是孟总有兴趣……”
王屿刚说到这里，孟姐就摆了摆手，“兴趣的事后面再说。这次我是比较赶时间。王老板是吧？你就告诉我这些原石能不能入手就行了。”
最紧张的就是摊主了。
孙老板喊来的两个帮手已经撤了。要是孟姐这边也放弃，他这几块料子这辈子算是别想再卖出这个价了。
“这……”
王屿面露难色，没想好要不要开门见山。
毕竟韩清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半了。
孟姐心里起了嘀咕。
即便买下这些料子，也势必会解开一探究竟。
这不仅是验证原石的品质，同时也是在验证孙老板值不值得信任。
作为对家，让孙老板彻底失去信任，韩清临危受命出场，当然才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毕竟是帮韩清了事，当然还得看当事人的意思。
韩清就在旁边不远处的摊位前流连。
看似是在赌石，但王屿相信这边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在耳朵里。
在孟姐征求王屿意见的时候，韩清反而转身离开了。
就在王屿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孟姐的电话响了。
“韩老板，长话短说。我这边还有点事……什么？你抵达粤省了？料子有眉目吗？你在哪？我也在老市场这边……那是你来跟我会合，还是怎么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把定位发给你。”
敢情韩清是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给孟姐打电话破局去了。
这样也好，王屿就省得当这个恶人了。
他倒是不在乎得罪孙老板以及眼前的摊主。
但毕竟今天这事不是全然地巧合。
以后要是被孟姐察觉计较起来，这件事解释起来可不容易。
有钱人虽然不在乎花冤枉钱，但最忌讳旁人欺骗。
既然演戏那就干脆演全了，给韩清做好铺垫。一会儿他转过来直接登台。
“孟总，这个我就不好发表看法了。还是得看您自己。毕竟我也不清楚您对原石的要求。赌石值不值得入手，每个人的标准是不一样的。”
王屿的推却让孟姐非常不高兴。
前面积压的所有不快，这会儿一股脑地变成一股邪火冒了出来，“王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屿微微一笑，“孟总，您先别生气。刚听您打电话，您的人应该一会儿就能到。值不值得入手，答案揭晓在即。哪里用得着我班门弄斧不是？”
有没有说服孟姐不知道。但他的表情倒是明显缓和了些。
“这种事多一个人发表看法总不是坏事。王老板，我不会让你白白帮忙的。”
孟姐说完，王屿连忙道：“孟总，我是怕万一您请来的师傅介意，那就不好了。”
孟姐一愣，“还有这说法？”
虽然是问话，不过语气已经信了。
好在韩清还算有良心，没溜达太久就露面了。
要不然王屿还真顶不住孟姐的追问跟孙老板的白眼。
原本王屿是准备装作不认识韩清的。
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把杜远都给喊来了。
杜远一来，就冲王屿打了个招呼，“王老板，你什么时候来的粤省？”
说完还解释了一番，“韩老板，这位就是我前面跟你提过的王老板。你还有印象吗？”
韩清的注意力放在了孟姐身上。对杜远的话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隔空冲王屿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然后跟孟姐确认道：“您就是小姑妈的朋友孟娜孟总吧？我是韩清。”
孟姐打量了一番韩清，点点头，“没错。是我。没想到韩老板竟然这么年轻？ ”
韩清自然听出她言语中对自己的不信任。微笑着说道：“从小跟着师父做了这行，所以出道早。”
一旁的孙老板从两人的对话中也听出了缘由。
自古同行是冤家。
当即开口道：“听这位同行的意思，从小时候开始就 进入这个行当了？”
韩清本不想理他。但要真置之不理又显得有些不给孟姐面子。
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看老板这岁数也有个三十出头了吧？咱都不说三十年前。就说十五年前、十年前，谁知道还有这么个行当？我本不欲揭穿。但说话做事见人品。你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行业里全是如你这般的大忽悠。”
孙老板毫不客气的数落着韩清。
韩清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都没看孙老板一眼。开口道：“有些人只会用自己的见识衡量世界。其实不知道这充分暴露了他的无知。孟总，咱们闲话不多说。您说的料子该不会就是眼下这四块达马坎吧？”
孟姐看了看孙老板，并没急着开口。
王屿笑着插嘴道：“要是早知道孟总请来的师傅是杜老板的熟人，那我刚才也不用驳了孟总面子。韩老板赌石的眼力我不了解，不过杜老板的本事我是见识过的。您上眼，看看这四块料子究竟什么水平。”
这等于间接肯定了韩清刚才的问题。
就算孟姐顾及孙老板的颜面不打算让双方正面刚，也迟了。
杜远并没在四块原石上过多浪费时间。稍加上手，几个翻转后。就摇头收了手。
孟姐的眉头顿时皱起来，“真的不行？”
杜远沉吟片刻，才开口道：“我自己本身也是从事这个行业，要是开口说其他货主的料子不好，难免有同行相轻的嫌疑。还是让韩老板说吧。”
韩清虽然对赌石算不上精通。但好歹也跟着王屿混了这么久。
浅显的赌石技巧的确是掌握了的。
不过跟在场这些人比，可能也就比孙老板强些。
但是达马坎水石的情况，他还真知道。
因为前不久王屿也曾遇到过相似的情况。
韩清当时也觉得这个情况超乎想象，但细想又的确解释得通。
因为代入生活经验想明白的赌石原理，所以韩清的记忆相当深刻。
此刻看到眼前这四块明显过于完美的大马坎，他心里乐开了花。
这道送分题他答定了。
但这时候摊主开口了，“你们这是来我这儿秀眼力来了？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