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得不服。
一个人的生活经历是不能做假的,可见写出这些诗的人是真的用了感情书写,不可能有人代笔。
林锦荣凑过来问道:“你平时还有空教她写诗?”
别人寒窗苦读,连个功名都考不上,他倒好,不仅自己考上了状元,还培养出了一个状元夫人。
厉害!
“我没有教她。”柳一涵说道,“刚才我说的都是心理话。她会不会写诗并不重要,我是跟她过日子的,又不是跟诗过日子。”
“你小子还真是受老天爷的宠爱。”林锦荣说道,“不过没事,你这么有福分,说不定还能把福分带给我。”
宴会要开始了,男客和女客得分开了,这场闹剧就此结束。
柳一涵叮嘱楚清辞几句,跟着林锦荣走了。
宴席上,同桌的几个女眷互相劝酒,杨芝兰为她挡了几杯,但是楚清辞见杨芝兰不胜酒力,后期一直在帮她挡酒。
“柳夫人,柳大人喝多了,一直吵着要找你。”一名婢女对楚清辞说道。
楚清辞点头:“我知道了,你在前面带路。”
杨芝兰问她:“你去哪里?”
“我夫君在找我,我去看看。”楚清辞说道。
杨芝兰疑惑:“柳大人不是应该在前院喝酒吗?他这个时候找你做什么?”
“下人说他喝多了。”楚清辞说道。
杨芝兰看了那婢女一眼:“要不,我陪你去吧?”
这时候,从旁边走来一个闺秀,那人挽着杨芝兰的手臂说道:“杨三,你还欠我一杯酒,今天必须陪我喝。”
“李姐姐,要不改天吧,我……”
杨芝兰回头时,楚清辞已经跟着那个婢女走了。她有些担心,但是又被那位李小姐缠住了,抽不开身。
楚清辞看着越来越偏僻的小道,眼里闪过冷意。
“行了,不走了。”楚清辞淡道。
“夫人,还没到呢!”婢女说道,“前面就是了,马上就到了,夫人再坚持 一下。”
“这个位置好,适合埋尸。”楚清辞懒懒地说道,“就不另换位置了,毕竟挺麻烦的。”
婢女打了个激灵,紧张地看着她:“夫人,你在说什么?”
“我说,不走了,这里适合埋尸。”楚清辞说着,一把掐住婢女的脖子,“丞相府这么多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了一个婢女,应该没有人察觉。”
“夫人,你为何要这样做?奴婢没有得罪过你啊!”婢女的腿肚子直哆嗦,“夫人饶命……”
“谁让你来的?他让你做什么?你准备带我去哪里?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我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丞相府热闹非凡。丞相府的大女儿已经许配给了六皇子,再过一段时间便是成亲的日子,以后丞相府与六皇子彻底地绑在一起了。
丞相本来就有实权,六皇子又是中宫所出,这强强联手,大家仿佛已经看见六皇子登基的画面。因此,现场讨好六皇子和丞相的大臣占了一大半。
“不好了……”管家从外面跑进来。
“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丞相恼怒,“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后院走水了。”管家说道。
“什么?”丞相皱眉,“好好的,怎么会走水?”
众人赶到后院。
只见那场火越来越大,救火的人特别多。
元安公主的宫女在那里焦急地跺脚:“怎么办?公主殿下在里面。公主殿下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公主殿下怎么会在这里?”丞相怒问。
“公主喝多了酒,说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宫女不敢说实话,只有编个理由搪塞。
事实上,公主是让丞相府的婢女把柳夫人引出来了,想把柳夫人引进里面的厢房,再扔进去好几条毒蛇,想让柳夫人被毒蛇咬,然后毁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公主突然觉得头昏,再醒过来时,她在厢房的外面,公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刚想进去救公主,里面却着火了。
护院往身上浇了一桶水, 再顶着一床被浸湿的被子冲进火海。
过了一会儿,护院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出来了。
那女人的身上有多处烧伤,还被房梁砸伤了脑袋。不过从她身上的衣服可以确定,那就是元安公主。
“太医在哪儿?快请太医。”
柳一涵在人群中寻找楚清辞的身影。
楚清辞与杨芝兰说着话,看起来没事。
公主出事,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宴席是不能再办下去了,再加上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那就提前送走客人吧!
马车里,柳一涵看着楚清辞:“刚才失火,你没事吧?”
“我要是有事,还会好好地在你的面前吗?”楚清辞说道。
“真的没事?”
“没事。”
有事的是别人。
那场火是她送给元安公主的回礼,希望她能喜欢。
“刚才在宴席上,我听人说那位静安侯府的世子被派去剿匪了。那是你干的吧?”楚清辞问。
“他身为侯府世子,一直在京城无所事事,那不是辜负了祖先给他打的基业吗?我给皇上写了个折子,让那些勋贵后人出去历练,多建功立业。”
那次楚清辞在自家后院遇见刺客,经过他的调查,那个刺客就是静安侯府的那个纨绔子弟派来的。他想把楚清辞偷走,让柳一涵找不到人。
柳一涵第二天便上了折子,让他带着五百个士兵去剿匪,包管让他有去无回。
“有些乏了,到家了再叫我。”楚清辞说道。
马车轱辘辗转。
没过多久,马车驶进了柳府。
“大人,夫人……”
“嘘!”柳一涵制止车夫吵醒楚清辞。
他把她抱了下来。
柳一涵把楚清辞放上床。
他看着她的睡颜,说道:“我好像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他坐了会儿,为她盖好被子,这才出门。
“大人,”护院走过来,“元安公主醒了。不过在别人发现她之前,属下已经喂她吃下哑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话了。”
“不会说话,还会写字……”柳一涵淡道,“你再跑一趟,让她这辈子都写不了字。”
“是。”
柳一涵看着天上的月色:“夫人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些。”
不过没关系,剩下的烂摊子他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