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冰冷地看着管家:“师兄妹?私情?”
管家连忙哄着:“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是,我们是师兄妹,我们一起学艺,但是你看我们年纪相差十岁,那就知道同台的机会不多。我还是角儿的时候,她还是个毛丫头,只能给我打打杂。后来我为了你,连风光的前程都不要了,只愿意在你身边当个仆人,难道这样还不能证明我的真心吗?”
“没有私情,那三姨太当初的孩子从哪里来的?”
“胡说。”管家气急败坏,“大少爷,老奴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三姨太与老奴只有同门之谊,没有别的。”
谢辛安拍了拍手。
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大夫和一个老妈子。
“这名大夫你应该认识吧?”楚清辞说道,“他是府里的老相识。府里大大小小的病都是他看的。可以说,上到主人下到奴仆,每个人跟他都很熟悉。”
大太太有些不敢看大少爷。
不仅其他人与这个大夫相熟,她也相熟啊!从怀孕到生产,以及后来的平安脉,她都是找这个大夫看诊的。
同样的,这个大夫知道府里的许多阴暗。比如说她怀了大少爷时,老爷根本不在府里,为了对上时间,她找了个借口把老爷引回来,再在他的酒菜里下了药,与他同房了,之后她再收买大夫,把肚子里的孩子往小了说,出生的时候又说是早产了,其实并没有早产,而是实打实的十月怀胎。
大夫颤抖地说道:“大太太还记得老爷有一年受伤了吗?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没有生育能力了。可是我不敢说啊,要是说了,以老爷的性格,肯定找我的麻烦。第二年,三姨太怀孕了。她给了我十颗金珠子,让我为她保密。之后没有保住孩子,那件事情也算是得到解决了。”
老妈子在这个时候开口:“三姨太与管家经常私会。他们以为做得很隐秘,但是老奴觉浅,又因为身体有疾,经常起夜,所以撞上管家进三姨太院里好几次。”
“好啊,你们,你们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腌臜事情。”大太太怒道。
“大太太,得了吧,你这把年纪了,要不是我把男人分给你,你会有这么多年的甜日子过?”三姨太承认了。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我不要脸,我是贱蹄子,大太太你倒是出身名门,身份尊贵,但是你还不是要捡我用过的男人?”三姨太哈哈大笑。
楚清辞看了看手腕,上面显示倒计时02:02:35。
还有两个小时,应该绰绰有余了。
“言归正传。”谢辛安打断他们的大戏,继续把话题扳回来。“几个月前,我出门遇袭,那些人是三姨太你安排的吧?”
三姨太已经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大少爷敢说,那就是早就打探清楚了。
“没错。”
“我来猜猜。你是因为失去的那个孩子记恨上了我娘,想要让她也尝尝丧子之痛,对吧?”
“没错。”
“你没有告诉管家,因为你知道他不会帮你。”
“没错。”
管家皱眉,满是不认可地看着三姨太:“你怎么能这样做?”
大太太听见这件事情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有缓上来。
“贱人,我要杀了你!”
“杀啊,来啊,你敢杀吗?你当他真的喜欢你这个又老又丑的老巫婆?他在骗你,他早就打算好了卷走家产跟我在一起。你以为你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就会对你死心塌地?别做梦了。”
“够了!”管家愠怒。“你真是疯了,什么混账话也乱说。”
“我说的混账话吗?难道不是真的吗?你和二少爷狼狈为奸,说好的平分家产,当我没有听见啊?”三姨太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真相已经大白。”谢辛安说道,“老爷是管家杀的,当初害我失忆的人是三姨太派出来的。而我失去的记忆与五姨太有关,我们之前是爱人,后来因差阳错我失忆了,她没有等到我,又被老爷看上了,被算计着嫁了过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算计把她嫁进府里,让她成为五姨太,应该是二少爷的手笔。他想让我和老爷因为一个女人父子成仇,只是没想到老爷死了。”
“老爷不是你爹,我才是你爹。”管家也不装了,直接撕破所有的伪装。“真没想到,眼瞧着只差最后一步了,最后却毁在你的手里。早知首……”
“早知道就听三姨太的,把我解决了,这样也不会坏了你的好事,对吧?”谢辛安说道,“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你也解决不了我。”
“案子结束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吧?”楚清辞问。
“离开?你们想怎么离开?今天你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从门外传来二少爷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紧闭,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
“有毒。”楚清辞捂住谢辛安的鼻息。“我们没有成功,是因为那个二少爷还没有解决?”
“你先离开。”谢辛安把什么东西塞到楚清辞的手心里。
楚清辞还没有时间看清楚,整个人越来越轻,神智越来越模糊。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正靠在谢辛安刚买的沙发上,而茶几上放着谢辛安倒的茶水,茶水还冒着热气,仿佛时间没过多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扶苏……”
“扶苏正在升级……”
楚清辞呵呵两声。
越升级越没用,不知道升级做什么。
谢辛安还没有回来。
原来被卷入那个奇怪的空间之中,那是真正的身体被卷入的,难怪要是在里面死了是真的死了。
楚清辞一直等啊等,等了许久,还没有等回谢辛安。
她发现一件事情,墙上的时钟是停止的。
她打开窗户看着外面,外面也像是静止了似的。
那是不是代表着谢辛安没有回来,整个时空一直保持着静止状态?要是他一直不回来,或者说回来不了了,那她岂不是永远停留在这个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