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朝历经三百年的统治。
玉康公主是末代公主,从那之后,天启皇朝覆灭。
据说,在吸血鬼出现之前,天启皇朝便被可怕的疫病荼毒得寸草不生。当权者想尽办法寻找解决的法子,于是招揽了全天下所有的名医和奇人异士,甚至还贴出皇榜,说只要能解决国难,便封为一等公,子孙后代享受爵位和俸禄。
于是,道士们得到了重用。只因道士擅长炼丹,所以炼制成了各种各样的仙丹。
玉康公主是嫡公主,也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她心地善良,爱民如子。为了出一份力,她带着手下的人救治染病的百姓。
“玉康公主被染上疫病,皇帝悲痛,于是给她修建了陵宫,让同样染病的下人陪葬,这也避免了他们把疫病带出去。玉康公主死后不久,疫病越来越严重,每天有大量的人死亡。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人口直接只剩下原来的十之一二。随着皇帝的病死,混乱了半个月,皇权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为玉康公主陪葬的人之中有没有另一位公主?”
“没有这方面的历史记录。”
“我和程崧去了黑月镇,那里早就破败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我们顺着黑月镇寻找,去了附近的黑月村,上了黑月山……”
楚清辞把自己探查到的‘真相’告诉了几个弟弟。
“姐姐,你的意思是说你是玉康公主?”
“从目前的推断来看,是的。”
“那个抓走程崧的人叫你姐姐,你怀疑是那个被活生生殉葬的人?”
“我不明白的是如果她也是公主,为什么会被活生生地殉葬?她到底做了什么?”
“按姐姐这样说,猎人是那些异变的道士,吸血鬼是殉葬的仆人,那我们岂不是都是姐姐的仆人后代?”
“除了仆人之外,还有护卫。因此,吸血鬼有普通吸血鬼和吸血鬼贵族之分。护卫身手好,吃了丹药后变异得更好。普通的仆人异变到最后只是比普通人强一点。”
“这也就解释得通了。”
“我要去救程崧。”楚清辞说道,“可是我要了解这个叫我姐姐的人。知已知彼百战百胜,我现在对她一无所知。”
“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前朝的记录。”宋东说道,“姐姐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取点东西。”
楚清辞感知着身体没有异常,至少确定程崧是安全的。在这个时候,她无比庆幸与程崧签订了同伴契约。
程家。孟茵摸着程崧的脸颊,笑得娇媚:“你比程临长得好看。要是愿意伺候我,本公主饶你不死。”
“你没镜子,连尿也没有吗?”程崧冷笑,“长成你这样,程临要多么饥不择食才硬得起来?”
“嘴这么硬,就不怕我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敲 下来吗?”孟茵咧嘴,露出冰冷的牙齿。“对了,你可是程家的活血库,程家的人就是吸了你的血才变得那么强大,那我现在就吸干你的血怎么样?”
“好啊,那你吸,要是你敢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份大礼。”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试试就知道了。”
他现在可不是程家的程崧,而是吸收了几十个高阶吸血鬼的程崧。他的鲜血早就不纯粹了,当他还像以前那样任由别人拿捏吗?
孟茵果然不敢再乱动。
“你怎么回来了?”孟茵看见走进来的程临,皱眉说道。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程临说道。
“行吧,你回来也好,正好可以帮我处理一些事情。”孟茵说道,“玉康肯定会来救这小子。我要你按我的吩咐 布置机关,让玉康有来无回。”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们整个程家都是我们皇室养的狗,我现在看你好用,愿意继续使唤你,那是你的荣幸,你还敢违抗本公主的命 令?”孟茵走过来,摸着程临的脸颊。“你是不是觉得本公主欺骗了你?本公主可没有让你吃亏,你也占尽了本公主的便宜,不是吗?等此事完成了,天下都是我们的,你仍然是本公主身边最依仗的人。”
程临看着面前的女人。
几天前,她还是他怀里温柔小意的菟丝花。
然而几天后,她控制了整个程家……
不,不是程家,而是所有的猎人家族。
最可恨的是她也是吸血鬼,还是吸血鬼里最可怕的存在。
猎人与吸血鬼为敌,立志除掉所有的吸血鬼。如今猎人家族落到吸血鬼手里,变成了吸血鬼的奴隶,那他们家族的存在就像个笑话一样。
“真是讽刺。你程临一直高高在上,如今也甘愿成为吸血鬼的狗。”程崧说道。
程临羞怒:“闭嘴。你又算什么东西?不人不鬼。”
“你先把他关起来。”孟茵说道,“他可是我那姐姐的软肋,必须得看好了。”
程临押着程崧往地牢里走去。
程家的地牢是专门看押吸血鬼的地方,那里有许多克制吸血鬼的东西。
程崧被押进去时,程临蹲下来看着他:“兜兜转转,你还是回到了这里。只不过这次你只配呆在地牢里。”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程崧问,“就当是为曾经渴望亲情的自己问个答案吧!”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在你六岁的时候。”
“不记得。”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你的记忆被抹掉了。”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拥有什么样的记忆?”
“一直以来大家说的是对程家没有贡献的、拥有特殊血脉的是程家的血库,负责提供自己的鲜血让程家炼药修练,其实不是那样的,真相是只有天赋最好的程家血脉才能成为血库,因为拥有特殊血脉的人不可能是废物。你之所以无法修练,是因为给你用了药,让你的天生灵力和你的血脉彻底融合,让大家方便取血。”
“你六岁的时候,天赋可好了。我们那无情的父亲居然动了留下你,让我成为血库的心思。我没有办法,只有先下手为强,提前喟你吃下了药,废了你一身灵力,让这件事情成了定局。”
程崧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的。
他想起年幼的自己无数次趴在窗前,看着经过的大哥,祈求他为自己求情。他说他好疼啊,他不想取血,不想被割,不想被关起来……
他当时是什么样的?
高兴的时候,他会留下来哄他几句。不高兴的时候,那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
呵!原来他变成这样有这位好大哥的手笔。他当时有十岁吗?十岁的孩子,心思如此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