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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峫在充分发动了自己胡说八道舌灿莲花的技能后,发现不远处自家亲三叔的眼里诡异的透露出一股悲悯和你小子自求多福的幸灾乐祸。

与此同时,吴峫感觉有道视线从背后落在了他身上,那一瞬间,后脖子泛起了一丝凉意。

他状似无意的微微抬眼去看洞顶的风口,那里哪有什么闷油瓶,连根毛都没看见。

完蛋。

吴峫僵着身子扭过头朝着三叔挤眉弄眼,

救命,你也不想你亲侄子被踢进墙里对叭三叔?

吴三瑆装作没看见,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还对着刚醒转的潘子嘘寒问暖起来,那样子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聪明伶俐会看眼色的胖爷,早就在第一时间平移出去了三米远。

那人家亲叔叔都在旁边看戏呢,他一外人没道理要去抢人风头讨人嫌对叭。

吴峫磨了磨牙。

“小三爷?小三爷没事吧,你们怎么样?大奎呢?”

潘子的声音有些无力,但确实恰到好处的解救了嘴欠儿满嘴跑火车的吴峫。

可听到那句问话,吴峫叔侄俩的动作同时一顿。

吴小佛爷望向了便宜三叔,而便宜三叔看向了他的身后,眼神里带着几分询问和不自觉散发出的狠辣。

吴峫身后的人倒是干脆,低沉的声音传来,干脆利落。

“死了。”

三叔叹了口气,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潘子沉默下来,脸色不是很好,几年的相处,就是条狗也会产生感情。

更别说这本身就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但吴峫心里没什么波动,想害人就要有反被害死的觉悟,无论是别人,还是他自己。

他眉间微挑,垂了头再抬起来时,脸上只有难过和悲伤。

“石门落下后,那棺材里的主儿就起尸了,这事儿发生的突然,空间又太过狭隘,我们几人聚在一起根本无处可逃,我和大奎被掐着脖子逼到角落里,小哥先救了我,回过头再去救他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脸青白交加满是自责。

在身后安静的闷油瓶突然几步走到能看到小狗崽儿正脸的角度,抱着胳膊面无表情。

开始你的表演。

这意图表达的太过强烈,吴峫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装模作样。

“小三爷不必自责,要是听了三爷的劝阻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这就是他的命。”

潘子转而安慰起吴峫来。

吴峫一怔,倒是真的没再说什么。

潘子啊.....

视线漫无目的的一扫,余光瞥见见缝插针的胖子要往那女尸嘴里伸手,心里骂了个娘。

他以前咋没发现这人这么熊。

是因为自己比他更能惹祸,所以衬得他安分不成?

“胖子!手拿出来!你不要命了!”

在场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边的祭台上。

胖子被一嗓子吼了个激灵,后退了一步拍着胸口抱怨。

“哎呦呦我滴个天内,小同志你真是棺材里打铳吓死个人,喊个什么劲儿吓胖爷我一哆嗦,这嘴里就一钥匙,没其他宝贝。”

“谁他妈要宝贝,老子是在救你的命。”

吴峫吼了一声,胖子想起了刚才的麒麟竭,又被他严肃的语气震的信了七八成,挠了挠脑袋。

“你说的真的假的?这么邪乎?”

吴峫要气死了,可这是他家胖妈妈。

他正要开口再解释两句那钥匙后面连着弩机,只要动了钥匙扯动金丝线机关马上启动,这么近的距离根本不可能躲掉只有一个死。

那边三叔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家侄子的话。

他掐着女尸的下巴勾到钥匙后蹲下身避开几步使劲一扯,女尸的肚子猛的一颤,咽喉胸口和胃部的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三支短箭,钉在了远处的石壁上。

钥匙离体那具面容姣好的女尸也腐朽氧化成了干尸。

寂静了一瞬,所有人都听见了胖子咽口水的声音。

“这天杀的盗墓贼,挖了人家的坟不说,干的也净都不是人事,天真无邪同志,胖爷我又欠了你一条命。唯有以身相许才——”

他似乎忘了,自己也是这行中的翘楚,骂人骂到自己头上除了胖爷也是没谁。

“以身相许就算了,你减个肥就是对我的大恩大德。”

吴峫木着脸吐槽。

“那还是以身相许吧,我用我的护体神膘保护你。”

吴峫还想说点什么,一道阴影遮下来,视线被阻挡。

“手。”

闷油瓶不知道是不是搜刮了那群佣兵的背包,蹲下身变戏法似的掏出未拆封的棉球和纱布来。

吴峫的目光掠过闷油瓶的肩头看向研究那钥匙和紫金盒子的三人,心头微微一松,从袖子里伸出了攥着的右手。

之前在里衣上擦过一次,但手上口子有点深而且横七竖八的密集,一时半刻愈合不全又渗出绿色的血液来。

而且,这伤口是会自己愈合没错,速度那也是没的说。

但是不消毒就愈合他心里是真膈应,这墓里什么都有,谁知道肉里残留了什么,想想就呕。

“我自己来,你别碰到了。”

闷油瓶像是没听见,既不答应也不反驳,毫无回应。

意料之中。

吴峫拿了热水冲掉血迹又用酒精冲了一遍,疼的龇牙咧嘴差点原地起飞。

小哥把棉球递给他,看着他把手上的酒精细细的擦了一遍。

可等小狗崽儿再想拿纱布的时候,被躲了过去。

闷油瓶上手包扎,然后系了个蝴蝶结。

吴峫看着手上过于违和的蝴蝶结觉得有些眼熟。

他低着头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昨天他给小哥包扎的时候满脑子乱糟糟的,好像确实干了这蠢事儿。

真是报应,第二天就到他自己了。

不过看起来,闷油瓶对自己偷学来的杰作似乎很是满意。

怪不得要给他包扎。

原来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检验手艺的实验品。

艹。

吴峫盯着手上的蝴蝶结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