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有冤要诉,请为草民做主啊。”
嘉宾先后落座,经过一番隆重的开幕式后比赛或者说晚会开始了。
旷大的舞台上,一衣裳破旧的老者朝一身着黑色披风的官员噗通跪下,声音带着哭腔,样子看起来颇为凄惨。
披风的官员吏脸上画了两坨似兽非兽的奇怪图案,看起来颇为狰狞。
呜呜~~
于此同时,背景埙乐响起。(注:埙是一种传统的陶制乐器,听起来如泣如诉,让人伤感,一般表忧伤凄凉之景))
“铛铛~”
埙音止,花板鼓声响起。(花板鼓可表示紧张恐怖或者反转的情绪)
“呔!堂下之民,所告何事?本官时间有限,快快道来!”
披风官员脚下一抬,大手拂过胯袖,拍了拍惊堂木高声喝道。
老者接着哭诉:“大人,草民要告村中王员外,告他强占小人良田!”
“什么?当真?”
“当真!”
“ 可有隐瞒?”
“全是实言!”
“铛铛~”
花板鼓声又起,不过这次节奏有些缓慢,官员的动作表情有些夸张,看起来有些猥琐:“据本官所知,王员外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大人,王员外好像没被骟过...”
“胡说,他善过!”
“大人,王员外真没骟过。”
“骟过!”
“没...”
“嗯?”披风官员瞪大眼睛。
老者浑身一哆嗦:“骟过骟过。”
官员甩了甩袖子,冷哼道:“哼,本官说的是他乃行善之人!”
“哦...啊?行,行善?”老者表情瞠目。
“呼~”(口技,风声)
一阵“风”刮过,披风应声滑落,官员一身威武的官袍显露于众人眼前。
“咚咚~”
此时小堂鼓响起。(小堂鼓可表示内心惊惧和意外)
官袍上有一个字,老者看到这个字顿时脸色大变,浑身哆嗦,连连磕头:“大人,草民不告了不告了。”
“嗯?”官员上前两步,指着他怒声斥责,“为何不告?公堂大事,岂能出尔反尔?”
老者依旧恐惧:“小民的田没有被侵占,是小民记错了,王员外确实是善人。”
“他真骟了?”
“真善了!”
“果然?”
“果然!”
“砰~”
“不对,区区小民竟敢欺骗本官?老实交待!”
官员一拍惊堂木大喝。
老者表情异常惊恐:“大人,小人走错衙门了。”(花板鼓再次响起)
官员满脸疑惑,在台上风骚地走了一圈,朝着台下的人故意拍了拍官袍,再走到老者前:“走错衙门?此处便是县衙,你待何去?”
老者赶忙道:“大人,草民要找的是大炎的县衙,不是大雍的县衙...”
“什么?!”官员大惊,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雍字,似在确认自己大雍官吏的身份。
还故意左右走了走,动作表情都很夸张,看起来很是滑稽。
“呵呵...”(台下传来一阵哄笑)
“大雍的官吏有何不妥?”官员表情夸张狰狞。
老者提高嗓门:“大雍的官吏,是雍(庸)官啊!”
“呵...”
台下又是一阵笑声,尤其姜葵笑得很开心,看来这节目的主题深得她意。
第一排黄金位置的洛书瑶也微微一笑,她戳了戳身边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顾正言,眨了眨眼:“怎么了顾大相公?这是你挑的节目,怎么是这般表情?”
顾正言看着她:“你觉得怎么样?”
洛书瑶嫣然一笑:“顾大相公挑的我能说不好吗?”
“那就行了。”
说实话顾正言觉得这节目还不错,只是有点欣赏不来...
谐音梗什么的,扣钱!
但古人却很喜欢谐音梗,比如《笑林广记》就有非常多的谐音梗,而且有的喜剧效果很好。
台上这节目有点类似宋朝百戏中的乔打诨,再融合了现代话剧综合而成的,以夸张玩讽为主,整体效果还是可以的。
顾正言在组织大赛的时候提出了很多前世古代的表演艺术,包括很多宋朝百戏的东西,比如乔打浑,说诨话,商谜,叫果子,乔相扑等等。
一些从事杂戏的戏子很容易理解这些东西,像这个表演就是两个南雍的戏子练习一个多月的成果。
有些遗憾的是,顾正言记的有限,这些还是前世一个戏曲世家的学姐给他说的...
要是把全部的北宋百戏拿到北炎,相信这个世界的娱乐艺术会得到极大提升。
北宋的各种艺术形式之所以空前繁荣,是因为五代十国礼乐崩坏,导致华夏的各种礼仪礼节逐渐消失,从北宋开始逐渐世俗化。
世俗化是艺术的土壤,艺术来源于生活和世俗嘛,所以北宋的艺术才会得到大力发展。
这样看来,穿越到北宋及之后的时期,只要有钱根本不必担心没有手机会无聊。
因为北宋可玩的,可听的,可乐的,可做的实在太多太多,当然要是有权力的话将会更爽,比如可以玩一些黑暗刺激的东西...嘿嘿。
节目正在热烈进行着,相比这里的热闹和喜庆,南雍南阳府一处破庙内却显得有些冷清。
南阳府没有下雪,但寒风依旧飕飕,摇摇晃晃的破庙被风吹得吱吱作响,庙内火堆摇曳,六人正坐在火堆旁瑟瑟取暖。
几人正是阿兆吩咐南下寻找神医的黄朋一行人,他们于六天前抵达了货郎所说的县城,一到县城他们就开始四处寻觅打听神医的下落。
但打听了一堆人走访了七八个个村子,连神医的毛都没见到。
甚至这里的人连神医的名号都没听过,这让六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胆小的货郎不可能骗他们,否则是活腻了,但地址确实是这里,一些山川河流都能对上。
而且货郎说那神医在民间非常有名,县城的人不知道就算了,村子里面不可能不知道。
那怎么解释?
找了一大圈儿还是没线索,几人有些懵逼,于是边打听边往深山走去,一番折腾下来到了这个废弃的破庙。
“阿嚏~”
“阿~嚏~”
“呼呼~”
几人打着摆子哈着气,纵使穿得多,可这破庙完全不防风,几人还是冷得遭不住。
“我...我说头儿,这事儿不对啊,咱们寻遍方圆数里村落,怎么那神医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附近村民也说从未没听说过这人,太奇怪了吧,难不成真是那货郎欺骗咱们?”
“是啊头儿,可要说货郎骗咱们,他图什么?”
黄朋眉头紧皱,眯着眼睛,思索一会儿后他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目前看来,只有两个可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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