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的话刚落下，就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瞬间引起一阵哗然。
众人交头接耳，声音此起彼伏，眼神里既有震惊，又有对未知的好奇与探究。
众人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紧紧锁定在段攸身后那神秘的巨影之上。
眼神中满是审视与怀疑，怎么也不敢相信戏志才的判断。
在他们心中，陛下段攸，那可是注定要成为大唐第一位先天宗师的传奇人物。
无论是在锤炼体魄的炼体之路上，还是在磨砺心智的炼心之境中，都无人能出其右。
对于天地之炁那玄奥的理解，以及对各种复杂阵法的钻研探究。
段攸的造诣之深，更是令众人望尘莫及。
在他们的认知里，所有人的成就，都绝然无法超越陛下。
就在不久之前，段攸还神色郑重地告诫他们。
无论是灵根属性的探寻，还是体内阵法的抉择，都务必慎之又慎。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仿佛还在众人的耳边回响，清晰而有力。
可如今眼前这一幕，实在是让众人难以接受。
陛下竟然激活了，最为简单的一字长蛇阵！
这在众人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难以理解。
段攸，在众人心中，早已成为了信仰的化身。
是引领他们前行的明亮灯塔，是照亮他们修行之路的引路人。
他们从心底里绝对不相信，段攸会变得平庸。
会做出，这样令人难以捉摸的选择。
此刻，众人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纷纷将目光投向戏志才。
人群中，已经有不少人对戏志才怒目而视。
在他们心里，戏志才的话简直就是对段攸的诽谤。
麴义的反应最为激烈，只见他双眉倒竖，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猛地从人群之中大步迈出，脚步急促而有力，径直走到戏志才身前。
他的右手好似一把铁钳，瞬间死死地抓住戏志才的衣领。
将戏志才的身体往上一提，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
麴义狠狠地盯着戏志才，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一字一顿地说道。
“陛下对你，向来是深信不疑，恩重如山！”
“今日，他不过是在修炼过程中出现了些许变故而已！”
“也许，是九天神雷阵还没有完全激活！”
“可你呢？”
“竟然胆敢在众人面前诽谤陛下，戏志才，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麴义的话音刚落，马超等人也迅速跟了上来。
他们一个个神色冷峻，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剑柄。
此刻，倘若戏志才不能给出一个让众人信服的合理解释。
这几人怕是真的会，让戏志才血溅当场。
在这关键的时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那就是誓死守住段攸的尊严。
任何被他们视为有异心的人，今日都绝不可能全身而退，必将人头落地。
看着几人情绪如此激动，戏志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他微微仰起头，将脸扭向一旁，眼神中满是淡漠。
仿佛对眼前这些人的反应毫不在意，也懒得理会众人的质疑与怒火。
一时间，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就在这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时候。
一声清脆却又充满威严的娇斥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局面。
“胡闹！”
马超等人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姜柔儿柳眉倒竖，美目之中燃烧着怒火，正怒视着他们。
麴义像是被烫到一般，手忙脚乱地松开了戏志才的衣领，动作慌乱间差点踉跄摔倒。
马超等人也神色尴尬，默默向后退去，自行退到一旁。
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姜柔儿的目光。
姜柔儿莲步轻移，身姿优雅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径直走到众人身前。
她先是目光失望地从麴义等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眼神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压得众人心里沉甸甸的。
随后，她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陛下让尔等过来观礼，可不是让你们在这儿争吵不休。”
“更不是让你们，在这儿舞刀弄剑、大打出手！”
眼见麴义和马超想要张嘴辩解，姜柔儿轻轻挥了挥手。
那动作虽轻柔，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瞬间将他们的话语，堵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又继续说道。
“你们这些人，已经跟着陛下南征北战多年了！”
“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陛下可曾有哪一次让你们失望过？”
“当初，天下大乱，局势动荡不堪，各方势力纷争不断，百姓流离失所。”
“陛下不过是西凉将门之子，却凭借着非凡的智慧与勇气。”
“在短短时间内结束了中华大地的动荡，让百姓得以重归安宁。”
“你们都以为，天下大乱刚刚平息，国家应当休养生息，这固然没错。”
“可陛下心中装的是，整个大唐的千秋万代。”
“为了给我大唐后代，打出一个稳固的江山。”
“他毅然决然地，选择领兵西征。”
“那一路的艰辛，那一场场残酷的战役，你们都亲眼见证。”
“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与将士们同生共死，只为了实现心中的宏图大业。”
“如今，这个天下都已被陛下收服，四海升平。”
“可就在这时，异人来犯，又有多少人劝说陛下，让他暂时维持现状，偏安一隅。”
“但陛下岂是那种贪生怕死、只顾眼前安稳之人？”
“他力排众议，顶着各方压力，再次选择出兵。”
“如今，那帮异人即将被我们成功驱离，这一切的成就，都是陛下的功劳。”
“这么多年来，陛下让尔等失望过吗？”
姜柔儿目光炯炯，扫视着众人，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而今，诸位只需安安静静、耐心地观礼。”
“若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虚心询问戏公。”
“他学识渊博，定会耐心地跟你们解释，陛下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等陛下成功突破之后，也一定会告知尔等其中的缘由。”
“再看看你们现在，一个个心浮气躁，毫无沉稳可言！”
“还有没有一丝，一方主将该有的模样？”
姜柔儿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