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吧！”
赵亦恒听完，莫名的有些小雀跃，扬起嘴角，赶紧问。
“那你觉得……”
“杜瑜吧！是很照顾我，但我只拿他当哥哥，没有那种当情郎的感觉！丛林吧！起小就像大哥哥般，给我善后、照顾我，和亲人一样。”
赵亦恒的话被沈灵婉打断，就听她不停的说，心里凉了半截。
“这两人……哎……如果将来真的没有合适的，如果他们对我也还满意，挑一个做夫婿，也还行。至少知根知底，我不会吃亏的。”
“小小年纪，怎么如此伤春悲秋的？”
“哪里伤春悲秋了！只不过是道出事实罢了！话本子里说的世家小姐看上穷书生，先是不被家族支持，再到后来夫妻二人情比金坚，闯过很多难关，最终功成名就，得家人祝福，和和美美。”
“可是我听到的，跟话本子里的截然不同。清夏经常听后院的婆子们聊家常，说的后宅的事情，一团麻！私奔的小姐最后下场，大多惨不忍睹！两情相悦抵不过柴米油盐！娇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靠什么生活！所以呀！还是得找个门当户对的！能和我们沈家门当户对的少之又少。若是没得挑，那至少得挑个生活有保证吧！外加对我好的吧！”
赵亦恒诧异的看着小姑娘茸茸的脑袋。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是应该憧憬着，深闺小姐和小郎君点之间的情情爱爱吗？！”
沈灵婉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赵亦恒，伸出手探探他的额头。
“四哥今天出去绕一圈，怕不是没带脑子回来吧！”
赵亦恒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小姑娘脑袋。
“怎么说你四哥的呢！”
“咦……你看看你问的问题！照你这么说，京城待嫁的女子，不得集体找个情投意合的私奔了？！”
“就没有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的吗？”
“这个呀！还真有！去年，左相家的和右相家的，孙子辈里面有一对。之前都在国子监上学，平时我们真没看出来郎情妾意。你说这门当户对吧？情投意合吧？”
赵亦恒自然清楚左右二相不和，永远不会成为亲家的。
“然后呢？”
“然后，二人没有妥协，私奔了呗！双方都派人找，最后在乡下抓了回来。两人都已是结发夫妻了，却硬生生的拆散了。男的回家成亲，当新郎官；女的已失清白，就是降低身份当妾，夫家都不要，最后送到家里的庵堂做姑子去了。后来吧……有的说还活着，有的说不堪受辱，三尺白绫……”
“诶……瘆人”沈灵婉话没说完，自己抱着被子抖了抖身子，一副瘆的慌的表情。
“你自己说，你还害怕？！”
“所以说……我还是老老实实做个乖宝宝，听家里人的话！”
赵亦恒摸着下来，故意换了个腔调评论。
“你吧！平时看着柔柔弱弱、乖巧文静，实则坚毅刚强、睚眦必报！你会听长辈们安排？”
“那是你觉得！我可乖了！要不我爷爷怎么喊我乖宝的呢？”
“额……请教一下，女红学会了吗？”
“大家心疼我，怕我扎了手！ 以后有奴婢伺候，不用学！”
“琴呢？”
“太重了，搬着费事，我不是学了一个琵琶嘛！带弦的，差不多！”
“听说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