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婉好长时间没有回沈府,一是沈家很忙很忙,二是赵亦恒担心她来回路上的安危。
天一暖和,沈灵婉便急着往娘家跑。
“哟!这是谁呀?”二嫂钱氏打趣,还来了个蹲礼,“民妇给摄政王妃见礼了。”
“二嫂!”沈灵婉羞恼的在钱氏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怼了回去,“那你还是太傅家儿媳妇呢!我是不是还要给你回个半礼?”
“哎呀!原来我这么厉害的!”钱氏捂着嘴佯装惊讶。
李氏开口:“好了,别打趣甜甜了。”
姑嫂三人落座,闲聊沈府最近发生的事情。
钱氏鄙夷道:“之前爷爷辞官、父亲尚未掌权、大哥官职不显的时候,也没看那么多人上门。”
“如今父亲刚成帝师,家里门槛都快被踏破了。那些人的嘴脸,啧啧啧…..吃相难看。”
李氏附和:“是呢!以前那和你大哥都不来往的同窗,现在都借着由头说小聚。你大哥说,能在这个节骨眼走动的,皆是来探虚实的,一个个都推了。”
“正在交心的挚友,无论势强势弱都不会离他而去的,也不会刻意巴结。”
沈灵婉也特别担心特殊时期,家里人行差踏错,听到两位嫂嫂的话,跟着点头认可。
沈灵婉问:“二婶呢?”
李氏苦笑:“新皇登基,该奖的奖,该罚的罚。以前奚落过二婶的那些个命妇,都找着各种理由开春宴,请她参加。”
钱氏哭笑不得:“她嫌麻烦,连夜卷铺盖说要回娘家,讲京都城是龙潭虎穴,她害怕!二叔说要护送她回去,紧随其后就没了人影了,连招呼都是小厮告知爷爷的。”
李氏无奈:“所以呀!多多说他两口子聪明,只要他们不在家,父亲和你大哥都要上朝。我是胆子小,又没什么见识,也没主持过什么大宴席,想来她们那些命妇看在帝师的面子上不会为难我。”
沈灵婉抿嘴偷笑。
钱氏也笑弯了眼:“我嘛!就更不用说了,见识是有的,就是一介商户女的身份,想来她们也是看不上的。”
沈灵婉接话:“我嘛!嫁出去的姑娘了,没道理出面主持娘家的大宴。”
“要么说,还是二叔二婶聪明。”钱氏夸完后,又说了家里人的担忧,“你不知道,最近家里的生意出了奇的好。”
“爷爷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像念经一样,钱氏笑道:“今阳都能会背了!每每爷爷开个头,那小家伙就老人精似的对着父亲和大哥说。”
沈灵婉赞同:“嗯!还是他们那些老精怪懂这么多弯弯绕绕。”
在这场风雨飘摇的复仇、夺权之路上,沈家平平稳稳的度过。
沈灵婉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感受阳光穿过手指,照到脸颊上的温度。喃喃自语:“我们能这般享受着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他们负重前行。”
“小的时候羡慕别人有娘,我没有,好羡慕人家。觉得娘亲是因为我离世的,父亲才对我爱搭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