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四合院所有人都顶着熊猫眼出来了,一夜没睡。
这是迄今为止四合院所有人起的最早的一天。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必须收拾孙二驴啊!”
人们怨声载道的找三位管事大爷来了。
天不收他孙建安,他们万古如长夜啊!
“哎!”
易中海重重叹了一口气,看着众人,“我看呀,大家没事的都去孙二驴家帮帮忙,等他有地方住就消停了,好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心说就当还那块猪肉人情了,虽然没吃上。
尼玛!
群情激愤声讨孙二驴呢,最后换来这个结果,还得免费打杂去。
众人郁闷的散去了。
刘海中看着易中海不高兴了,“我说老易,你也太纵容孙二驴了吧?”
“老刘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这呀,增加福祉呢,你也要小心了,千万别落个跟我一样的下场。”
遭受打击的易中海有点迷信了,昨天他寻思了一夜,把事情原因推在孙建安父母身上,肯定是人家报复来了。
“老迷信!”
刘海中撇撇嘴,满脸不屑。
娄小娥家。
洗漱完的孙建安大排二排坐在板凳上,笑眯眯盯着正在做饭、一对黑眼圈的娄小娥,“嫂子,你看看,没有我你睡不着觉吧!”
娄小娥回头凶巴巴的白了他一眼,“小心遭报应。”
“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孙建安淡淡一笑。
按照历史轨迹,许大茂把娄小娥一家举报了,随后举家逃去了香江。
不过现在有了他这个变故,剧情只能改写了。
饭好了,吃饭。
昨天的铁锅炖大鹅还剩下不少。
吃饭的时候,娄小娥是一句话没说。
吃完饭,孙建安提着袋子溜溜哒哒上班去。
袋子里面除了饭盒还有两罐头篓鸡胸炒咸菜,给杜烟和于海棠准备的。
路上,开始查看这一段时间的收获。
一车食材就不说了。
金果果,三枚。
木果果,三枚。
水果果,两枚。
火果果,两枚。
土果果,三枚。
黑果果,三枚。
粉果果,一枚。
黄金果果,一枚。
奥利给,十一颗。
小黑豆,十八颗。
果果蛋,三颗。
反派值十八万八千六百六十六。
哎呀!
距离一千万反派值开启系统商城还遥遥无期啊!
看来革命尚未成功,我还得继续努力。
红星轧钢厂。
今天的工人都挺兴奋,因为明天就发工资了,粮票啊,肉票啊,终于可以下顿馆子了。
钳工车间。
孙建安指挥一气,坐在椅子上抽烟去了。
可以这么说,整个机修车间,除了车间主任,就他最自在了。
干活?
这辈子是不可能干活的。
当然,有一种活还得干。
“玉田,是这样吗?”
易中海在徒弟的教导下,正在机床厂车销钉呢。
人老了,记性不好,从头学起,困难重重。
“老易,你这样不行啊!看我的。”
刘海中走了过来,开始牛逼哄哄的操作起来。
以前,易中海总是压他一头,让他心里很不爽,现在易中海回炉重造了,刘海中感觉自己是高高在上,念头通达了,心里爽的一批。
孙建安望着小人得志的刘海中,心说你拽什么拽,你个老官迷,除了溜须拍马你还会干什么?
反手一滩黄金果果拽了过去。
拽完也后悔了。
最后一滩果果了呀,真是便宜父慈子孝了。
刘海中正洋洋自得的边操作边给易中海讲解呢,身体突然一哆嗦,随后一脸茫然,“哎?我在这干啥呢?我怎么什么都不会了?”
懵逼了!
众人:“……。”
无语了。
真的无语了。
嘿嘿嘿嘿嘿!
孙建安拿上咸菜,坏笑着出了车间,找杜烟去了。
医务室。
财务科钱主任坐在椅子上,色咪咪看着杜烟,“杜大夫,最近我心口老疼,麻烦你帮我看看。”
“好的钱主任。”
杜烟戴上听诊器,来到钱主任面前,把听头递给他,“放到衣服里,胸口位置。”
钱主任抬起手,接听头的时候,故意摸了一下杜烟的小手,心里就是一荡,真软啊,比家里那个黄脸婆强百倍。
色鬼!
杜烟心里一阵厌恶,不过职责所在,还是认真听起来。
钱主任又不老实了,抬手摸向杜烟的屁股,隔着白大褂揉磨起来。
“钱主任,你干什么?”
杜烟慌忙跑到一边去,杏眼圆睁的瞪着钱主任。
钱主任站了起来,扔掉身上的听诊器,色咪咪看着杜烟,“哈哈哈,小美人,我惦记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从了我吧!”
说着,朝杜烟扑了过去。
“你混蛋!”
杜烟吓得朝门口跑去,伸手开门,门刚拉开,娇躯就被钱主任抱住了。
“救命啊!救命啊!”
杜烟花容失色的大喊。
孙建安刚好来到门口,听到声音冲了进去,看到一个胖子把杜烟按在地上顿时怒了,上前一步猛地一薅胖子衣领子,提了起来,对着他的脸巴子就是两个大比兜。
“啪啪!”
大比兜那叫一个响啊!
“啊啊!”
钱主任是口鼻窜血,牙齿掉了一地。
“啪啪!”
孙建安反手又是两个大比兜。
钱主任妈呀妈呀的惨叫连天。
“孙建安,不要打了,他是钱主任。”
爬起来的杜烟赶紧上前拉住孙建安,这个时候,她还是有所避讳的,没有喊安哥哥,或者建安。
钱主任都肿成猪头了,他抹了一把口鼻上的血,恶狠狠瞪着孙建安,“孙建安是吧,你小子行,我算记住你了,你这月工资没了,下月也没了!”
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卧槽你大爷的!”
孙建安气的就想追上去揍他,却被杜烟拉住了。
“算了算了,他也没占我什么便宜。”
杜烟心里很甜蜜,关上门,拉着孙建安来到小床上坐下,“他是财务科的钱主任,平时色着呢,仗着跟杨厂长攀点亲戚,没少骚扰女性,别的领导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特么的,早晚收拾他!”
孙建安气的不行,他可不想被人戴绿帽子。
“消消气消消气!”
杜烟满脸微笑,“躺下,我帮你按按。”
孙建安脱了鞋,趴在床上,杜烟温柔的给他按摩起来。
温柔体贴,郎情妾意。
孙建安琢磨着怎么收拾钱主任,以他现在的能力,想杀个人太简单了,比如空间里装块大石头,让石头突然从天而降,又或者制造个车祸现场,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过这样收拾钱主任太便宜他了,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妻离子散,被人绿了又绿,生不如死。
钱主任,财务科,明天开工资。
孙建安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享受着温柔的按摩,孙建安舒服的哼哼起来,心里痒痒的,“我们小仓库?”
“啊!”
杜烟吓得花容失色,“你可让我缓缓吧,实在受不了了。”
他对孙建安是又爱又怕,实在是这家伙太强大了。
开张吃三年啊!
“对了,你男人呢?”
孙建安忽然想到了白帽。
“别提那个废物了,没用的东西,分厂去了,以后休想再上姑奶奶的床。”
杜烟满脸嫌弃,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她的男人现在哪样都不行,看着就讨厌。
一个男人在精神上和物质上都满足不了女人,真和废物没有区别。
小样!
还挺厉害!
孙建安很满意,这样就能为他守身如玉了。
中午。
杜烟去打的饭,两人恩恩爱爱吃过饭,孙建安告辞离开,找于海棠去了。
等到了广播室,人不在,一打听才知道,于海棠请了一天假。
孙建安悻悻然回了车间,坐着去了。
于海棠是个什么人呢?
肤白貌美大长腿,颜值在线,就是爱臭美,爱显摆,还馋。
孙建安给了她二百块钱,一张自行车票,都睡不着觉了。
于是请了假,一大早拉着姐姐于莉去百货大楼买自行车了。
艾玉莲在废品收购站工作,于莉平时在那里帮忙,临时工,多去一天少去一天不算啥,于是就陪着妹妹去了。
关键是女孩没有不爱美的,她也想逛商场。
百货大楼位于王府井大街,六层楼建筑,可容纳十六万人,东西很全,超过两万多种。
于海棠和于莉下了公交车,手拉手随着人流走进百货大楼。
人实在太多了,年轻人、老人、孩子,这时候的人们衣服款式单一、色调沉闷,都是土灰色,难得的一抹亮色是军装绿。
于莉望着货架上各式各样的商品,美目闪着亮晶晶的光,“海棠,难得来一回,我们先到处逛逛,一会儿再去买自行车吧。”
“好,听你的。”
于海棠也被这里的东西惊艳到了,巴不得好好逛逛呢。
两人先在一楼逛了起来,雪花膏呀,洗发水呀,看得两人艳羡不已,不过没买,这些东西要工业劵,于莉没有,于海棠的还留着买自行车呢。
最后她俩只买了两根红头绳。
随后一层楼一层楼的逛。
这里的东西有糖果糕点、电视机、收音机、照相机、科学仪器等,木制货架上摆着搪瓷脸盆、塑料底布鞋、小皮鞋、服装鞋帽,琳琅满目。
两人是看得满眼小星星,心里是好想买啊,好想买啊,就是买不起。
的确良专柜,围满了人,于莉和于海棠也挤了进去。
望着花花绿绿的布料除了艳羡就是艳羡。
的确良,又叫的确靓、的确凉,是涤纶的纺织物,耐磨、不走样,容易洗、颜色艳,红色、白色、浅蓝色等各种色调,在当时的人们眼里,这简直就是时髦的象征,是美的体现,所以卖的特别火。
不过它也有很多缺点,穿在身上不贴身,透气性很差,但又抵御不了寒风,这就导致了它冬天穿嫌冷,夏天穿又热得不行。
而且还不吸汗,又十分怕水,出了汗就黏在身上让人十分难受,如果遇到下雨淋湿了,布料就和透明的一样,女孩子们就走光了,所以到了后来,的确良就被淘汰了,满满的都是回忆。
买不起!
买不起!
于海棠和于莉失望的走了,接着逛。
一直逛到中午,两人饿了,买了一斤糕点,吃完后去买自行车。
自行车卖场。
一排排都是国产三剑客,飞鸽,永久,凤凰自行车。
凤凰牌自行车无疑是王牌中的王牌,样式好看,深受女性喜爱。
飞鸽快,永久耐,凤凰车子,真不赖!
于海棠就是奔着凤凰来的,在凤凰自行车里仔细打量,有剐蹭没,碰掉漆没,看得无比认真。
终于选好了,对售货员喊道:“同志,我就要这辆!”
售货员看过来,“160块钱。”
语气不冷不淡。
于海棠赶紧跑到售货员面前,从兜里掏出钱、凤凰自行车购车票、工业劵递过去,一样不能少。
这个时候,凤凰自行车就是奢侈品,比后世开宝马还拉风。
在鸽子市,凤凰自行车更是被炒到了350、400一辆,普通家庭想买一辆,得攒好几年。
喜提自行车,于海棠可高兴坏了,为了防小偷,又花两块七买了一把锁。
这才和姐姐于莉出了百货大楼。
看着妹妹推着的自行车,于莉可羡慕坏了,心说妹妹的对象可真慷慨啊,我以后也要找这样的。
“姐,你给我把着,我骑骑。”
于海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骑着飞奔了。
“行。”
于莉上前抓住自行车后座。
“抓住了啊,可千万别摔了。”
于海棠叮嘱,崭新的自行车,摔坏了得心疼死。
“放心吧,你就上吧!”
听姐姐说的这么有把握,于海棠这才试着骑,第一次骑,没敢上大梁,掏裆式。
“啊啊啊!”
由于第一次骑,于海棠掌握不好平衡,差点栽了,幸好用腿支住自行车,后面还有于莉保驾护航。
就这样,于海棠练习一路,于莉扶了一路,到家都黑天了。
于莉原本还想美美坐坐呢,真是天算不如人算,一路没累死。
夜朦胧,月朦胧。
被拒之门外的孙建安又抄起了破脸盆和棒子,敲打起来。
“乓乓乓!”
吵得整个四合院不得安宁。
“孙大爷,你是大爷行了吧,求你不要敲了,行行好吧!我们今天还给你家帮忙来呢,让我们好好睡一觉,明天好继续给你帮忙。”
大婶大妈出来苦口婆心的说。
“好吧,睡去吧!睡去吧!”
孙建安这才算放过她们。
随后去了聋老太太家,用小铁片扒拉开门,走进去拉着灯,对着聋老太太耳朵就是“乓乓乓!”
震的聋老太太耳朵嗡嗡的,可气坏了,从被窝里爬起来对着孙建安就骂,“好你个缺德带冒烟的小兔崽子,我拿拐棍敲死你!”
“嘿!老太太,物归原主。”
孙建安丢下脸盆和棒子跑了。
“臭小子,算你跑的快。”
聋老太太下地,把脸盆踢到一边,把棒子捡了起来,小棒子,还挺迷人,有点用。
刘海中家。
“哎!”
“哎!”
“哎!”
刘海中睡不了觉了,不停的唉声叹气。
从七级钳工一下变成学徒工,80多块钱工资变成18块,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前一天他还嘲笑傻柱和易中海呢,没想到现在轮到他了。
命苦不能赖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
他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