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弗兰克痛呼一声，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伊卡将军的面具从他脸上脱落，被喘着粗气的科尔森抓在手上。
“太难撕了。”科尔森咂了咂嘴，“就好像是粘在地板上很长时间的牛皮糖一样。”
“这形容的还挺有趣。”弗兰克轻笑道，“我感觉脸上像是贴满了胶布，然后被一次性的全部扯掉。”
亚伦拿过伊卡将军的面具，很是随意的放在桌上，“面具摘了，没事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弗兰克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旋即转身离开。
科尔森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惩罚者对你好像有些过于尊敬了。”
“你要是帮他找到杀了他全家的每个仇人，他也一样会尊敬你的。”亚伦不以为意道。
听到这话，科尔森也不再多想，“我知道这或许有些为难，但我得弄清楚阿贝还有这副面具的来历，确认它们的威胁性。”
“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亚伦将打着盹的阿贝拎了起来，轻轻抱在怀里，“这小家伙...”
“等等，小家伙？”科尔森错愕的打断，“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它有多大？
这么些年来我见过的比它大的生物也只有齐塔瑞的利维坦鲸舰了，不对，利维坦鲸舰似乎也只能算是半机械生命体。”
“别大惊小怪的。”亚伦轻描淡写地说道，“阿贝它才十岁，只是一头没长大的幼龙而已。”
咕噜！
科尔森咽了一口唾沫。
十岁是什么概念他还是清楚的，但从监控画面分析阿贝至少有五十米高。
他对神话生物的了解不多，但十岁能长这么大...
开什么星际玩笑？哪怕你说它有几百岁我也就勉强接受了。
“阿贝你不用担心，它还是个蛋的时候就跟着我了。”
“蛋？”科尔森脸皮抽搐，表情也有些绷不住了，“冒昧的问一下，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龙蛋，是一枚？还是...一窝？”
这个问题比较严肃，如果是一枚龙蛋还好，阿贝说不定只是个例。
可如果是一窝，那就意味着地球上可能还生活着神话传说中的‘龙族’，这可能会对人类社会产生不小的冲击力。
“想什么美事呢？我倒是想捡一窝龙蛋，但很可惜我没有那种运气。
至于阿贝...”亚伦沉吟片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它是我的老师送给我的，是地球上的最后一头圣龙。”
科尔森怀疑的看着亚伦怀里抱着的龙，“你确定是最后一头？
我的意思是它不应该有爸爸妈妈吗？难不成都死了？”
问题怎么那么多？你让我怎么编？
亚伦在心里无语吐槽，面色却没有丝毫变化，“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的老师肯定不会骗我的。”
“阿贝出生之后我就养着它了，别看它长得挺萌，但智商丝毫不弱于人类。
而且它只听我的话，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忽悠不了它。”
科尔森：......
感觉有被内涵到，别有用心说的不是神盾局吧？
但真的没那个必要，如果阿贝是一头天真的幼龙，局长还真能厚着脸皮去挖墙脚，但这特么可是一头庞然大物，不小心打个喷嚏可能就把人送走了。
“圣龙和其他的龙有什么区别吗？”
“能够自由的变大变小，至于其他嘛...我不能告诉你，这可是阿贝的秘密。”亚伦高深莫测的笑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圣龙比一般龙类要更加强大。”
“呃...这个还是能够猜得出来的。”科尔森干笑道，“那这副面具呢？”
“鬼影面具，传说中一共有十副，每一副面具中都寄宿着一名鬼将军。
一旦戴上面具，身体素质会全面提升，同时也具有召唤与之对应的鬼影兵团的能力，不过戴上面具之后，内心会被来自面具的黑暗慢慢侵蚀，最终会彻底吞没佩戴者的心智，让其成为彻头彻尾的魔鬼，召唤鬼影兵团会加快被侵蚀的速度。
这个过程只有快慢之分，但却是不可逆的，即便是史蒂夫·罗杰斯那样正气凛然的人也会逐渐被黑暗吞噬。
不过幸运的是，戴上面具之后也有特殊方法可以摘下面具。”
“就是刚才的那种药剂？”
“是也不是。”亚伦不置可否的耸了下肩，“一共有十副鬼影面具，每一副都要有对应的药液才能摘得下来。”
“有克制的方法吗！”科尔森呢喃道，心里默默将鬼影面具的危险评估下降了一个档次，转而将性价比往上提了一层。
只要能及时摘下面具，那就等于没有风险，而戴上面具就能强化身体素质，召唤鬼影兵团...妥妥的福利啊！
“亚伦，这副是伊卡面具，可以召唤那些黑暗武士。
那另外九副又是什么？在什么地方？摘除它们的方法是什么？”
“想找？”亚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些面具很危险，万一落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手里...”
“拉倒吧！”亚伦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科尔森眨了眨眼，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道：“我承认我是对鬼影面具有些想法，但绝不是别有用心，神盾局可以...”
说到这里，科尔森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说啊！怎么不说了？神盾局可以怎么样？”亚伦揶揄的笑道，“鬼影面具我敢给神盾局，但神盾局敢收吗？”
科尔森沉默不语，一时间无言以对。
如果是以前，他会信誓旦旦的点头，这有什么不敢的？
可现在...还真不敢啊！神盾局内部还潜藏着大量的九头蛇，鬼影面具要是带回去，那就是相当严重的资敌行为。
而且鬼影面具的功效根本不用检测，戴上就一清二楚，完全可以直接转化成战力。
“实话告诉你，十副鬼影面具当中有六副在我手上。”
“六副？”科尔森大惊失色，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你...确定不是在消遣我？”
“科尔森特工，不要一惊一乍的好吗？
我好歹活了二十年，能找到六副鬼影面具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
除了伊卡面具之外，尼嘉面具，拉佐面具，巴特面具，萨莫面具，雷苏面具都在我身后的密室里面。”
“别说的那么轻松啊！
等等，那么危险的东西你就放在这堵墙后面？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亚伦笑而不语，只是举起阿贝的龙爪朝科尔森挥了挥。
“呃...”科尔森顿时明白了什么，表情变得极为不自然，“这是不是太奢侈了点？”
正常人家守门也就是养条狗，有钱有势的能养些老虎豹子，无法无天的能养一支军队，但放一头巨龙守门...你是真会玩啊！
“我辛辛苦苦才把它养这么大，我赚的钱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它的伙食费，要是只吃不干，那我不得亏死啊！
更何况，它守的可是盖乌斯的宝库，责任重大呢！
打不过阿贝的，来一个死一个，能打过阿贝的，也看不上鬼影面具。”
科尔森愣愣的点头，无言以对。
有这么一头巨龙在，盖乌斯的宝库要比被九头蛇寄生的神盾局安全多了。
“还有问题吗，科尔森特工？”
科尔森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还有些事想要请你帮忙。”
“请说。”
“弗瑞局长想要再订购一批全能药剂。”
“这个倒是没问题，只是...我每个月给神盾局配置的药剂可从来没有少过，他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的？”
“这是给一位神盾局的元老准备的。”科尔森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局长一旦决定清除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一场内乱肯定是免不了的，到时候需要一位有足够分量的人物镇场子。”
“哦！明白了。”亚伦恍然的点了点头，随后竖起了三根手指，“三倍的价钱。”
“这...没问题。
如果你这里还有凤凰的眼泪的话，或许也可以...”
“不可以，凤凰的眼泪可是非常金贵的，非卖品。”
“五亿。”科尔森直接开价，“这个价钱不低了，全能药剂已经够用了，凤凰的眼泪只是保险而已。”
“这不是钱的事。”
科尔森抿了抿嘴，沉声道：“六亿，这是我能开出来的最高的价码了，如果不行就...”
“成交。”亚伦当即说道，随后从身后的货架上取下一个玻璃瓶放在了桌上，“六亿，五亿九千万打我卡上，剩下一千万我希望用现金支付。”
听到这话，科尔森懵了好一会儿，“不是说这不是钱的事吗？”
“这确实不是钱的事，但谁让我缺钱呢！”亚伦直白的摊了摊手，“你以为养一头龙不需要成本的吗？”
“呃...有道理。”科尔森小心的将一瓶凤凰眼泪收了起来，“除了药剂之外，还有一件事...这件事让我非常头疼。”
“看在刚谈成的这一笔大单的份上，我不介意听听。”
“我怀疑沃德可能有问题。”
“what？”亚伦瞳孔微张，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个弧度，“是我理解的那个沃德吗？”
“格兰特·沃德，科尔森小队里的行动专家。”
“哈哈哈！”亚伦没忍住笑了起来，“这太有意思了，科尔森。
你最信任的几个人里居然有一个是九头蛇，你们兵戎相见的那天一定得通知我，让我好好开心开心。”
科尔森嘴角微抽，“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
“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如果不是确定了沃德的身份，你是绝对不会和我提这件事的。”亚伦饶有意味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怀疑上他的？”
“约翰·加勒特特工，弗瑞通过好几次排查确定了他九头蛇的身份，而沃德是他带进神盾局，是他实际意义上的人生导师。
神盾局培养人才的模式中有老特工带新特工的传统，沃德是一个九头蛇培养出来的不逊色于他的特工徒弟，我...
我非常想要相信他，但我得对整个小队负责。”
“说的好。”亚伦拍了拍手，“那你小队里的其他人就没有问题了？”
“梅不会有问题，她是弗瑞的人，级别比我都高一级。
菲兹和西蒙斯也不会有问题，他们是学院中的尖端人才，就连父母的信息都在档案上有记录，九头蛇不会选他们的。
至于斯凯...你觉得她会是九头蛇吗？”
“这么说只剩下一个格兰特·沃德？”
科尔森纠结着点了点头，“沃德绝对值得怀疑，但以他在小队成员心中的形象...除非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不然不好轻举妄动。”
“真是够矫情的。”亚伦撇了撇嘴，“这也恰恰能说明格兰特·沃德是个成功的间谍，精湛的演技和感情投入让你们都不愿意相信他是一个间谍。”
“所以才危险。”
“言归正传吧！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一旦内乱爆发，我会制服沃德特工...”
“你打不过他。”亚伦直白的说道，“我知道这有些扎心，但这是事实。”
“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在怀疑他了，出其不意，还是有很大的可能制服他的，而且梅特工也会帮忙的。”
“那你找我做什么？”亚伦不解的问道，这都安排好了，总不能请他过去看戏吧？
“审问。”科尔森直截了当的说道，“我需要你当着其他人的面审问沃德，这样能让他们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再有半点侥幸心理。”
“这你做不到吗？
对，你确实做不到，他太了解你们了。”亚伦呵呵笑道，“尤其是你的那些队员还太嫩了，个个感情丰富，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
沃德清楚你们每个人的弱点，反被他忽悠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倒是希望是我想多了。”科尔森自嘲的笑了笑，“但...这个没法赌，以防万一，我才想到请你帮忙。”
“嗯...你是了解我的，我可不愿意在这种破事上浪费时间。”
“只是帮个小忙而已，严格意义上说你也是我小队里的半个成员。”
“那只是你自己那么认为。”
“我可以提前预支报酬，我权限允许范围内的一件084。”
“科尔森，我忽然有些羡慕你的小队了，有你这么一个温柔的长官。”亚伦讶异的看着他，“话说到这份上，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