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老凤家的人,然后纷纷摇头,气得老凤家的人直磨牙。
他们什么意思,啊?就是说他们没良心呗!
哈!他们就是没良心,他们死也不会给什么劳什子误工费。
甚至要的银子多了,他们也一个铜板都不会出。
想着想着,老凤家的人心中竟然燃烧起了熊熊怒火,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来啊!来啊!
“我从三岁开始在老凤家做长工,一个月六百文,我这个人从来不占人便宜,当时年纪小,且算一个月100文,直到五岁结束,一共36个月,共计3600文,也就是三两六钱银子。”
“从六岁到十五岁,一共九年零七个月,115个月,每月工钱600文,共计六十九两。”
“我从一个健康的孩子,被你们虐待磋磨,若不是遇到山神大人,即将油尽灯枯,要你们补偿健康损失费10两银子,应该算合理吧?”
就凭凤澜小小年纪受到的那些苦痛折磨,十两银子买断,简直要价太低了!
众人不自觉地点了头。
“我还是婴儿时期,凤李氏也算照顾了我两年,我也给她一个月600文的工钱,一共24个月,共计刨除十四两四钱银子。”
“所以我这十几年的工钱和补偿,刨除婴儿时期该付与你们的工钱,共计六十八两二钱银子。”
凤老太太原本听得脸色发黑,得出结论后反而讽刺地笑了,语气鄙夷道:
“区区六十八两银子而已,你只需说一声,我们就当打发要饭的了,哪里需要你这么大张旗鼓,恨不得搞得全村皆知?哼~真是上不得台面。”
“区区”二字将她的鄙夷和不屑表达得淋漓尽致。
同时,也震惊了所有人。
整个凤家村里能有十两存银的人家都是少数,而六十八两银子在老凤家竟然只是“区区”!
这老凤家果然有钱,凤锦黎的锦鲤命格也是真的招财。
想当初,凤大永夫妻两人离家挣钱之时,这老凤家都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
甚至不惜将自己最疼爱的二儿子入赘县城邱府,给邱老爷的独生女做了上门婿。
现在六十八两银子就只是“区区”而已,村民们哪里能不眼红!?
凤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只是不知这眼红的神色之下,打着怎样的如意算盘!
凤澜一点也不恼,继续道:
“凤老太太,既然咱们工钱两清了,现在请将当年的抚养费一起还我,一共五百六十八两二钱银子,您是付现银还是银票我都可以,或者打欠条也行。”
“五百两!!!”
凤老太太的音调顿时拔高了好几个度,那尖细的嗓音简直要把人的耳膜刺破。
其他的凤家人也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你怎么不去抢!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凤老太太和凤成秀几乎同时吼出相同意思的话语。
凤澜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你们不愧是祖孙啊,双标的这么理所当然,但凡要点脸的都说不出这种话来。”
“五百两怎么了!五百两多吗?还不到六十八两的十倍呢,区区不到六十八两银子的十倍而已,这就不行了?”
“那看来你们家凤锦黎的锦鲤命,也不过如此!”
凤老太太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凤成秀满眼怒火地瞪着凤澜,气急败坏道:
“区区五百两,你嫌少,你别要啊,一面死要钱一面装大方,也不怕笑死个人。”
“不好意思啊,对你们这种垃圾,我实在大方不起来。”
凤澜勾着唇角,气死人不偿命道:“所以……这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
“你!!!”
凤成秀刚要再说话,一股屎臭味又熏了过来。
所有人都捂着鼻子,鄙夷地看向凤大永,这人是真不行!
不过一个炸雷而已,竟然大便失禁了!
凤大永被这些眼神刺得浑身像是针扎似的难受。
他避开众人的视线,冲着凤老太太虚弱地喊道:“娘,你给她啊!”
他现在只想回家,拼了命地想回家,只要能回家,让他干什么都行!
凤老太太翻着白眼,恶狠狠道:
“你说给就给,你以为五百两是大风刮来的啊,老婆子我话放这……”
说到这里,她还刮了凤澜一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只要老婆子今天还有一口气,谁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个子。”
凤成秀立刻上前扶住凤老太太,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在给她力量。
凤澜一下被这两个祖孙的互动逗笑了,她扭了扭手腕,道:
“我这辈子最喜欢别人更我唱反调了,不然我怎么动手呢!是不是?”
这话一出,凤老太太和凤成秀立时后退。
虽然不相信凤澜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但还是禁不住心惊肉跳。
下一刻,这祖孙两人就被凤澜点住了穴道。
她一边点来点去,还一边疑惑道:
“呀!这是我刚学的呢,也不知道点错没有,会不会从此半身不遂呢?”
“你、你别想吓唬我老婆子,我可不是吓大的!我、我家秀儿也不是!”
“行啊!有志气!”凤澜竖了个大拇指,然后笑道:“希望你们一会儿能坚持住哦!祝你们好运!”
话音刚落,凤澜一人一脚,将两人送到凤大永脚下躺平了。
“豁!”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先是一脸震惊,然后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了恶心想吐的表情,最后大彻大悟,一副‘原来还可以这样受教了’的模样。
而凤老太太和凤成秀这会儿已经疯了。
他们死也没有想到凤澜竟然用这么恶心的方法对付她们。
“啊啊啊啊啊……娘、娘,救命啊,娘你救救我,救救我啊,不想吃屎,娘、娘,爹、爹,你们快带我离开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呜呜呜呜……”
“大青,大青,快、快带娘出去,快带娘出去啊。”
凤大青和小蒋氏刚上前一步……
凤澜一脚踏在两人身前,慢悠悠道:“我说过,凡过此线者,别怪我手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