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蛊是什么蛊?可解吗? ”
“夺命蛊,一母一子,这种蛊虫盘踞于心脏之内,只要母蛊死亡,子蛊们就会释放致命毒素,带着被种了子蛊的人一起死,无论跑多远都没用,而且死时肠穿肚烂,模样奇惨。”
“即便是母蛊不死,每到月圆之夜子蛊也会醒来,吞噬种蛊之人心脏的血肉,滋养自身。”
穆老额头冒汗,眉头紧蹙,眼珠子转动的越来越快,明显是要挣脱的预兆。
啪——!
凤澜一个响指,穆老猛地睁开眼睛,骇然地盯着凤澜,脸上的表情都是震惊加懵逼的。
然而,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
“原来这就是被摄魂的感觉!明明心里在大叫着不要,身体却不受控制……”
凤澜以为他会害怕,没想到,穆老下一秒却道:
“再试试,你对我再试试,摄魂之术真的无人能抵抗吗?”
凤澜摆手道:“都说了,你说的摄魂术和我的催眠术不是一个事。”
“按你所说,摄魂术应该是用极强内力直接辗轧的,而我的催眠术,嗯……应该与精神力或者灵魂力有关。”
为了让穆老明白,她说的都是真的,她还特意转了个圈,让他看清楚自己真的没有内力。
谁知穆老更激动了,追问道:“那你是怎么让你的灵魂力这么强大的?”
凤澜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深沉道:
“大概是从小经历了太多磨难,磨难使人进步,也使人强大。”
穆老仿佛被雷劈了一下!
刚才的激情瞬间冷却,冷哼一声,“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凤澜呵呵一笑。
穆老翻了个白眼,踏出房门,径直朝着院中的一片竹林走去。
他在地上翻了翻,找到一截枯死的竹节,然后怼到齐景渊面前。
“喏,将这截竹子钻五个小洞,隔半寸钻一个。”
齐景渊看了他一眼,穆老昂了昂下巴,一脸‘为你媳妇儿做点事怎么了’的挑衅模样。
齐景渊挑眉:为他媳妇儿做事,当然没问题。
他抬手接过枯死的竹节,从手腕的绑带上抽出一把极小的飞刀,三两下便做好了。
然后,穆老拿着这个制作粗糙的笛子,去药房捣鼓了一会儿。
再出来……咳,还是个粗糙的笛子。
穆老走到敢死队一号不远处,在他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将笛子放在嘴边吹了几声。
凤澜确定自己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她下意识看向齐景渊。
齐景渊点头,确实没有声音。
但敢死队一号却仿佛遭到重创,突然惨叫出声,表情扭曲地单膝跪地……
一只手狠狠抓向自己的心脏,那狠劲儿像是要生生将心脏挖出来似的。
不过片刻,连眼耳口鼻都渗出许多鲜血,死相尽显。
凤澜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小赐儿好奇的大眼睛。
这种惨绝人寰的场景,小孩子可不能看,看多了万一长歪了怎么办?!
她的表情把齐景渊逗笑了,他根本不在意敢死队一号的惨叫和可怖的将死之相。
而同时不在意的还有仔细研究敢死队一号症状的穆老。
半晌后,他面不改色地又吹了几声那粗糙的笛子。
敢死队一号终于停下挣扎,昏死过去。
凤澜:当大夫的果然都这么心狠手辣!
仿佛看懂了凤澜的眼神,穆老翻了个白眼道:
“唤醒子蛊之后的症状,老夫估计那母蛊可能是十八代的改良品种,效果比最初一代的控制效果翻了十倍不止。”
凤澜实在没忍住抽了抽嘴角,吐槽道:
“蛊虫而已,竟然也这么有追求,还搞精益求精那一套,丧尽天良啊!”
穆老给她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
“你懂什么,这夺命蛊在苗疆也能算得上蛊王级别,专门用来控制下属的。
一条母蛊可以产下成百上千枚卵,等这些卵孵化了便是子蛊,种下子蛊后,相当于一下子就拥有了成百上千个永不背叛万死不弃的下属。
尤其是从十五代开始,母蛊受到的伤害能尽数转移到子蛊身上,以百命抵一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凤澜的脸色却冷了下来,寒声道:
“没有谁的命值得用一条条人命去填,这样活下来的人早已不堪为人,那是深重的罪孽。”
一直面无表情的穆老,此时却笑了起来,眼中带着没有看错人的欣慰。
齐景渊轻拍她的后背,凤澜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
然后,她突然觉得不对。
穆老这人……???
他说他的大徒弟是御医,但哪家御医的师父会随身带着假死药的解药?!
连蛊虫是第多少代都知道,这未免也太懂了吧!
还有啊,这人送她的新婚贺礼,她以为是救命药来着,但现在看……好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