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
“村长爷爷,在吗?”凤澜在门外喊道。
村长媳妇宋氏听见声音,出来一看是他们,忙招呼他们进去。
此时,村长正蹲在当初旱天雷劈出的深坑边上修栅栏。
“村长爷爷,你还真准备修个栅栏供起来啊?”凤澜好笑。
村长抬头,笑呵呵道:
“那是啊,要不是家里亲戚络绎不绝的要来瞻仰神迹,这会儿我的栅栏早就修好喽。”
凤澜瞅了眼,连边缘都不整齐的大坑,心说,这还能看出个花来不成?
“咳,村长爷爷,我找您是想买西边山头脚下的那片宅基地,包括宅基地后面的那片竹林。”
村长像是早知道他们会来似的,丈量的工具都准备好了。
“你们都成亲了,也是该盖房子了,我喊两个人搭把手,丈量丈量面积。”
凤澜赶紧道:“不用不用,人多着呢!咱直接走就是了。”
等村长见到那一大帮子人堵在凤澜家门口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而等要丈量宅基地和竹林面积的时候,压根就没他什么事。
一刻钟的功夫就完事了,村长道:
“成了,我一会儿去县衙报备,等土地司的人来正式丈量了土地,交了银子就能拿到地契了。”
事情干完,村长便离开了,凤澜也顺手打发了罗诚继和一群工人,让他们回家等通知。
还特意嘱咐了一句,工钱记得找罗诚继要,一群工人高兴的直咧嘴。
但这点小钱罗大公子不看在眼里,他自己还傻乐的不行呢!
——
茅草院子。
凤澜与齐景渊一踏入院子,影一与影二便迎了上来。
“王爷,王妃。”
见他们脸色疲惫,凤澜不由勾唇道:
“这是带坏阿渊哥哥的惩罚,下次注意点。”
影一与影二同时转头看向他们主子,心道:主子恢复了,哪里用他们教,他自个就坏啊!
齐景渊挑眉看向他们,无耻道:
“怎么?难道不是你们带坏本王的?”
影一与影二:无耻!好无耻!太无耻了!
就在三人眼神厮杀之时,凤澜拿出厚厚一叠无忧子的供词。
正是她之前让影一特别审问的被无忧子批过命的孩子的名单。
“派人去查,我要知道他们的所有信息。”
“是。”影一接过那叠供词,便下去办事了。
影一走后,院子里三大一小围坐在桌前,桌子上铺着一条白绢。
影二一见到这东西,赶紧道:“属下是在看不懂这个……”
凤澜翻了个白眼,“跟谁能看懂似的。”
“不过,有一点儿倒是很可疑,你们还记不记得,影一说过无忧子对这座山非常熟悉。”
齐景渊与影二纷纷点头。
“啊啊啊……”小赐儿伸手要抓桌子上的白绢,却抓不着,气得直叫。
凤澜抓住他的小手,继续道:
“无忧子没有武功,他却能够利用对这座山的熟悉甩掉影一,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都是一个疑点。”
“最重要的是,当初无忧子来的太快,所以我很有理由怀疑,这么些年无忧子可能就一直在丹穴山里。”
“而能让他长年留在山中的理由,”凤澜指了指白绢上的图画,“很可能就是这个。”
齐景渊听完,说道:“假设无忧子是有真本事的一位道士,那么道士擅长什么?”
影二道:“捉鬼,通灵,算命,布阵,画符……”
齐景渊笑了一声,“如果他真的能够使用法术,就不会驱使野兽还要用药粉了。”
凤澜接口道:“所以,他或许真有两下子,而这两下子就印在……算命和阵法上。”
影二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一把将小赐儿抓皱了的白绢展开,激动道:
“这是阵法!”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无忧子这些年在山里就只有两件事可做……”齐景渊道。
影二:“什么事?”
凤澜与齐景渊对视一眼,一齐回答:“破阵或者布阵!”
凤澜继续分析,“但不管破阵或布阵都不可能长达十数年,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找东西。”
齐景渊点头,手指点在九个圆圈之一上,“找到就是这东西!”
凤澜失望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目前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根本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以及这个阵法是做什么的。”
“虽然让闲情阁的人去找了,但怕是很难有收获。”
齐景渊抚顺她的长发,提醒道:
“不见得,这么多年无忧子不可能没有收获,也许会留下线索。”
“而且现在他被关在大牢,不就是我们的机会吗?”
凤澜一想也对,人都抓住了,想问什么还不是他们说了算,不说,就往死了打嘛!
“希望苏县令动作够快吧!在他那边有线索前,无忧子不能有半点闪失。”
凤澜拉下齐景渊摸自己头发的大掌,晃了晃他的胳膊,满脸的不高兴地道:
“还有刺杀你的人也还没有找到,手痒心也痒,想打人!”
齐景渊揽着她的肩膀,安抚道:“不急,他们跑不掉的,如果实在不高兴,不如先处理一下今天那个丫鬟的事。”
影二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
“凤澜丫头在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