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凤的,你给我滚出来!”
“小贱蹄子不知好歹,我家大少爷要睡你,那是你的福分,你倒好,不仅不知福,还敢敲诈我家大少爷六万两银子,简直贪婪成性!”
“就你这样的姿色,卖入最低等的妓院也超不过五两银子,你是怎么有脸要六万两银子的?!”
“你勾引我家大少爷在先,还想讹诈我家大少爷的银子养你嫁的那傻子,可真够无耻下贱的!”
“不要脸的小贱蹄子,自己勾引人还敢反咬一口,我活了大半辈子也就没见过像你这样恶心下贱的玩意儿!”
门外的人嗓门嘹亮,中气十足,她一声接一声的高喊,几乎传遍了整个凤家村。
凤家村里还没出门的村民都露出惊愕万分的表情,纷纷走出家门。
“别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豪横了,六万两银子你怎么说得出口哦!
你以为我家大少爷的银子也那么好拿的,你哪只手拿的就得哪只手还回来,
现在老嬷嬷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是不还?”
外面喊得热闹,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渐渐变得嘈杂热闹。
而院子里,凤澜与齐景渊刚刚打发走汇报第三个阵台情况的敢死队二号。
一回头就见禹城等人一脸阴沉地望向门外。
如果不是他们不方便露面,这会儿估计已经在外面大杀四方了。
凤澜笑了一声,宽慰道:“不用如此,跟一个满嘴喷粪的人置什么气!”
禹城快速摇了几下折扇,忿忿道:
“简直欺人太甚!什么东西,凭她也敢骂大嫂你!这种人就该割了舌头!”
影一与影二也一齐抬手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死不足惜!”
而敢死队一号却无动于衷,影二看不下去,撞了他一下,不满道: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君辱臣死,不是你们这些死士唯一的规矩吗?”
敢死队一号这才抬了抬兜帽,冷冷道:“说有什么用,今晚直接杀她全家!”
影一、影二与禹城听见这话,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不由对他竖起大拇指,狠还是你狠!
齐景渊与凤澜却欣赏地看了敢死队一号一眼,能动手就不逼逼,挺好!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吧,我出去看看。”凤澜摸摸小赐儿的小脑袋。
齐景渊脸色一沉,就要拒绝,凤澜勾唇道:
“我只是去看看罗夫人有没有来罢了!跟一个下人有什么好计较的,有事肯定要找正主啊!”
齐景渊又看了看扒着他不放的小赐儿,这才退让了一步。
但也只是坐在了院子的石桌旁等待。
虽然知道那几个人一定不是凤澜的对手,但齐景渊还是选择待在距离凤澜最近的地方,默默守护。
“小贱人……”
激情骂人的调子刚起,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凤澜抬眼看去,就见门外站着一名印堂窄小、吊角眼下垂、颧骨突出的老妇人。
此时,她正双手叉腰,对着凤澜怒目而视,张嘴欲骂。
然而,当她看清凤澜的长相,到了嘴边的嘲讽,突然就骂不下去了。
心道:乖乖,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小小年纪就有了惑人之姿,怪不得大少爷愿意一掷万金,只求一睡。
不过,想起夫人的交代……
她只能暗道一声可惜,夫人最是好面子,如今你让她丢了脸,她可不得要了你的小命。
老妇的三角眼一垂,眼底划过阴毒的冷光。
要怪就怪小贱蹄子太过作死,谁让她非要大少爷亲手帮她盖房子呢!
昨天大少爷灰头土脸的回去,正好被几个姨娘瞧见,她们还打听到大少爷大闹喜宴但求一睡的荒唐事。
竟个个跑到夫人面前明嘲暗讽一通。
这本也没有什么,不过一桩风流韵事而已!
像他们这样的富贵人家,什么样的荒唐事没有,就是真睡了又怎样,不过百两银子就能摆平的事。
结果大少爷偷了夫人的五万两银子补贴小贱蹄子不说,还像个泥瓦工一样给人盖房子,这说出去简直是啪啪打夫人的脸呐!
夫人被五个姨娘轮番嘲讽,气得一晚上无法安眠,这不今日一大早就让她来了。
今天她不止要让凤澜这小贱蹄子成为人尽可夫的荡妇,还要让她亲口承认还钱,坐实她的罪行,然后将人送进县衙,六万两银子足够让她判她个斩刑。
甚至……
“县令夫人的救命恩人又怎样?贪得无厌的东西都该死!若是想要保下那小贱人的命,县令大人必要欠我罗家一个人情,想必老爷也会更加看重诚儿,哼~就用凤澜的一条贱命,为我诚儿铺路,向我赔罪,岂不美哉!”
老妇回忆起夫人那渗人的语气,不由打了个冷颤。
“你是谁?罗诚继的娘?”凤澜上下打量老妇。
老妇一听,顿时呸了一声,“凭你也配提起夫人,来人给我砸。”